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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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秘地要將天光劃破。
“姜槐就在三十里外的風涼鎮,傷在心口三寸,不便移動,再者那刀口淬毒,雖無命之憂,到底傷了元氣。不過嘛,補一補,養個三五月就好了。”説到這,顧秋年對上小姑娘探尋的眸,耐心道:“醫治及時,沒什麼大問題,之所以留在風涼鎮沒回來,也是阿槐的意思。”
“這是為何?”顧元帥不正經大笑:“許是風涼鎮美人多吧!”氣氛一滯,一股森涼之意悄無聲息蔓延。
小姑娘漂亮的眸子清清涼涼的,看似在笑,卻總有種她手上提了刀的錯覺,瓣微揚:“殊不知,阿兄喜歡上了哪個美人?”嘖嘖嘖。
顧秋年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原想着臭小子把他家妹妹寵上了天,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養出來的會是個多嬌弱的姑娘。
嬌他看出來了,這弱嘛……
誰敢説她弱,顧大元帥敢把腦袋摘下來送人踢。
有意思,臭小子養得當真是妹妹?
抱着幸災樂禍的惡趣味,顧元帥意有所指:“多了去了,你家阿兄,風不羈,男兒本嘛。”
“男兒本……”雲瓷神寂寂,若有所思。
同顧元帥告辭行禮,轉身帶着丫鬟離開。
禹州城一家麪館,雲瓷帶着念兒坐下,温聲道:“小二,來兩碗雞絲麪。”
“小姐,咱們不回去吃嗎?”
“不了,吃過麪後,咱們啓程去風涼鎮。”
“三十里外的風涼鎮?!”與此同時,躲在風涼鎮吃瓜的姜槐後背驀地一涼,生出不好的預。扔了瓜皮,淺笑着招呼小廝:“桂花糕,紅棗糕,別問了,每樣都給我來一份,疆北那貧瘠無趣的地方,都給本將軍餓瘦了,還曬黑了。就這樣子,我怎麼見我家阿瓷妹妹?”作為傷患,半光景,小將軍打了五個噴嚏,俊俏的小臉佈滿憂愁,鼻子,到底生出兩分擔憂:“簌簌,你説,阿瓷要知道我故意不回城,會不會生氣啊?我以前雖胡鬧卻也沒讓她擔心,這次沒跟大軍一同回去,會不會嚇到她?”簌簌是個美人,確切的説,是擺駕風涼鎮的絕花魁,庭湖邊上四景樓的活字招牌,當今都贊過她的美貌和風骨。
雖為花魁,出淤泥而不染,才華橫溢,備受文人敬重。
“這可不好説。”簌簌笑意望向他:“若你家妹妹是個膽小且愛胡思亂想的,見你不歸,保不齊會把自個嚇成什麼樣。”
“你與她三年八個月不見,她想你念你純屬正常,憂你思你也合乎常理。倒是你,避而不見,有些不正常。”她眼神戲謔,看得姜槐渾身不自在。
“我特意拜託元帥和她解釋清楚,元帥總不會坑我吧?況且你看我現在這般,哪還有半分俊秀?”
“病怏怏耍大刀都,這樣子見了她,她膽子小,八成會愁的寢食難安。左右我人沒事,備好生辰賀禮巴巴往她跟前一送,阿瓷温温柔柔的子,不會和我計較的。”
“你心裏有成算,還來問我作甚?”簌簌動作優雅的沏茶,半晌忍不住一笑:“不過據我所知,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你家妹妹子再純善,估計也會惱的。”姜槐被她説得心虛,扶額:“那該如何是好?”
“哄她啊。”
“……”年輕的小將軍為難地揪着頭髮:“我都三年多沒哄她了,萬一哄不好怎麼辦?”
“所以更要用心哄啊,把三年時間找補回來。”簌簌哭笑不得,“阿槐,你怎麼回事啊?”
“見不到人心裏想得發慌,擔心她吃不好穿不暖受欺負,如今拼命從戰場活下來,又畏首畏尾覺得難為情,那是你妹妹還是我妹妹?”
“當然是我妹妹。簌簌,你是好人,搶什麼都行,阿瓷你絕不能和我搶。”看他認認真真説着荒唐話,簌簌大美人氣的仰倒,“當我稀罕?不管你了,想吃水果自己剝!”
“哎?別、別走啊!”親兵在那偷笑,姜槐隨意瞥他一眼,手撫在間白玉帶:“嗯?很好笑?”
“不,不好笑。將軍,這……”
“嗯?”親兵憋笑憋得難受,開口出了個餿主意:“將軍實在想不出法子,就把自個打包送給小姐吧。小姐見了肯定喜歡!”姜槐摸着下巴鄭重考慮一番,大手一揮:“走走走,討好阿瓷這事本將軍誰也不用,偏要自己想。”一炷香後,姜小將軍屈服了:“來人,備水,本將軍要沐浴!”光明媚,馬車沿着風涼鎮方向平穩前進。
“小姐,您是在生公子的氣嗎?怎麼一路看起來都悶悶不樂?”雲瓷微怔,片刻搖搖頭,整個人頗有幾分文雅之氣:“沒有,我怎會生阿兄的氣。”
“那小姐這是?”
“我在想阿兄的傷。”雲瓷嘆道:“顧元帥説得輕鬆,阿兄為人我清楚,如無大礙,他怎會故意不跟大軍回城?況且……”況且夢境真實地令人髮指。
夢裏阿兄中毒而死,而元帥也提及阿兄受了刀傷,刀口淬毒,哪是那麼好解?便是解了毒,會不會留下隱患?
阿兄疼她憐她,自不會做那故意嚇人的事,也許,阿兄的傷,比元帥説得要嚴重呢?
阿兄逞能,從不愛惜自個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