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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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發現嗎?”秦賜狠灌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才道:“關於肖凱病症的誘因,我認為不是次聲波引起的。
“剛才我為他用酒擦拭身體的時候,發現他的後脖梗處被蚊子叮了一個包。我見過很多例由於蚊蟲叮咬而引發的病毒染的症狀,通常表現為瘧疾症狀,而肖凱的病症表現也近似於瘧疾。
“但,也只能説是近似於,因為瘧疾患者的體表現為渾身發冷,體温急劇升高,劇烈頭痛,頑固嘔吐,我問過肖凱,後三項都符合,但他並沒有到渾身發冷,這一點令我比較疑惑。
“現在的難題是,沒有相應的醫療設備,無法檢查他身體內部的情況,只從體表狀態來看,他現在持續高燒不退,很容易引發一些併發症。不過我認為基本可以排除他的病狀表現是由次聲波引起的這項猜測。”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需要小心了,”柯尋道,“蚊蟲這種東西防不勝防,大家最好把出來的皮膚用衣服護住。”
“那還不得熱死,咱們現在能飲用的水也不多,”衞東道,“我看不如找一找房子裏有沒有蚊香之類的東西。”
“好,趁着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我去旁邊的房子裏找,以防這邊沒有。”柯尋説着,開門跑了出去。
顧青青咋舌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地念了一句:“他可真膽大……”一個人就敢跑去那遍佈着血跡的恐怖陰暗的房子裏去翻找東西。
總算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大家蒐羅到了一些可以去除蚊蟲用的東西,比如蚊香和花水,雖然不知道已經過期了多長時間,但有總比沒有好。
花水的味道已經很淡了,大家還是各自抹了一些在的皮膚上,然後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裏都點起蚊香,幾個女孩子甚至還蒐羅出了一些比較薄透的牀單和被罩,用來裹在身上,起碼比自己穿來的冬天的衣服要薄一些。
在畫裏的每一個夜晚都分外的難熬,不但要等待未知的、不可預測的恐怖的到來,還要面臨着自己或是身邊同伴的死亡。
“需不需要把肖凱從起居室裏挪到中廳來?”邵陵問秦賜。
畢竟大家湊在一起,從心理上覺會比落單要安全一些。
秦賜想了想,道:“如果肖凱所患的是瘧疾的話,那麼我們就不必擔心直接傳染這種情況出現,可以把他挪出來,但安全起見還是跟我們保持一些距離為妙。”於是把中廳的沙發挪到中廳一角,讓肖凱躺在上面,和大家所坐的位置保持一定的距離。
肖凱的臉很難看,蒼白且虛弱,時而昏時而清醒,清醒的時候,多半都在聲音嘶啞地、虛弱地念着“疼”字。
田揚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眉頭緊鎖,面凝重,直到再次聽見肖凱痛苦且微弱的呻,忍不住站起身,走過來叫了柯尋一聲。
柯尋跟着他走去另外一個角落,站定後看向他:“怎麼?”
“能……請他們幫忙想想辦法麼?”田揚説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很有些艱澀。
“你也看到現在這種環境了,”柯尋説,“如果有辦法的話,早就拿來用了,現在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開動腦筋尋找線索,越早找到線索,就能越早離開,挽救他的生命。”
“線索要怎麼找?”田揚問,“現在夜晚降臨,每一個人都只能等死。”
“是的,只能等死。”柯尋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在等死的時候,你能做的就是冷靜面對,但這並不能保證讓你活下來。”田揚看着他,沉默了很久,見柯尋已經準備轉身離去,才低聲道了一句:“柯兒,你變了很多。”
“這麼多年過去了,是人都會變。”柯尋語無波瀾地道。
“他……對你好麼?”田揚微微偏了偏頭,目光落向坐在那邊的牧懌然。
他並沒有關注這邊,而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垂着眸子,似在心無旁騖地專注思考,他對柯尋的舉動極少置喙,柯尋也似乎毫不擔心會否讓他產生誤會。
他們兩個人的情……是還沒有到那麼親近的程度,還是……
“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問我這個問題?”柯尋挑了挑眉,“老同學還是前男友?”田揚一時沉默。
“知道嗎,”柯尋指了指躺在那邊的肖凱,“如果這一次你們兩個都能活着出畫,你最好和他説清楚——我聽説你大學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了,我一個哥們兒和你媳婦兒是同學,前幾個月聽説你媳婦兒還在朋友圈裏曬了驗孕,她懷上了是嗎?所以你又寂寞難耐了,搭上個男人,滿足你被壓抑和拼命隱藏着的真正的取向?田揚,這種事你幹了不是一回兩回了,還想渣到什麼時候?”
“我和你不一樣,”田揚望住柯尋的眼睛,眼神裏是糾結和痛苦,“我不像你……我有家庭,有親戚圈子,我不像你那麼能豁得出去,不必考慮父母的承受力和接受力,我……我得為我的父母負責,我不能讓他們失望和痛苦……”
“你是什麼樣的‘鬼才’能説出這樣的話?”柯尋眼中毫無笑意地笑起來,“想負責任就別害別人啊,這邊和女人結着婚,那邊又和男人搞地下情。知道嗎,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騙婚的基佬,讓同羣體受到了更多的非議,本來我們這樣的人在社會上立足就已經很艱難了,你們又在我們腳下襬上了火盆。田揚,別做出一副對肖凱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