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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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舉步來到梳妝枱前,透過銅鏡看到一張嬌豔嫵媚的臉,如婉轉盛開的花,含了朝,凝了芬芳。
她看得出神,像看到靈魂深處最為真實最為動情的自己。
她愛姜槐,愛到因她一句話,羞得靈魂顫慄。
不敢再看銅鏡內那雙溺了深情的眸,她甚至有些惶恐,任憑愛意席捲,她與姜槐會走到怎樣的地步?
陷在情愛的嬌羞少女,自言自語吐着心事:“阿兄啊阿兄,你捨不得我難過,對嗎?那你千萬不要負我,我情深不改,你也莫要始亂終棄,可好?”從書桌取了畫好的畫像,俊眼修眉,雲瓷被畫中人看得一陣羞惱:“不準那樣看我!不準笑!哎呀姜槐,你為嘛要生得這般合我心意嘛~”最軟女兒心。動情忍,相思暈開筆墨,散發出矜持柔軟的清雅之氣。
守在柳家門外的文人士子尚且不知,被稱為書畫雙絕的‘槐先生’,竟會被自己筆下淌的心尖人‘看’得情意難控。
傳出去,誰敢信呢?
姜槐怔怔地望着那抹紅,數不清多少次嘆道:“真美。”她提筆描摹小姑娘眉眼,從心尖將攪得她靈魂發燙的小姑娘‘抱’出來,順着筆墨,一點點暈染開痴情畫意。
她畫得很快,提筆落筆,小茶碗裏熱氣尚未散盡。
畫卷之上,小姑娘眸眼含,看着她,耳邊恍惚蕩起那一聲聲細弱惑人的嬌。
她看得挪不開眼,要命了。
喉嚨乾渴,姜槐抬手端起茶碗慢飲一口,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在鸞山谷底舌纏的滋味。
那時候的阿瓷,嬌軟無力,偏生大膽的讓人難以招架。
如今回味,竟覺銷魂蝕骨,罷不能。
早知如此,當,她該好好陪一陪小姑娘,最起碼,要熱情,不要冷淡。
茶水越喝越渴,自知心火難降,姜槐索放縱着自己去想。
她極少想這樣的事,今卻被小姑娘勾得心癢難耐。
豈止是心癢呢?
姜槐望着窗外清風與花草,望來望去,忽懂何為美。
阿瓷説過,她早晚會懂得她的美,姜槐無聲笑了起來。
她懂了,阿瓷用一抹紅簡單準地擊碎了她的木訥與不解風情,那她的回信,阿瓷會喜歡嗎?
想到回信,姜槐心絃微顫,期待阿瓷能再來勾引她。
等來等去仍不見有信送來,她輕輕擰眉,出兩分不滿——柳府下人腳程怎麼可以這麼慢!
其實她也知道,不是旁人慢,是她心急了。
心急的將軍無可奈何解了間長帶,褪去外袍,深秋寒涼之際,僅着了單薄裏衣,雪衣烏髮,凝神入定。
當下情景,唯清心可解。
端方君子,六慾皆舍,慢慢的,眉梢竟滲出兩分寡情。
一刻鐘後。
姜槐緩緩睜眼,目清正,看了眼放在書桌的奏摺,徑自去了浴室。
待出來時,滿了秀麗風華,一身金線滾邊的廣袖紅袍,雪裏衣做襯,清雋風,細腿長,攏指束好髮帶,揣了奏摺踏出門。
官轎沿途路過柳府,姜槐按捺着想去見她的心,垂眸嘆口氣,人命關天,還是先解決水患一事吧。
從東直門穿過雲華殿,繞過雲華殿徑直入御書房,彼時禹皇病頹然地捏着棋子不肯鬆手:“你説什麼?再説一遍。”大太監嚇得兩股戰戰:“太子…太子在東宮大發怨言……”
“説了什麼?”大太監撲通跪地:“太子暗指十二殿下身染惡疾乃天罰預警,吾皇不修德政寵溺妖妃,致使黎民蒙禍大水淹城!”皇帝憔悴的面容透着黯然,嘆道:“父子相殘,何至於此?”太子曾經也是他倍加喜愛的孩子,可先皇后千不該萬不該對他的女人下手。阿陵是他的逆鱗,也是他的軟肋。
母債子償,如今…也是時候了。
他念在骨之情縱容太子到今,任由他羽翼豐滿到了自以為權勢可遮天的地步,他輕呵一聲:“起來,多大點事兒。”大太監被他言辭裏輕鬆淡漠的語氣驚着,乖順起身。
“姜槐在外面?”大太監殷勤道:“主子前幾吩咐過,姜大將軍可任意宮中行走,入殿有不報特權,然將軍守禮,沒主子應允不肯擅入御書房,這不……”
“快請他進來。”禹皇稍稍振作神:“朕面看起來如何?”
“主子容光煥發生龍活虎,自是極好。”禹皇笑罵一聲:“你這奴才,睜眼説瞎話的本事倒見長。”正説着,姜槐隨着內侍踏進:“臣,姜槐……”
“免了吧。”禹皇無奈笑道:“愛卿有時候固執地真教朕心煩。”
“臣不敢。”
“賜座。”待姜槐坐穩,他和顏悦道:“愛卿此時入宮,可是要為朕分憂?”
“分憂不敢當,近禹州城水患,臣擬訂賑災十二策,獻給陛下。”
“哦?”禹皇笑意更深:“還是愛卿心向社稷,不像那些人……”大太監恭敬接過奏摺,禹皇沒急着看,話音一轉,語氣多了抹憂愁:“深宮詭譎,十二身染惡疾,不知愛卿可還有良策?”他細心打量姜槐神,又道:“貴妃近食不下咽心情甚差,那些大臣慣會做迫朕之事,水患臨城,十二染病,貴妃安居後宮,這都能和天罰勾起牽連,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