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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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莊或銀號的説法是從明清時期開始的,但我國自宋代就已經有貨幣兑換機構了,”顧青青邊走邊四處觀望,“可惜,元朝的這類機構究竟叫什麼,具體集中在哪裏,我也不是很清楚。”
“快看,那邊有個門臉兒!”吳悠眼尖,很快就看到了遠處的一間店鋪,在旁邊餛飩攤冒出的熱氣中,能隱約看到店鋪門側吊起來的兩塊菱形招牌,上面恰恰寫了兩個字——銀鋪。
顧青青看清了這兩個字,也趕緊加快了腳步。
“這銀鋪就是銀行吧?!”吳悠很動。
“也許不是銀行,但一定是和銀子打道的。”顧青青非常肯定地説。
銀鋪門前沒有客人,兩人信步走了進去。
鋪子裏光線有些暗,一位年輕的銀匠正就着窗邊的光雕琢一件銀首飾。
所謂的銀鋪,其實是一間首飾店。
“兩位姑娘是來打首飾的嗎?”銀鋪裏沒有夥計,與兩人打招呼的正是這位銀匠。
吳悠率先開口:“師傅,您這兒做元寶嗎?”
“我們這兒是打首飾和銀器的,你們要做什麼?”銀匠的表情有些疑惑,以為自己聽錯了,“元寶?”是啊,元寶是這個朝代的貨幣。
這是不是就相當於在民國時期走進一家珠寶店,讓人家給打幾金條?
“實不相瞞,我沒做過元寶。”銀匠坦誠相告。
“那您能跟我們説説,從哪兒能買到或換到元寶嗎?”顧青青問了一句。
年輕的銀匠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想了想説:“你們要的急嗎?能容兩天嗎?”
“急!”兩個人異口同聲。
兩天?現在一共就剩下十個小時了!
“您手裏如果有現成的元寶,我們也可以換的。”吳悠鼓起勇氣説。
銀匠説:“我父親就是專門‘制飯’的匠人。”吳悠瞠了:“您、您説什麼?做飯?”
“就是,制範。”銀匠見自己表達不清,也有些急,乾脆從自己腳旁的一個木箱子裏翻找起來,很快就拿出了一件生鏽的東西,像一個厚重的勺子,但形狀呈兩端寬中間內凹的造型,就像胖勺子有了婀娜身。
顧青青和吳悠,兩個人卻都呆住不動了,半晌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她們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隻“勺子”發出了一道光,一道五彩斑斕的炫光,像極了當初剛發現金子沙漏時的情景。
這個東西,就是她們要找的東西。
真奇怪,原本以為是銀元寶的,怎麼會是這麼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就是銀錠範,”年輕的銀匠給兩人解釋,“這東西是鐵的,多年不用就生鏽了。”顧青青經過銀匠的允許,拿起來仔細端詳:“您剛才説的銀錠範,是不是造銀錠用的鐵模子?”銀匠急忙點頭:“對,就是造銀錠造元寶的模子!那些元寶都是範鑄出來的,這樣才能統一斤兩。”他緊接着又説,“我父親當年是給官府做事的,是官家的鑄範師!”吳悠既動,又覺得再次漲了見識,她輕輕摸了摸這個鏽跡斑斑的銀錠範,對自己來講,這東西和金子沙漏一樣珍貴:“是不是可以這麼説,這是元寶的媽媽。”銀匠愣住了,但又似乎有些明白吳悠的話,他憨厚一笑:“對,範乃銀錠之母。”吳悠和顧青青都出欣的笑容來,兩個人在這個世界走了這麼久,見識了傳説中最奢華的銀樹,見識了蒙古大汗的金帳,還見識了各大教派的神學辯論,最終才發現自己要找的其實只是一塊銀元寶。
不,是元寶的媽媽,銀錠範。
“這個,我們能買下來嗎?”顧青青問。
沒想到銀匠十分大方:“拿去吧,不要錢,這些都是用久了有殘損的銀錠範,我這箱子裏還有好多!”顧青青想了想,還是取出了自己口袋裏的那一片銀葉子:“這個送給您,算作換吧。”銀匠接過這片銀葉子,凝神而視,顯然被其巧絕倫的雕琢技巧給鎮住了。
吳悠拿起了那一枚珍貴的銀錠範,將其放進了自己的牛皮口袋,輕輕鬆鬆就放進去了,彷彿這東西本來就該屬於這裏。
誰知那銀匠卻執意將銀葉子還給兩人:“這手藝太難得了,這東西太貴重了,差不多能值一塊金子了!還給你們,我不要。”兩個女孩子卻都不願白白要人家的東西。
看銀匠這樣執着,吳悠便笑着説:“這樣吧,師傅,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上來,就算幫了我大忙了,這片葉子就當是我的報酬;如果你要答不上來,我就把葉子收回去。”
“好,你説!”銀匠也有幾分好奇。
顧青青一時也不知道吳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便聽吳悠説:“是這樣的,我們一家子是來此探親的,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奇聞異事,比如説前幾天吧,我們夜裏趕路,見到有那麼一夥兒人,趕着驢車,運了一大車奇怪的貨物,都是這麼大、這麼長、這麼厚的灰大塊子……”顧青青聽到這裏,不覺佩服吳悠的機。
這不正是在那片灰天空裏吳悠所見到的詭異情景嗎?那些灰的長方塊,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但可以推定這東西值錢,應該屬於某種金屬——這個問題向一個銀匠來請教,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銀匠聽完了吳悠的描述,不免有擔憂之:“幸虧你們當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