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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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她厭惡的,是那男兒。
可惜十二仍學不會潔身自好,她長嘆一聲,心緒難平。
廣弘宮,十二皇子提着點心眉眼彎彎地進了內殿。
小樁子慣會捧着他,笑道:“殿下不許奴才跟着,是去明煊宮了?”十二笑着打開食盒:“對,母妃今晚關心我了。”
“那可要恭喜殿下!”小樁子誠心道:“娘娘外冷內熱,這點心瞧着緻,是娘娘特意為殿下做的?”十二笑意微僵,小心嚐了口點心,眉眼再次舒展開:“也差不離了。”哪怕是他求來的,可到底出自母妃之手,骨至親,母妃子再冷淡,於他也是好的。歡歡喜喜將點心吃了大半,他吩咐道:“好生收起來,明我還要接着用。”
“是。殿下今夜還要人服侍嗎?”十二皇子眸光微動:“今夜……免了吧。”小樁子心底生出訝異。
“縱慾傷身,母妃不喜本宮早早敗了身子,這半月且不用人伺候了。”十二淡淡道:“大將軍最近如何了?”
“大將軍應了前往書院做武先生的邀請。”
“這個姜槐……”
“殿下有何吩咐?”十二皇子按下心思,沉聲道:“暫且不動,本宮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哪點好,值得母妃待他百般用心。”
“本宮才是母妃至親血脈,他?呵,為何天底下所有好處都給了他?老天真是不公。女人、權勢,本宮貴為龍子,不更該享受最好的嗎?”小樁子低着頭裝聾作啞。
“罷了!”十二冷笑道:“到時不妨咱們也去湊個熱鬧,皇姐大張旗鼓開辦書院,賀禮可備好了?”
“備好了。”少年斂起冷笑,想到四海棋聖的容貌氣度,對姜槐的嫉妒徹底攀至頂峯,惱怒斥道:“沒意思,這還教人怎麼玩?!”往常殿下喊沒意思的時候都得找女人陪,今晚卻主動提出不要人伺候,小樁子愁得沒了主意,只越發伏低做小,捧着順着。
晚風吹過,宮城深深,一輛馬車隱秘地拐出宮門。
咎嬤嬤小心提着美的食盒,心裏微暖。如今娘娘總算回心轉意,母女相認,才是最好的喜事。
將軍府,沐浴過後雲瓷徑自往書房作畫。
姜槐陪在她身邊,不時剝了龍眼喂到她邊。喂來喂去,雲瓷不由放下筆笑了起來:“阿兄,你這樣我沒法專心啊。”姜槐無辜地眨眨眼:“要不要一起畫?”她隨意瞥了眼:“你在畫貓嗎?”雲瓷點點頭,周身裹着温柔氣息:“阿兄也要畫嗎?”
“一起畫吧。”姜槐從背後擁着她,握着嬌的手,提筆蘸墨,她笑了笑:“我帶你畫好不好?”
“要像以前那樣嗎?”
“嗯,畫道難成,今夜,我再領你邁出最後一步。”雲瓷眼睛微亮,身子不由得放軟靠在她懷裏:“好,阿兄教我。”書房靜謐,姜槐目光專注,墨被暈開,筆尖勾勒,雲瓷恍惚之間很快被她帶入另一個境界。
兩人心神慢慢融在一處,那些知被放大,她能清晰地受到阿兄對畫道的理解和造詣。
無論筆法、心境,每窺一眼,帶來的震動都難以言喻。
曾幾何時,姜槐便是這般領她跨入畫道大門,以前她不懂阿兄為何凡事都會,人間風雅竟有人佔全八分。
如今被她強行帶着攀上畫道巔峯,她終於懂得,何為道子。
為跟上她的步伐,雲瓷心神不敢有一絲晃動。
姜槐輕鬆提筆不過兩刻鐘,待擱筆時,懷裏的小姑娘額頭已然滲出汗。
“看明白了嗎?”雲瓷閉上眼,再次睜開,眼裏閃過一絲掙扎:“道法深,隱約明白了一些,未全懂。”
“不需要全懂。”姜槐道:“你有自己的理解,畫道難成,難成的從來不是筆法,是心境。筆容萬物,萬物可活。有人畫形,有人畫魂,阿瓷想畫什麼?”
“我……”雲瓷輕聲道:“我畫的,從來都是自己的心。”姜槐笑着攬緊她肢:“這樣就很好。”雲瓷回味着方才微妙的體驗:“你再帶我寫一筆字。”
“阿瓷這是做什麼?窺心麼?”窺道如同窺心,雲瓷小臉微紅,嬌聲道:“那你要不要嘛~”姜槐沒法子,執了她的手,温聲道:“那你可得看仔細了。”一筆槐字綿延展開,雲瓷這次的受更深刻,阿兄的心,着實孤寂,高處不勝寒。
她剛要言語,就聽管家在門外輕聲道:“將軍,夫人,宮裏來人了。”
“別想了。”姜槐哄勸小姑娘:“我有你,一切都好。”她牽着雲瓷的手:“走,咱們去看看,宮裏這時候來人所為何事。”見她笑得快意,雲瓷果真不再多想。
咎嬤嬤守在正堂,食盒被她恭敬獻上去,眼見姜槐收下,她又匆忙離開。
食盒被打開,緻的點心每一塊都印着貓臉圖樣,雲瓷紅微掀:“嚐嚐?”姜槐看起來不大情願,懶懶地看了兩眼,帶着食盒和小姑娘一起踏進內室。
雲瓷被她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取悦,抱着她的胳膊撒嬌:“不要這樣子嘛,好歹也是她一番苦心,嚐嚐?嚐嚐嘛阿兄~”她撿了一塊貓臉小點心餵過去,姜槐不好駁她面子,不情不願咬了一小口。
“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