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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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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回鸞山谷底養胎,怎樣?”

“回鸞山谷底?”雲瓷從她懷裏退出來,悄悄伸展手臂:“可以回去嗎?政務沒關係嗎?”

“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處理,那裏清靜,阿瓷會喜歡的。”

“我的確喜歡。”雲瓷指節輕挑着她下頜,逗趣道:“説句好聽的,説句好聽的我就許你去處理朝政。”姜槐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比起處理朝政,我更喜歡陪在阿瓷身邊。我已經有了阿瓷,所以不想做皇帝。”她輕撫撫着衣袖上的金線:“比較起來,我還是更喜歡阿瓷親手縫製的常服,喜歡將你的心意帶在身上。”她笑了笑:“還要聽嗎?”

“夠了。”雲瓷紅着臉推開她:“你快去忙,早點忙完咱們早點出宮……”她想了想,小聲道:“我喜歡你在我面前,自在一些。”這自在説得哪種自在,姜槐稍稍品味便懂了——阿瓷想看她穿女裝。

她垂眸思索,更覺這一身男裝彆扭了,“好,那我現在就去,你等我。”望着她離開的背影,耳邊猶迴盪着那些貼心話,雲瓷揚一笑,帶了點點嬌羞。

大太監恭敬地守在幾步之外,姜槐眸光輕掃見他面帶笑意,問道:“宋太師還在殿外守着?”

“回陛下,奴已經勸過太師大人了,太師不肯離去,他……”

“那就跟朕看看去吧。”姜槐走出兩步,忽然頓住,微微勾:“請他進來。”她坐在主位靜靜品茶,一舉一動,威勢極重。

須臾,鬍子花白的老人邁着虛浮的步子走進來:“老臣拜見陛下,陛下萬福!”姜槐指節撥着茶蓋,頭也不抬:“起來吧。太師今來有何事?”宋理不敢起身,他索跪着,聞言便是一頓哭嚎,哭得聽者傷心,見者淚,哭到極致沒忍住打了兩個哭嗝。

姜槐眉頭不皺:“怎麼了?怎麼聽着似有天大的委屈?”

“老臣…老臣不是在為自己委屈,老臣是在為陛下到委屈,為皇后到委屈……”

“皇后?這和皇后有什麼干係?”姜槐沒了耐:“太師不如直言。”宋理巴巴守在殿外,為的就是惡人先告狀,他寒聲道:“外戚囂張,引我兒犯下大錯,此等離間君臣之噁心,陛下不得不防啊!”

“離間君臣?”姜槐輕笑:“朕今耐心不是很好,太師不如説明白些?”宋太師在她清朗的笑聲裏心微微顫抖,他深呼一口氣:“柳家公子當街仗勢欺人,引我兒對皇后出言不敬,柳家初為外戚便如此不守規矩,臣心憂社稷,念先皇恩德,不得不來此與陛下警醒。”

“一為犬子在陛下跟前求個不死恩典,二為江山安定,無人借皇室威嚴逞兇!”三言兩語,姜槐只聽進去了一句,她問:“宋家子,如何對皇后不敬?”她眉眼卷着隱晦的怒火,盯着冒着白氣的香茶,再問:“他説了什麼僭越之言?”

“懇求陛下開恩!犬子年幼無知,生愚鈍,且是被人惡意引導,求陛下饒他一命!”

“真是囉嗦。”姜槐沒掩飾眼裏的厭煩:“太師忝為老臣,卻連話都説不清楚,與朕在這兜圈子……”她將茶杯放下,茶杯碰在茶桌發出的聲音不大,卻足夠震得宋理心口一跳。

“那就不如教朕再猜猜?”她紅微抿,整個人漂亮地不像話:“如今禹州城皆為皇后賀喜,可與這有關?”宋太師身子如抖糠一般:“臣…臣……”姜槐猝然揮袖,茶盞被掀翻,温熱的茶水濺在宋理眉眼,碎瓷割傷他的手背,細小的傷口冒出來,昭棋殿寂靜如死。

便聽年輕的陛下一字一句道:“查!是非黑白,犯上者,絕不姑息!”

“陛下!”宋理猛地抬頭:“陛下,陛下!老臣就這一個兒子,老臣就這一個兒子啊!陛下有子,何不體諒體諒老臣的心?求陛下饒犬子一命!求陛下高抬貴手為我宋家留後啊!”時移事易,半月前宋太師尚且仗着資歷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這才多久,就哭得像個老可憐。

縱他不敢説,姜槐大致也猜到了。

想到她與阿瓷的孩子,想到阿瓷孕子是何等辛苦,她畔掀起冷笑:“你的兒子是兒子,朕的骨便要容人糟踐嗎?宋家子猖狂無禮,目無君上!朕饒你一命且是仁慈,國有國法,再敢求情,同罪論處!”

“陛下!陛下!陛下不可啊陛下!不借此機會收服柳家,外戚勢大,古往今來有哪位君王不防外戚?大好的機會送到眼前,陛下怎能視而不見?老臣雖有私心,可也一心為陛下着想啊!”

“滿口胡言!就你?也敢説為朕着想?”姜槐怒而起身:“帶出去!”

“陛下!陛下不得不防啊陛下……”聲音漸退漸遠,姜槐面沉如水:“來人!帶宋家子!”也是這一,臣民見識到何為聖怒。

年輕的天子以宋家為引,在滿堂朝臣裏破開一道口,自此,天下才徹底見識到天子對皇后的寵愛,不僅護着皇后,護着未出生的龍種,對柳家更是百般信任。

天子一怒,伏屍百里。

宋家子以一人之力拖累整座宋家,宋理年老心疼愛子,以死換回宋眠放千里的可能。

可人之壽數天註定,放北疆的第十天,傳來宋眠身染惡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