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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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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莫名生出兩分羞恥:“我…我今吃醋了,想讓阿兄哄哄我。”天曉得她何其艱難地吐出這句話,説到最後,聲細如蚊。

姜槐一身武藝,耳聰目明,饒是如此也費了些功夫才聽清她説什麼。當時心軟地一塌糊塗,她喜歡阿瓷浸在骨子裏的依賴,喜歡阿瓷牢牢將她捧在手心的覺。

年輕的將軍揚了揚:“吃醋?是怕你蘇姐姐把我搶去了嗎?”她低頭取笑,眼裏漫着細碎的光:“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把阿兄當作寶嗎。阿瓷,你沒必要吃醋,若你不喜,或者實在無法適應,我不娶都行,你説呢?”第006章“那怎麼行?!”雲瓷迅速從醋勁裏掙出來,“阿兄不必為我委屈至此。”

“算不得委屈啊。”姜槐清澈明亮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影,“阿瓷,我娶不是為了讓你不開心的。明白嗎?”阿兄温柔的聲線聽得她耳朵一陣酥麻,她軟軟道:“阿兄開心的話,我也會開心。”小口飲着清茶,這事便揭過去了。

雲瓷臉頰紅紅,那紅暈中彷彿藴藏着秘密,想當然的讓姜槐憶起三年前掛在天邊的晚霞,晚霞似火,能灼燒一切黑暗……

她十六歲啓程前往邊關,出落得越發水靈的阿瓷抱着一罈子醃菜跑過來,細長的胳膊帶着給她準備好的行李,包袱裏面裝着徹夜為她趕製的衣裳。

她推説不用,小姑娘不依不饒,哭着求着讓她收下,哪怕貼身穿着也好。

那些年她的貼身衣物都是阿瓷在做,她清楚自己的尺碼,又或者什麼時候該穿多大的衣服,提前估算好將長的身量,做出來的衣物,極好得熨帖了她的心。

往後三年不見的夜夜,她坐在營帳翻看着阿瓷為她做的錦衣,捨不得穿,更捨不得別人碰。

“阿瓷。”

“嗯?”小姑娘小聲回應着。

姜槐覺得好笑,問:“你那年送我衣物也就罷了,怎麼突發奇想送我一罈子醃菜,你怎麼想的?”

“唔,醃菜啊……”雲瓷小姑娘害羞的幾乎要把頭低到塵埃的勁兒,在姜槐的注視下慢道:“我聽人説,剛進軍營的新兵蛋子常常會被欺負。鹹菜好保存,不容易壞,我想着阿兄去到軍營免不了要和那些人打道,大家吃吃喝喝湊在一塊兒最能培養情。且邊關物資匱乏,吃食糙,我也想不到其他易保存的調味菜了。”姜槐聽得心疼,“你那時候才多大就這麼多鬼心思,誰教你的?”

“阿兄教我的啊。”雲瓷理直氣壯道:“阿兄説過,無論去了何處,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錢財乃身外之物,行大事者不拘小節。”

“可你有一點錯了。”

“嗯?”小姑娘沒了羞澀,仰頭耐心聽着。

姜槐不放過任何能教導妹妹的機會,她輕聲道:“你那法子用在別處好使,在軍營不行。軍營那地方,靠的是拳頭,誰拳頭硬誰説話。的確有人不開眼欺負我,不過嘛,被你阿兄我兇巴巴的欺負回去了。”雲瓷跟着笑,想着阿兄欺負人的畫面忍不住彎了眉眼,她問:“那鹹菜阿兄吃了嗎?沒放壞吧?”

“唔。”

“阿兄説嘛。”小姑娘搖晃她的手臂。

姜槐被她嬌柔的嗓音喊得沒法繼續裝傻,頭疼道:“我就吃了兩口。”

“咦?難道是我做的不好吃嗎?”

“當然不是。你可知道我那罐子醃菜被誰搶了?”姜槐憤憤道:“是顧大元帥!你説他三軍元帥,也好意思搶新兵蛋子鹹菜吃?”雲瓷躺在她懷裏笑彎了,眼淚都笑了出來,淺淺的濕氣浸在眼角,“那阿兄肯定很生氣,而且因為搶吃食的是顧元帥,所以只能吃啞巴虧。阿兄,你可真可愛!”姜槐賭氣似的用手蹂/躪她頭髮,“就知道你會笑話我,早知道不告訴你。”那年邊關戰事吃緊,糧草供應不及,軍營裏缺米少鹽,她抱着一罐子醃菜傻乎乎就着乾糧吃,正好撞上前來巡查後廚的顧元帥。

不巧,當時她就蹲在後廚外的牆角吃獨食。

結果可想而知,顧大元帥盯着她的醃菜罈子眼睛都冒綠光了!毫不留情的搶了她的下飯菜,氣的她做夢都想罵人。不過顧元帥還算講義氣,第二天喊了她去主營帳談話,兩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而後,姜槐一躍成為元帥親兵。

憶及往事,總免不了唏噓。姜槐用指腹抹去小姑娘眼角淚痕,“笑吧笑吧,別笑岔氣了就好。”

“不、不笑了。”雲瓷憋着笑,眼裏藏着壞。

“還吃醋嗎?”姜槐問。

“我若説不吃醋了,阿兄是不是就不哄我了?”

“你這鬼靈,好吧,你讓阿兄怎麼哄你?”姜槐懶洋洋的枕着胳膊,長腿在榻上伸展開,然後翹着二郎腿側眼看她家的小姑娘,結果小姑娘愣在那犯起傻來。

“我…我也不知道讓阿兄怎麼哄,阿兄摸摸我的頭我就覺得很開心了。”姜槐哭笑不得,靈機一動,問道:“你舟車勞頓,肩膀累不累?阿兄我三年來學了不少本事,要不要試試?”雲瓷點頭:“好啊。”全然信賴的姿態。

她答應的痛快,姜槐倒不好下手了,她從沒給人按摩過,往常都是看別人上手,元帥脊椎時不時犯痛,三年來她學到的只有理論,這第一次實踐就拿阿瓷練手,萬一手勁控制不住,把她家阿瓷肩膀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