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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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頭想着什麼人。”每次病美人垂首，不看他時，閻滄總覺得對方的心思飄到他不知道的地方，想着他不知道的人。

閻滄並不知道病美人的一切，除了知道病美人親口告訴他的，那些無法辨別真偽的消息，他甚至查不到對方的身份和過往，由此可見，病美人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無法估計。

“你有婚約在身嗎？”一般來説，病美人這個年歲的男子在長輩的安排下早有了婚約，甚至已經娶，就算這些病美人都沒有，那通房丫鬟肯定少不了。

閻滄可不覺得有人會像他這樣自制力強大，比起男女之情更崇尚武學之道。病美人這個年紀正好是最容易悸動的時期。

想到種種可能，閻滄周身氣壓頓時降低。

賀歸答:“並無。”閻滄怎麼總是想一出是一出？

“可有心悦之人？”閻滄要知道這裏頭所有的可能，就算真的有，人既然在他這裏，統統不作數。他之所以問這些，只是想求個痛快，多瞭解一點好應對。

“尚無。十九年來都是獨身一人，無旁人近身。閻滄可滿意了？”賀歸知道閻滄想問哪些問題，比起對方一個個的問完，他還是選擇一次堵回去。

“滿意。”閻滄笑，笑臉跟這荒漠之地的烈陽一般，灼人眼。

真容易滿足，賀歸靜靜地注視這個比他年長十三歲的男人，眼眉比起平軟和了不少。

“閻滄。”

“嗯？”閻滄抬眼回他，得到的回應是親密的觸碰。這是病美人第二回主動親他，第一次是意識不清，這一次意識清晰。

他這心跳得越發厲害了。

賀歸給完閻滄一次甜頭，接着問他:“我們能去吃飯了嗎？”他們倆大約磨蹭了十來分鐘，這要是再不出門，賀歸可能真要餓死了。

“這就走。”閻滄沉浸在病美人方才的舉動中，愉悦地拉起他的手，朝着外面走，坐上在門口等候多時的馬車。

從城主府做馬車到天香苑，要一盞茶的時間，還好車上準備了很多小甜點，可以讓賀歸墊墊胃，不至於餓到有氣無力。

“城主，到了。”馬車緩緩停下，車伕在門簾外提示。

閻滄率先下的馬車，再朝着車裏的賀歸伸手。

在旁人的視線中，只見一位戴着面具的清冷男子，從他們城主的馬車裏走出來，手被城主攥在手裏指縫相，而城主本人倒是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九霄城民眾面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作為一城之主，找了一名男子好生養着。

這才下午，天香苑客人已經多了起來，等到了晚上那可謂是熱鬧非凡。九霄城並沒有宵法令，若是店家想開到到天亮，誰都管不了。

“這不是城主大人嗎？稀客啊~”天香苑的老鴇聽到城主前來的風聲，立即帶着幾位女子從門裏過來。這老鴇就是那天給賀歸發花的那位，依舊穿得大紅大紫，特別惹眼。

老鴇捂着笑，望着閻滄身邊的陌生公子。

“不知這位公子是？”自從那次花魁大賽，在街上碰見閻滄和一名清瘦男子舉止親暱，這九霄城上上下下都知道閻城主在家裏養了一個寶貝，藏着不肯見人。若不是是那次遇見，這指不定還要藏好久呢。

這位公子該不會就是傳聞中的那位吧？閻城主也真是的，來逛這種地方，怎麼還把人給帶來了？也不怕惹得人家一個不高興，鬧出小脾氣。這拈酸吃醋可不是隻會發生在女子身上，這戀期的男子也會有。

“在下姓賀。”賀歸好言回答。

“原來是賀公子。”鴇母再怎麼好奇，也不敢把心裏頭的話問出來。浮起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她甩着粉帕子。

“兩位爺裏面請。不知今兩位爺是衝着哪位姑娘來的？我還給你們安排。”自從那花魁大賽後，這天香苑的紅火程度又升了一大截，只要上過台的姑娘，那身家也蹭蹭地往上躥，賬裏的銀子多到數不清，可把老鴇給樂壞了，天天看着進賬樂呵。

“不需要，你只要儘快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即可。”各種環肥燕瘦的姑娘們，花着心思往病美人這裏湊，閻滄朝她們一看，這下誰都不敢動了閻城主眼底的警告很明顯，再往上去湊那不是純粹找死嗎。

鴇母聞言楞了一下，又快速應答。

“好咧，這就讓後面的廚子給您準備。”她就説閻城主怎麼會忽然帶着人來她們這煙花之地，原來是衝着廚子來的。為了這理由來天香苑，老鴇已經見怪不怪了。

坐在貴客專用的廂房，賀歸可以從敞開的窗口，朝下看到中央舞台。此刻上面正有一羣姑娘身穿大擺長裙，踏着繡花毯子赤足旋轉，裙上彩帶隨之飄逸，腳踝和手腕上的銀鈴清脆作響。動作輕盈，節奏鮮明，還怪好看的。

賀歸用欣賞的眼光看完了全程。

等到舞畢，對上的是閻滄那雙略帶陰沉的眸子，他聽見閻滄問:“好看嗎？”

“還不錯。”這舞蹈在賀歸看來有藝術價值的。沒來之前，他以為天香苑是連空氣都瀰漫着.靡的味道，現在看來並不是，下面雖有懷抱美人者，但也沒有做出太猴急的舉動，真要忍不住，都是關上門去快活。甚至還能看到底下有人跟姑娘們詩作對。

“你忘了我説的話？”這才一個時辰，病美人怎麼就忘了他説的要求呢？難道他説的話，在病美人心裏頭沒有分量？

賀歸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