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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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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

一室寂靜,有淡淡的香從緻的紫金爐揮發出來,白煙嫋嫋升起,被窗外飄來的風吹散。書房氤氲着墨香味,兩種氣息混在一起,無端襯出股清冷。

八月份的天,偶爾能使人覺到涼。

雲瓷望着平攤在書桌的畫作,陷入沉思。

她輕咬着,眉眼帶着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痴纏眷戀,眷戀過後,眼尾浮出一縷愁索。提筆為靜心,可現在畫好之後,她的心再也靜不下來了。

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畫像之上,俊逸明媚的少年,白衣翩飛,前繡着一枝桃花。桃花灼灼,比不過那人掀淺笑。

髮絲飛揚,骨架伶俐,眉目間淌的風采比女子還要柔美。笑時暖花開,怒時漫天風雪,誰能想到,純真無的少年是鎮守邊關教敵軍聞風喪膽的忠武將軍呢?

“生得真好,還有些可愛。”雲瓷不自覺彎

筆畫我心,畫來畫去,躍然紙上的卻是容羨煞一眾女兒家的姜槐。

逃不開了麼?

反覆看了一陣,雲瓷將畫像捲起,妥善放進畫筒,不予人看。

做好一切,她怔然的盯着虛空,心空蕩蕩的,自她説出那番話後,心像被誰剜去一塊兒,鮮血淋漓,奈何世事不允她開口喊聲疼——從來不是阿兄的錯,阿兄喜歡蘇姐姐,蘇姐姐戀慕阿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誰能説錯?

她若當真任而為,不顧旁人死活,那才是錯。

雲瓷捏着眉心苦惱地將胳膊支在書桌,沒留意衣袖從端硯掃過,袖口染了墨痕。

白衣,濃墨,似在嘲笑她自欺欺人。

剎那,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隱秘破土而出,她意識到什麼,惶恐地閉上眼。

風吹桂花香,片刻,緩緩睜開——已是目紛雜,心亂如麻。

何至於如此?

壓下那些混亂叫囂着的念頭,雲瓷扯出一個寡淡至極的微笑:無論何時,無論發生什麼,她總不會令阿兄為難便是。

阿兄喜歡的,她也願意接納。阿兄若不喜……阿兄怎可能不喜?

雲瓷搖搖頭。

“阿瓷!”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眸,看清姜槐揚起的角,她也跟着笑——阿兄這是不放心,又跑來哄她了?那她要不要裝作很難哄的樣子?

姜槐三步兩步走過去,來時路上那點小忐忑被小姑娘一笑輕鬆化解,重新找回膽氣,她笑着拉過雲瓷的手,神神秘秘道:“阿瓷,過來。”雲瓷由着她子,乖乖巧巧坐在她對面,不得不説,此刻能見到阿兄,心底的歡喜是大過黯然的。

最起碼,這次不管阿兄説什麼,她也不趕人走了——她能陪伴阿兄的子,遠沒她想象的長久:“阿兄要做什麼,莫不是有什麼新奇玩意送給我?”嗯?新奇玩意?姜槐一愣,忽覺懷裏的銀票有點拿不出手,目光從小姑娘裹着金絲邊的袖口掠過,口是心非:“就想找你聊聊天而已。”雲瓷看着她良久,倏而嗔笑:“騙我有癮了?”姜槐讚歎道:“阿瓷怎麼這麼聰明?”朗一笑,最終還是討好似的遞過去,豪氣如雲:“給。”還以為什麼好玩意,沒想到是銀票,看來她這愛財的小癖好阿兄很懂嘛。

雲瓷笑着展開摺疊好的銀票,待看清面值後,笑意微僵:“二十兩?”

“咳咳。”姜槐耳泛紅,以拳抵,小心翼翼道:“嫌少?”雲瓷寵溺地看她一眼,無奈又想笑,順手從袖袋捏了一張銀票,輕飄飄放在桌角,“阿兄怎拮据至此?憑二十兩就想哄女孩子開心,得虧是我,換了旁人,看人家還理不理你?”柔情似水,明媚嫺靜的笑顏,尾音像貓咪的小尾巴掃在心口,勾的人心裏癢癢的,周身女兒家獨有的優雅氣派,姜槐看得出神。

“阿兄?”姜槐慢拿起銀票,睫微顫——五百兩?

用二十兩換回五百兩……她清澈的眸子浮現些許茫:“你給我銀票作甚?”

“養你啊。”雲瓷笑得天真爛漫。

口而出,見阿兄臉微變,她緊接着補救道:“以前都是阿兄養我,現在換我來養阿兄好不好?我賺錢給阿兄花。”

“……”角壓不住冒上來的笑意,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滿是打趣,雲瓷意味深長道:“阿兄,二十兩銀子可討不了女孩子歡心,你看,我隨隨便便就能掏出五百兩,現在的我,可比阿兄有錢。”

“所以呢?阿瓷這是取笑我很窮嗎?”姜槐一臉懵,她哪裏窮了?她明明很富有!

“所以……”雲瓷勾住她小拇指,軟聲央求道:“咱們拉勾好不好?你養我十幾年,如今我長大了,姜槐,我來養你吧。”為了你,我會努力賺錢的!

姜槐暗暗歡喜她隱在齒的親暱,問道:“你養我?”

“對啊。”雲瓷笑意愈深:“至少我要哄阿兄的話,總不至於拿二十兩就貿貿然跑過來。”好吧,姜槐好奇道:“那阿瓷要哄我,拿多少銀票才足夠?”

“全部。”雲瓷直視她的雙眼,鄭重道:“賭上全部,換阿兄展顏一笑,我覺得值當。”姜槐啞然。

她本是來哄人的,怎麼反倒有種被阿瓷哄了的錯覺?

“阿兄,來拉勾啊。”

“……”姜槐能如何?只能笑着和她拉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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