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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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處開始檢查。
“高處的磚怎麼辦?”張晗睿仰頭指着頭頂上方。
柯尋蹲到牆邊,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肩:“來,你踩上來,扶着點牆,我慢慢站起來,你往上夠着檢查一下。”
“能行嗎?”張晗睿遲疑地打量他。
“……妹子你究竟會不會説話,”柯尋冷漠臉,“永遠不要質疑一個男人‘行不行’知道嗎,趕緊上來。”
“哦哦。”張晗睿連忙小心地踩上柯尋的肩頭,沒敢説她是把他當成小受看來着。
柯尋扛起一個苗條的張晗睿並不費什麼力氣,三人就這麼一點一點地檢查着每一塊牆磚。
牧懌然卻在d區試驗室裏打着手電繼續翻查文件。
秦賜看了看他手中的文件,似乎是一摞人物檔案,不由問他:“你現在有什麼思路了嗎?”牧懌然頭也不抬,邊查邊説:“這個研究所,既然把實驗區設在地下,就説明它這裏的實驗是未經過官方部門許可的,或者可能是打着合法研究的幌子,背地裏做這些違揹人道的非法實驗。既然是這樣,那麼這些實驗必須要求保密,不是每一個研究所所屬人員都能涉及到核心機密,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説着抬眸,看向秦賜,“這幅畫的作者,又是怎麼知道這家研究所在研究這些項目的?”秦賜目光一閃:“沒錯!除非有人密,把這裏的事公佈了出去。”
“這個研究所涉及到的問題既重大又,”牧懌然説,“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就算,也會被相關部門阻壓下來,防止事態擴散,從而引發輿論震動。所以就算有漏,也不會讓公眾知道得太過詳細,但以這幅畫的內容來看,畫作者對實驗的細節所知甚詳,這就説明,畫作者,很可能是研究所的內部人員。”
“沒錯——而且應該還會是核心成員,”秦賜點頭,“他知道四個實驗項目的詳細內容,就不僅是核心成員,還有可能是其中某一級別的領導。”
“進畫前我記得看到的畫作者的名字,叫康萊。”朱浩文忽然接口,“他在美術界有名氣嗎?”牧懌然翻着手裏的人物檔案:“方盒子美術館剛建起不過兩年,鎮館的美術作品只有一兩幅名家畫作,其餘的畫都是從新手畫家或是不知名畫家的手裏低價購入的,所以這個康萊,在業內並沒有什麼名氣,至少我從來沒有聽説過。如果他真的曾是這家研究所的內部人員,説他是業餘的美術愛好者都有可能。”
“那他這個人豈不是很矛盾,”朱浩文説,“一邊身為核心成員參與研究或是管理研究,一邊又把這些內幕畫出來進行批判。”秦賜心思一動:“這種行為看起來有點分裂,難不成他是個雙重人格?”
“也有可能是到了晚年才對以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產生愧疚,”朱浩文語氣冷淡,“所以坦承自己曾參與過的一切,作為懺悔。”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秦賜走過來,和牧懌然一起翻檔案資料,“不管怎麼説,還是先找到這個人的工作資料吧,説不定可以得到線索。”這一翻,就翻到了夜裏十點多。
“今天先到這兒吧,”秦賜沉緩地説道,看向牧懌然,“小牧,關於d試驗室,你有沒有什麼建議?”牧懌然垂眸思忖片刻:“蔡曉燕昨晚暈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僥倖逃過一劫,如果你願意嘗試一下這個方法,我可以幫忙暈你。”不是所有人都敢在這種情況下被暈,因為那就相當於沒有任何防備和自我保護措施,讓最脆弱無助的自己徹底展在危險之下。
秦賜猶豫了很久,最終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是禍躲不過,暈不暈的,該找到我的頭上,還是會找到我的頭上,不如就試試吧。”牧懌然沒有多説,見柯尋正把隨着恐怖的深夜到來又嚇哭了的張晗睿送進來,就順便也問了問張晗睿要不要也手動暈過去,張晗睿苦着臉,泣着説道:“我不知道……也許對我沒用……我是特殊體質,打麻醉針都很難失去知覺的那種,就連昨晚……我都沒能暈厥,我不知道……嗚嗚嗚……為什麼要讓我是這種體質,我寧可暈過去無知無覺地死,也總比受折磨而死要好……”老成員們默契地保持了沉默,沒有點破,即便她也能暈厥,或許也很可能會被醒後再受折磨而死。
不管怎麼樣,張晗睿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萬一僥倖呢?
在柯尋準備離開d試驗室的時候,張晗睿忍不住追過去把他拉住:“小柯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你把我的手機帶回去給了我爸爸媽媽,我在上面寫了些東西,你拿給他們看,那是我的……遺言,解屏密碼是xxxxxx,拜託你了。”
“嗯,放心,我記下了。”柯尋拍拍她的肩,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轉回頭來,對她説了一句,“晗睿,別怕。”張晗睿淚滿面,哽咽着點了點頭。
把秦賜和張晗睿捏暈之後,放在試驗室的角落裏,牧懌然帶上門出來,和柯尋一起去了b試驗室。
衞東和朱浩文對於人工緻暈這件事都沒有什麼猶豫,於是牧懌然如法炮製。
最後兩人又去了a試驗室,問了問徐貞祁強和黃皮,要不要也嘗試一下這種方法。
黃皮沒有説話,這個人話相當少,從進畫到現在幾乎就沒有説過幾個字,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