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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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吧,早點進去説不定還能提早發現線索。”柯尋向來不會因為畏懼而裹足不前,握着牧懌然的手,率先邁進了展廳。
當燈光全滅,那一束來自虛空的光落在目標畫作上時,柯尋看見了一幅褪了的古畫。
設,絹本,調暗沉,圖案模糊。
細灰的細條勾勒出汪洋與巨輪,天空暈染着水漬般的混沌,而在那片汪洋大海之下,似乎堆湧着密密麻麻如有實體的生物。
未待細看,白光已是亮成了一片,再睜開眼時,人已進得畫中。
“譁——譁——”一片浩瀚的墨沉沉的海,驟然呈現在眾人眼前。
“卧槽……這是……船上?”衞東震驚地原地轉着圈子打量四周。
顯然這正是畫中所繪的那艘巨輪,木製的船體,甲板的上層建築統共有兩層,每層約有十幾個房間,古樸的門窗,高高的桅杆上掛着一面黑底金字的大旗,旗上是枚古體字。
“這幅畫是……”秦賜看向大家。
“《海上燃犀圖》。”答話的是牧懌然和朱浩文。
兩個人進畫前看到了畫作的名字。
“這幅畫很有名嗎?”柯尋問牧懌然。
牧懌然目光微動,聲音淡沉:“這是一幅私人收藏畫作,從來沒有對外公開過,而我也只是聽業內一位好友偶爾提起過幾句,沒有想到它的仿品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好友?”柯尋歪頭看着他。
“一位年逾六十的書畫鑑賞家與華國文化愛好者,”牧懌然看他一眼,“是島國人。”
“我們懌然友遍天下。”柯尋誇。
“你剛才的表情告訴我們,你想説的並不是這句。”衞東斜目,“我嗅到了戀愛的酸腐氣息。”
“你對這幅畫的瞭解有多少?”朱浩文問向牧懌然。
“不多,”牧懌然的面也有些肅沉,“這幅畫的擁有者拒絕向任何人公開畫的內容,只在一次同友人喝酒聊天時,爛醉之下提到過幾句,而他的那位友人,就是我所説的這位書畫鑑賞家,畫的擁有者和他一樣,都是島國人。”
“那麼這幅畫究竟是哪一國的作品?”衞東問。
“我國古代的畫作,但沒有記載於任何文獻中。”牧懌然道。
“咱們國家的畫,怎麼跑到島國人手裏去了?難道又是燒殺擄掠去的?”柯尋問。
“我也有個問題,”秦賜接道,“既然這幅畫在此之前從未對外公開過,又怎麼能夠確定就是我國的畫作?”牧懌然答得不緊不慢:“畫的擁有者姓福岡,家住島國沿海一代,祖上打漁為生,擁有高超的水下技術。
“數百年前,福岡的某一代先輩在海上打漁,無意中發現了一艘沉船。
“福岡家集合了所有水好的子弟,下海打撈,然而那條沉船年代過於久遠,船上的大多物品都已泡得失去價值,福岡家只撿了幾件僅存的貴重之物,這幅收於避水容器中的畫就是其中之一。
“福岡家賣了幾樣打撈品,漸漸從漁民家族邁入富賈行列。而這幅畫和其他幾樣具有收藏價值的打撈物,就都留在了家中,沒有變賣,並一代代傳了下來。
“之所以能夠確定這幅畫是我國的作品,蓋因同船撈出的其他物品都產自我國,其中的幾樣如今就擺在國立博物館中。
“並且,”説至此處,牧懌然指了指桅杆上掛着的那面大旗,“畫上所繪的船,來自於我國,旗上的字體是小篆。”眾人臉上便出“原來如此”的神情。
柯尋就又問了一句:“那麼這幅《海上燃犀圖》的畫者,是誰?”牧懌然的目光有些複雜,沉沉地答道:“不詳。”第189章海上燃犀圖02┃牛渚燃犀。
眾人齊齊愣了一下,衞東遲疑地看向牧懌然:“不詳的意思是……”
“意思是,原作沒有鈐印,也沒有留名。”牧懌然道。
眾人再次愣住。
“沒有鈐印,沒有留名,那我們進了畫要找什麼?”衞東有點慌,看看牧懌然,又看看柯尋,最後看看秦賜和朱浩文。
“所以,‘畫’的難度等級提升了麼?”朱浩文依然冷靜。
“提升的幅度有點大,”秦賜無奈地笑笑,“直接給了我們一個死局。想要出畫只能找到鈐印,可這幅畫卻沒有鈐印。”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死局,但難度提升是可以肯定的了,”朱浩文道,“即便沒有鈐印,也説不定會像《人學》和《影》一樣,由畫中的角來為我們提供鈐印。”
“浩文兒説得對,”柯尋拍上朱浩文的肩,“任何時候都別灰心。我看趁着人數還沒有湊齊,距天黑還有很長時間,咱們抓緊,先把這條船上上下下里裏外外都搜一遍。我和懌然搜二樓,你們仨搜一樓和甲板,沒問題吧?”
“沒問題,抓緊時間!”衞東握了握拳。
朱浩文看着柯尋從自己肩上收回去的手,低聲道了一句:“你……們小心些。”
“放心。”柯尋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別説,你穿漢服還帥的。”進畫以後,眾人身上的衣服全都變成了古風服飾,一律是大襟窄袖的白袍。
朱浩文也看了看他,這人把一身布白袍穿出了一股子山野不羈風。
“走了。”牧懌然在身後不遠處淡淡地道。
同樣是一身布白袍,穿在他的身上卻是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