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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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和人翻臉都是見不得我受委屈。”
“後來我學聰明瞭,不受委屈,哪怕受了委屈也不讓她知道。”簌簌聽得酸澀,纖細的指節撫上‘他’柔光滑的臉,問:“那她知道,你是女孩子嗎?你是女孩子,為了養另一個女孩子不得不揹負重擔。”
“你為了養她,耗盡心血,舍了自尊。為了護她,獨往邊關賺取軍功。你做人上人皆是為了她,你姜槐活了十九年,生命裏想的也全是她,從沒為自己活一天,阿槐,你不累嗎?”姜槐不吱聲,半晌邊染笑:“簌簌,為了阿瓷,我怎麼會累呢?”
“你讓我説你什麼好?”簌簌一臉無奈。
説到底,姜槐、雲瓷,不是親生,勝似親生。那相依為命十幾年的情分不是她能比的。
“阿槐。”
“怎麼了?簌簌。”
“你為她吃盡苦頭,阿瓷長大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以後怎麼辦,你的女兒身還要繼續瞞着她嗎?”
“瞞着她沒什麼不好呀,何苦讓阿瓷為我擔驚受怕?阿瓷那麼好,我捨不得她有一絲一毫的難過,萬一她知道阿兄不是阿兄而是阿姐,心裏不舒坦怎麼辦?”
“一開始沒告訴她,之後也沒必要告訴她。不如就這麼瞞一輩子,左右她成婚後不和我過。”簌大美人霎時眉眼舒展開,笑容太暖,晃了姜槐的眼。
“那就瞞着吧,小女孩心思重,等她嫁人就好了。阿槐,你身子虛,去榻上歇息吧。”
“不了,我還是親自去接阿瓷回來吧,她初來乍到,身邊就一個念兒,碰到歹人怎麼辦?”
“我和你一起去。”
“行啊,正好讓你見見我的小阿瓷。”姜槐眉眼飛揚,端的是少年得意:“也不知這麼久沒見,阿瓷還認不認得我。”靈光一閃,她從懷裏掏出一幅畫像,“簌簌,你看,這就是阿瓷,這是半年前她託人寄到邊關的。”邊角泛舊,不知在寂靜的夜裏用指腹反覆描摹過多少次。
畫像之上,少女清純嬌美,風姿初成。
簌簌壓下心頭不安,由衷讚了句:“果然生得極好。”她問:“畫像你都貼身帶着?”
“是呀。”姜槐牽了她的手,笑道:“咱們去找她吧,我想阿瓷,是片刻都等不下去了!”第004章雲來客棧。
沐浴後,雲瓷神清氣的坐在屋內看書,念兒拿巾為她擦拭頭髮,“小姐,咱們不去找公子嗎?為何不見小姐着急?”書被掀開一頁,雲瓷眉眼柔和浸着淺淺笑意:“與其等我去尋阿兄,不如坐等阿兄來尋我,風涼鎮我不悉,阿兄在此地盤桓久,比我這個外來户強。他手上有兵,找個把子人不要太容易,等你擦乾頭髮,阿兄許就來了呢。”想到阿兄,她心就暖暖的。阿兄,是她追逐在前的光。而那光,永不會棄她遠去。
叩叩叩,門被敲響。
“客官,樓下有人找。”店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雲瓷一笑,“定是阿兄來了!”起身邁開兩步,回頭問念兒:“我這樣子美嗎?”念兒被她那一笑奪了魂魄,“美,美極了。”
“那就好。”雲瓷出了門,步伐比往快不少,輕盈淺笑,成為眾人眼裏的風景。
“阿兄!”遠遠看着那道單薄背影,消瘦的肩膀,筆的背脊,少年風華,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她思夜想心心念唸的人。
姜槐轉身,視線落在從樓梯快速跑下來的明媚少女,眼裏光芒燃起,心裏燒了許久的火終於越來越烈,她上前跨出一步,卻不想阿瓷來的比她想象中更快!
冷香撲滿懷。
姜槐抱着少女,温柔道:“傻姑娘,哭什麼?”雲瓷也覺得自己矯情,但能抱到活生生的阿兄,矯情一會也無妨。反正阿兄不會嫌棄。
淚水打濕姜槐的衣領順着鎖骨緩緩淌,姜槐輕撫她後背哄勸道:“多大的人了,都快到嫁人的年紀了還在阿兄這哭鼻子?沒來由讓人笑話。”雲瓷羞澀着鬆開手,神滿是依賴,“嫁人有什麼好?我三年零八個月不見阿兄,阿兄嫌我煩了,要把我推開嗎?”
“哪有。”少女身上的冷香鑽進她的心肺,也是此時姜槐才真真切切意識到:她的阿瓷長大了。眉眼褪去三年前的稚,就連身材都有了玲瓏曲線,一時,讓人不敢多看。
她暗道自己三年未見緊張地連妹妹都不敢親近了。重新整理好心緒,姜槐半抱着她,寵溺道:“有話咱們樓上説好不好?那些人看我不要緊,我捨不得旁人多看阿瓷一眼,阿瓷生的太好,萬一那些人和阿兄搶人呢。”
“他們敢搶那就試試,反正搶不走。”少女直白的話讓人哭笑不得,姜槐眸光輕轉,冷淡的目光退眾人——她的阿瓷,她自己都沒看夠,怎捨得讓別人看?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雲瓷暗喜,阿兄對她的在意還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不過模樣看起來更可靠了些,高了,瘦了,黑了,如鋒利的寶劍,又如漠北屹立不倒的白楊,有着沖天的氣魄和堅毅的眼眸,只需一眼,就能安她的心,撫平三年來所有的午夜驚惶。
雲瓷和她十指相握,笑道:“阿兄,這位姐姐是何人?”有風吹過,那人髮絲和阿兄的糾纏在一起,莫名的,有些刺眼。
姜槐介紹道:“蘇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