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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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就待在畫裏了,既然隨時可能會嗝兒,你想咋地就咋地。”兩人正靠閒扯以鎮定剛入畫的情緒,忽覺眼前陽光又一次變得刺眼奪目,等這陣光過去,四下一望,就見身姿高挑拔羣的牧懌然正向着這邊走來。
柯尋不自覺地勾起了角,踢了還蹲在一旁的衞東一腳:“起來。”
“幹嘛。”衞東不情願地站起身,“你男神又不是我男神,我還得和你夾道歡才行啊?!”柯尋看着牧懌然走過來的樣子,嘆了一句:“大佬就是大佬,連乞丐裝穿起來都這麼有藝術家的範兒。”衞東手搭涼棚看了幾眼,也嘆了一聲:“這衣服穿在咱倆身上像乞丐,但穿人家身上,妥妥的就是道骨仙風……”話還沒説完,就見身邊這死基佬已經顛顛兒地過去了,只好嘟噥了句“顏狗”,跟着一起過去。
“人齊了。”秦賜向牧懌然道。
十三個人。
牧懌然掃了眼眾人,沒有理會,只看向秦賜:“地方在哪兒?”秦賜向着身後一指:“坡下。”轉過幾塊三四人高的巨石,是一道往山下走的陡坡,沒有人工開發過的痕跡,也幾乎沒有生長着植被,坡體上全是突兀的大石塊和碎石,遍生着灰白的花紋。
而在這道坡的底端,是一大片較為平坦的空地,空地上搭設着零零散散的十幾頂帳篷,有大有小,大的只有一頂,能供十來個人同時入內,小的卻極小,質地看上去也極單薄。
秦賜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下坡的路,馬振華緊隨其後,牧懌然看了柯尋一眼,一言不發地也往下走,柯尋正要跟上,卻見那幾個新人畏畏縮縮地呆在原地,沒人敢動。
柯尋看了看那一家三口,向那位父親道:“跟上吧,留在這兒沒用,天一黑更危險,會死在這兒的,下去找離開的辦法,或許還有生存的機會。”那位父親嘴微顫,最終還是一手牽了子,一手牽了孩子,默默地跟了上來。
其他人聽見柯尋的話,也許是出於從眾心理,也許是看出來秦賜牧懌然他們這幾人是有經驗的,就也沒再停留,哆哆嗦嗦互相扶持着往坡下走。
柯尋其實有點想不明白,這樣晴透乾淨的環境裏,怎麼會出現那些骯髒可怖的東西,畫出這樣一幅畫的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道坡雖然不好走,但也沒有什麼特別危險的地方,只不過十三個人裏有四位女士和一個半大孩子,這一路下去少不了跌跌撞撞各種驚呼尖叫。
衞東早就跑到那位十八九歲的長髮美女身邊去了,老太監伺候太后娘娘一樣一手攙着人胳膊往下走。
在太陽偏西的時候,眾人終於來到了那片帳篷前,正從那頂最大的帳篷裏鑽出一個身裹布袍、和眾人相似打扮的中年男人來,黝黑的面龐,乾裂的嘴,低矮的身形,青黑的眼窩,白多黑少的眼睛看着眾人,語氣僵硬地開口:“今晚都早點睡,不要在外面亂跑,明天天一亮就來這頂帳篷裏集合,我在這兒等你們。現在我來安排你們的住處。”眾人沒有應聲,只是默默地聽着。
這個人也不以為意,慘青的目光掃過眾人:“你們今晚都睡帳篷,帳篷小,只能兩人用一個——記住,只能兩個人。”十三個人,只能兩人住一個,那麼意味着,會有一個人,要落單。
中年男人説完話就去了最遠端的一頂小帳篷,剩下了眾人。
看來帳篷的分配可以由眾人自行決定。
馬振華率先反應過來,忙幾步邁到牧懌然面前,目光充滿希翼地看着他:“牧小哥,我……我能和你一個帳篷嗎?求你了!”沒等牧懌然開口,卻聽見那個微胖的年輕女孩眼鏡妹叫了一聲:“等一等!能不能聽我説幾句?”眾人的目光就齊齊望向她。
這個眼鏡妹經過了最初的呆滯和驚懼之後,此刻倒是意外地比其他新人更鎮靜一些,儘管臉仍然蒼白,聲音也仍帶着幾絲顫抖:“我想説的是,雖然我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但我覺得,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就越該發揮集體主義神,不管是小説也好電影也罷,你們都應該知道,單打獨鬥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見眾人都聽着,眼鏡妹似乎受到了些許鼓舞,指了指秦賜牧懌然和柯尋他們,繼續説道:“看得出來,你們幾個應該是有經驗的人了,彼此也都識,相對來説,我們這些人對這個……‘世界’,壓兒沒有一點了解,我們非常被動,非常無助,通常來説,我們這樣的人也是最容易送命的人。
“所以我由衷地希望並懇求你們幾個,本着人道主義神,能夠幫幫我們,畢竟人多力量大,我們活着,對你們也肯定是有幫助的,人越少,危險就越大,不是嗎?
“我懇求你們幫幫我們,讓大家都能活下來,大家一起使勁兒,一起找到離開的辦法,總比只有你們四五個人的力量要大得多,不是嗎?
“我覺剛才那個人有問題,他刻意聲明每個帳篷最多隻能住兩個人,我覺得這肯定有問題,我預今晚可能會發生什麼。
“這種情況下,我懇求你們幾個能施捨給我們這些人一點善心,不要讓我們獨自去面對,好嗎?
“所以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請你們這些有經驗的人,對我們這些沒經驗的人一帶一地住帳篷,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