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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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
“你沒事兒吧,剛才光顧着堵我的耳朵了。”柯尋來到輪椅後面,找到木質的扶手,這的確是一輛非常原始的木車。
“我沒有受到影響,那隻貓的聲音對我來説依然屬於戲劇效果,但對你來説似乎並不只是這樣。”嶽岑坐在輪椅上平靜地説。
“我能聽懂那些皮影老鼠説話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了。”對於柯尋來説,昨晚最可怕的並非那隻駭人的貓,而是自己險些被皮影老鼠們同化。
伴隨着微亮的晨光,柯尋仔細看了看腳下的地面,那是冬天裏冷硬的土地,和昨晚自己踩上去的覺沒什麼不同。
但昨晚的那些“觀眾們”都不見了,柯尋試圖找到一些皮影制的“殘肢殘骸”,但卻了無收穫。
就像是被一股無名巨風颳過,天地被颳了個乾乾淨淨,不見了那羣“嘩啦啦”作響的皮影老鼠,不見了那隻能發出恐怖叫聲的貓,甚至不見了那個燈火通明的戲台。
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個被驚醒的夢境,閉上眼睛似乎還有那夢的片段餘温。
“岑姐,為什麼你絲毫沒有受到昨晚的干擾?”柯尋想起昨晚捂着自己耳朵的那雙手,雖然能覺到其主人的緊張,但卻是難得的温暖堅定。
“也許每個人的特質不一樣,就像是波長不同的電磁波,所產生的磁場也會有所不同。”嶽岑坐在輪椅上,一手扶着木扶手,一手扶着自己的膝蓋,“其實我當時也有恐慌,並不是因為貓,也不是因為老鼠,而是因為那些糧食。”
“糧食?”柯尋的腦中又浮現出戲台上那個孤墳一般的糧食堆。
“對,自從那些糧食出現之後,我的心就一直被揪起來,也不知是心疼還是什麼,只是覺得那些糧食非常重要。但心裏卻知道,自己對此束手無策,那是戲裏的世界,自己作為一個局外人是無法干涉的。”嶽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土布衣裳,這是進入畫中之後就改變了的,“昨晚那些老鼠吃東西的聲音,就像是啃在我的心上,那種覺很難訴説。”柯尋推着嶽岑慢慢向前走着,起初漫無目的,但隨着越來越亮的天光,漸漸看清了四周的環境——這是一片非常空闊的場地,那些綠樹田地都在極遠的邊緣,像是永遠都達不到的彼岸。
幾座圓形斗笠頂的矮房子矗立在不遠處,灰撲撲的,全無生氣。
柯尋總算找到了身上這件衣服的口袋,從裏面摸出了久違的手機,奇怪的是昨晚摸了半天,居然一直沒有找到,就像手機自己把自己隱藏起來了似的。
此時的手機,只剩下了顯示時間的功能,柯尋看了看:“應該是從進入這個世界之後開始計時的,現在顯示過去了40分鐘。”嶽岑並沒有搭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説道:“咱們去那幾個矮房子看看吧,目前似乎只有這個選擇了。”畢竟才認識不久,柯尋對嶽岑也沒有多少了解,只是覺得對方剛才的語氣有點怪,但也説不清哪裏怪。
按照眼前這個世界的設定,似乎也只有那幾個奇怪的矮房子可以去“偵查”了,説不定要找的木版殘片就在裏面。
柯尋推着嶽岑走了過去,這些矮房子很破舊,尤其在牆下面有很多黑,像是老鼠們鑽進去的地方。
矮房子沒有窗,只有一扇小門,柯尋走過去,用腳輕輕一踢,門就開了。
房子裏面黑黑的,空無一物。
另外的幾座矮房子也都如此。
兩個人還是在這幾間房裏找到了些蛛絲馬跡——地面上有一些穀殼,星星點點存留在牆處。
“如果判斷得不錯,這些應該都是糧倉。”柯尋説出自己的結論,“但裏面的糧食都被老鼠們偷吃了。”嶽岑點頭,對柯尋的説法表示同意。
“我認為有糧倉應該就會有人,為什麼這些人任由老鼠打把糧食偷走呢?”柯尋很是不解,“我覺得這應該和昨晚那出‘老鼠嫁女’的皮影戲有關係,岑姐,你昨晚説‘老鼠嫁女’最經典的表現方式是年畫,按理説年畫一般都有些祈福的意思在裏頭,這‘老鼠嫁女’除了有點兒詼諧幽默之外,還有其他意義嗎?”嶽岑看了看柯尋剛才放進自己手心裏的穀子殼,若有所思:“‘老鼠嫁女’其實是我國古老的民間俗信,説起民間俗信,其實是從古時候的巫術演變而來的,經過幾百上千年的傳承,漸漸就成了老百姓們的風俗習慣,甚至可以説‘民間俗信’就是農家百姓的信仰。人們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這都是民間俗信。——至於‘老鼠嫁女’,其實就是民間俗信裏的‘祀鼠’活動。”
“祀鼠?”從小在城市長大的柯尋第一次聽説這樣奇怪的祭祀。
“對,祀鼠。這種活動都是在正月裏舉行,全國各地的具體祭祀期和方式不盡相同,有的在正月初七,有的在初十,還有在正月十六和二十五的。到了祀鼠的子,山西一些地區會把麪餅之類的食物放在牆處,説是‘慶賀老鼠嫁女’;上海郊區有在正月十六夜裏炒芝麻糖的,説是‘給老鼠嫁女添的喜糖’;孝一帶則會在牀底下點上一盞麻油燈,還要拜一拜説‘請紅娘子看燈’……”
“真沒想到,‘老鼠嫁女’還有這麼多講究,”柯尋正要再問些什麼,卻覺得嶽岑有些不大對勁,“岑姐,你哪兒不舒服嗎?”嶽岑摸了摸自己的膝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