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5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胡為,我承你錯愛,先前不懂如何回應,今後是再不能回應。我心裏已經住了阿瓷,必要愛她一生一世。簌簌,我非良人,你還未看清嗎?”
“我看不清。”蘇簌簌徑直越過她:“來我家喝酒吧。”姜槐僵立不動。
“怎麼?有了心上人,咱們連朋友都做不得了?”
“做朋友的話,自然可以。”姜槐跟上她的腳步,來到一處小院。
得知姜槐來了,老婦人帶着八歲小童獻上一壺家釀的好酒:“簌簌啊,這位貴客是?”蘇簌簌輕輕笑了起來:“摯友,也是心上人。”姜槐執杯的手微微泛白,老婦人噤聲不肯再言。
這頓酒,吃得委實不盡興。
姜槐離開之後,蘇簌簌一個人坐在院外的台階很久,小姑娘離開了,那是不是她的機會就來了?
就此認輸嗎?
不,她還想再試試。
卻沒想過,姜槐連允她試試的機會都不給。
十一月十五,延西大將軍自請護衞帝妃前往鳳傾山祈福,大軍出城時,好脾氣的蘇簌簌氣得砸碎心愛的橫琴:“阿槐,你心怎能這麼狠?”老婦人自從搬到她隔壁,看在姜槐的份上,一直對她照顧有加。如今見她哭得傷心,忍不住勸道:“姑娘,何必呢?”蘇簌簌眉眼倦然,低聲道:“我也想知道,何必呢……”何必愛一個人這麼辛苦?何必不甘,何必怨憤?她飲了五盞桃花酒,直至醉了,執拗出門。
夕陽拉長了人的影,她醉意沉沉地走在長街,腳步踉蹌,傾城美惹來不少覬覦目光。
紅妝社,景陽煩悶地合上摺子:“阿敖,等阿瓷回來,咱們有得忙了。”青敖坐在她身邊,連來的忙碌她氣算不得好,但與尊貴的殿下相比,她的臉還算正常。
她擔憂道:“景陽,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愁眉不展?”
“算不得什麼大事。”景陽細指着眉心:“太子監國,出城前父皇將十二皇弟與我,要我護他周全。”她嘆了口氣:“太子與十二針鋒相對,我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雖為長姐,可誰又真心視我為家人?”這些話原本她不想説,但青敖不是外人,她既問了,她就不好再遮掩。
她問:“阿敖,我會有成功的那天嗎?”青敖指尖一頓,這話問得隱晦,而她心如明鏡,輕快地笑起來:“是生,是死,是福,是禍,青敖都會陪在殿下身邊。況且,景陽不是已經沒有退路了嗎?與其等太子登位,不如自己拼力一搏。”
“論才華、心、手段,殿下只輸在是女兒身。但又有何妨呢?殿下看我,不也是女兒身嗎?”當朝唯一女狀元,在此之前,誰也沒想過考場之上會被女子壓地抬不起頭。
青敖又道:“阿瓷不也是女兒身嗎?可她已經在競爭棋聖了。”
“競道金帖被送進柳府的那天,全城是怎樣的轟動。四海棋聖,這路並不比殿下走的那條路難。跨過去就是跨過去了,若被嚇到,為何要苦心孤詣地選擇開始呢?”景陽笑容裏多了分真心:“阿敖知我。”
“我願一生追隨殿下。”兩人相視一笑,既有君臣之禮,又有知之情。想到競爭四海棋聖的雲瓷,景陽釋懷地執了茶杯:“阿瓷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青敖垂眸嘆:“是啊,身為她的朋友,我們也不能懈怠。在她回來之前,將書院的事辦好,阿瓷若能在競道中拿下好名次,主掌書院招生一事,再合適不過。”
“青敖沒想過她會競道成功嗎?”女狀元仰頭看向外面的天空:“她不比殿下,她太年輕。”
“年輕難道不是好事?”青敖道:“過剛易折,慧極必傷,我只盼她平安歸來。競道而已,再是四海盛名,也沒必要競生死。”景陽沉默半晌,忽然道:“姜槐去鳳傾山了。”她又道:“鳳傾山距離棋道山相隔百里,阿敖,這些子我冥思苦想,思來想去,能讓阿瓷傾心不悔的人,除了姜槐,還有誰呢?她二人冷清,卻將全部熱情無怨無悔給了對方,阿敖,你知道嗎?我好羨慕,也好嫉妒。”人間孤冷,誰不想有人暖我一生?
得之,何其幸?
出了紅妝社,天邊殘陽如血,景陽孤身走在長街,卻在最黯然神傷時,跌入最柔軟的懷抱。
蘇簌簌醉眼看她,笑:“你又是誰啊?來我懷裏作甚?”那句抱歉卡在喉嚨,在看清那人眉目時,連同驚歎被完全嚥了下去。景陽天生喜歡美人,而眼前的美人,醉三分,豔三分,她下意識攙扶,免得她跌倒。
“你在…看什麼?”
“看你啊。”那些灰暗的心情被她的容顏照亮,景陽貼心道:“你醉了。”
“你想死嗎?”
“什麼?”蘇簌簌掙她的錮,醉意上湧,她重複道:“你敢那樣看着我,想好怎麼死了嗎?”
“想好了。”景陽一手扣下她藏在袖間的匕首:“美人藏鋒,不知我可有幸死在你懷裏?”蘇簌簌痴痴笑了起來:“我心有所愛求之不得,憑什麼要成全你?你要我殺你,我偏要放過你,走開!”
“小心。”景陽急着將她撈進懷,不放心道:“像你這樣的美人,喝醉酒往街上行,不怕被歹人欺負嗎?”
“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