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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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文糊分毫,他又嘗試着用力在鬼文上划動手指,那些血紅的鬼文卻又像是岩石原本的顏一樣,本無法被劃花一絲。
在旁邊一直看着他動作的吳悠忽然叫了一聲:“奇怪——祭台內部那個隱形的東西——好像一直在跟着柯兒!”眾人聞言既驚又疑,齊齊看向柯尋,柯尋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只偏頭看向她:“確定麼?”
“你站起來走幾步,”吳悠指向不遠處,“走到那邊去,不要去鬼文沒有覆蓋的地方。”柯尋站起身,依言邁步往遠處走,然後繞了個圈子,回到原地,看向一臉震驚的吳悠,答案寫在了她紅腫的眼睛裏:“真的在跟着我?”
“是,但,但也不是那麼緊密,”吳悠雙手狠狠揪着自己的頭髮使自己盡力冷靜清晰地組織語言,“就是看起來還是在無序亂動,但它移動起來比較傾向於你走過去的方向,我不確定這只是巧合還是什麼——也許——也許它能覺到你?”
“你站着別動,”柯尋説,“浩文兒邵總青青,我們四個現在往不同的方向走,吳悠你觀察。”四個人往四個不同的方向走,並且繞了幾個複雜的圈子,再次回到原地。
吳悠這一次稍加肯定了回答:“就是跟着柯兒的!雖然還是似跟似不跟的樣子,但它明顯對你們另外三個人沒有覺,它是傾向於柯兒走的方向的!”
“這是為什麼?”朱浩文盯着柯尋,“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沒有的?”柯尋把揹包扔到地上,再次走了一圈。
“它沒有跟着!”吳悠叫道,“——是柯兒的揹包?!”柯尋大步奔回來,解開揹包往外拿東西。
繩子,手電,組合刀具,彈夾,打火機,相冊,巧克力盒子……
柯尋把這些分給眾人各拿幾樣,自己則再次把揹包背在身上:“散開來再走一回,吳悠盯着點。”這一回吳悠仍舊指向他:“柯兒,還是你!”
“你揹包裏剩着什麼?”邵陵緊聲問。
柯尋將揹包口扯開,撐給眾人看:“手機。”大半個揹包,裝的全是手機。
多裝幾部手機入畫,早就成了柯尋的習慣,哪怕最後到了這真實世界的崑崙樞,登上這個祭台,他也沒有丟下。
“為什麼是手機?”眾人滿面遲疑。
“我們在畫中的時候,它們識別不了手機,充其量只能據畫的內容設置而屏蔽其中幾個功能,”朱浩文凝眉思索,“但現在並不是在畫中,而且就算是在畫中,手機因為不被識別,也算是一個不被重視的存在了,為什麼祭台內部的東西會着重盯着手機?”柯尋卻在想着另一個問題。
封閉的、實心岩石裏的不明物。
會動,沒有顏,沒有形狀,是隱形的。
但它肯定有體積,因為它所到之處,岩石會被掏空,被掏空的這個空間,就是它的形體所在的地方。
它會掏空堅硬的岩石,而那部分岩石在它離開後,又會重新出現,説明那部分岩石其實本沒有被噬或是被移開,岩石始終都在那裏,就只是因為被它遮擋,才像是憑空消失了。
看不見的東西……可以出現在實心的岩石裏……憑空消失……重新出現……
柯尋驀地抬眼。
“華館長……去了。”秦賜的聲音忽然低沉地傳過來。
眾人驚醒地循聲看去,卻見華霽秋已在秦賜的懷裏,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他腹部傷處汩汩湧出的鮮血正在向着祭台的空白處漫延,頭頂上方穹窿處的風體裏,醜陋噁心的詭怖怪物發出怨毒淒厲的嗥叫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往回按壓着。
在眾人急切並心無旁騖地想要清祭台內部那不明物的真身的時候,風體裏的妖鬼再一次發起了向人間世界突破的攻勢,而華霽秋,就像前幾位犧牲的同伴一樣,在此刻靜靜地,悄悄地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為還在努力尋找答案的同伴們贏得了短暫的緩衝。
遺憾的是,他沒能為剩下的人留下隻言片語,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他只在最後的時刻,像李小一樣,望向了牧懌然。
牧懌然是大家最後的希望,也許就算救不了這些同伴,但他説不定,説不定至少能找出徹底終結這件事的辦法,就算幫不了現在,能幫得上未來,也好啊。
牧懌然垂着眸,目光落在祭台地面血的鬼文上,動也不動,他還在竭力地調動着自己全部的邏輯思維和知識儲備,在自己浩瀚洶湧的識海里,奮力地尋找着針一般的一線靈光。
而就在這個時候,柯尋的聲音忽地如同深海鯨,空而遠,清且長地傳進了耳孔:“我想,我知道吳悠看到的祭台裏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了。”無形無,可以出現在匪夷所思的地方比如實心的岩石內部,能讓物質憑空消失又重新出現,有體積,有強大到可以吐任何物質的力量。
是什麼呢?
“是‘時空’。”柯尋説。
“那個看不見的東西是時空,或者説是時空隧道、時空裂縫。但我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它會像有生命意識一樣追着手機走。”柯尋的目光從大家震驚的臉上移開,落向了正猛然抬起眼向着他看過來的牧懌然。
“為什麼是……時空?”吳悠茫然又急切地問。
“我和懌然第一次登上祭台後消失了一整夜又重新出現,和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