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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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太久,會怎樣?”牧懌然突然反問。
此人的臉難看起來,甚至有些憤怒。
四個成員互相替了一個短暫的眼神,或許是這幾幅畫闖下來,大家都有了難得的默契。
“我們有很多辦法可以毀掉鏡子屋。”秦賜這句話用一種醫者的嚴謹説出來,竟具備着一種科學的信服力,“最起碼可以讓照鏡子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影像。”
“我們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毀掉圓形建築第六層的玻璃罐。”朱浩文出了遊戲玩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最起碼可以讓人打不開上面的蓋子。”
“我們的耐心有限,不想在這裏再多耗一個晚上,甚至,多耗一個小時。”柯尋這次完全是個脾氣不好的街頭霸王。
三人這麼一來,牧懌然就展開了擅長的無台詞高冷風格。
遠處傳來衞東的喊聲:“就這麼着吧,我們出幾滴血,你給我個簽名兒,咱們雙贏~”衞東完全是小商小販強買強賣的口吻。
男人似乎在思索着這個看似霸道的提議。
朱浩文卻暗暗看了看自己身上綠花紋的衣服,如今這個男人身上缺少的顏,除了紫,就是綠。
不知道被蠱惑了的石震東那邊怎樣了,他和自己一樣,同屬於綠。
此時將近正午時分,整個宮顯現出一種亮晶晶的生機,整個城堡也煥發出鮮豔人的彩。
石震東氣急敗壞地在被木條釘住的房間裏踱着步子,那些成員們離開之後一直都沒回來,或許他們已經找到了簽名,或許他們遭遇了危險。
如果這些人真的找到了簽名,石震東不信他們會棄自己於不顧,自己僅僅是被這幅畫蠱惑了,但依然活着,只要和大家走出畫去,就是一條命。
他們若是丟棄了自己,那無異於是在害命。
石震東冷靜了一下,設身處地想了想,如果自己處在柯尋等人的位置,會怎樣處置“石震東”呢?他們一定會想辦法遠離自己,生怕再次受到蠱惑;但他們找到簽名之後,又不可能棄自己不顧——有什麼辦法可以二者兼具呢。
石震東想通了這一點,就開始在房間裏尋找,這些人一定給自己留了後路。
果然,石震東在傢俱和牆壁之間的縫隙裏發現了一把斧頭,這把斧頭生了鏽,用起來很不稱手,若是想把門或窗的木條砍開,大概得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如果柯尋他們失敗而歸,就會想辦法再次將自己桎梏;如果在這段時間裏,那些人如期找到了簽名,自己便也可以在天黑之前出去,只是比那些人晚了一步石震東想到這裏,便掄起鏽鈍的斧頭砍向了窗户上的木條……
此時的宮裏,沒有影子的人穿着寬大的袍子,面無表情地走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朱浩文。
朱浩文深了一口氣,覺夥伴們在從四面八方向自己慢慢圍攏,心裏漸漸有了些底氣。
而面前這人身上的圖案,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於紅黃藍紫橙的花紋中,突然出現了綠的長線條,那種變化猝不及防,令朱浩文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這些綠的線條,正是屬於石震東的花紋。
而此人身上的紫花紋,則來源於剛才牧懌然和衞東貢獻出來的幾滴血。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些綠的線條上,男人面無表情道:“你們的夥伴最終也沒能擺心魔——我與他做過太多易,他已屬於畫的一部分,無法離開。”沒想到這個人現在就對石震東下了手,這是否意味着,大家離出畫不遠了?
成員們誰也沒作聲,靜靜望着男人走向綠植物的牆壁,瘦長的手在植物間摸索一陣,就拉開了一道隱形的門。
男人走進門內,背影蕭條。
當眾人趕上去的時候,那門已自動合上了。
大家將覆蓋在門上的植物紛紛撥開,漸漸還原了這道古老木門的真實面目。
木門斑駁的門上,有着兩個清晰的字母,字母的顏漆黑飽滿——r.r。
手寫體很隨意,也極具藝術,正如同剛才在鏡子屋看到的簽名倒影,每一個r都向右下方微微傾斜着。
至於那個已經離開的男人,最終是否戰勝了自己的心魔,誰也説不清。
身披斑斕綵衣,寫出的字卻如桐州山一般墨黑。
門上的簽名放出炫目的光,眾人面前出現了一幅巨大的畫框。
即使猜到結果,但面對畫框,眾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第一次以從容的姿態出畫,悉的五個同伴都還在,本該暗喜,卻又有悲涼。
五個男人穿過黑暗,再次看到光明到時候,居然沒有覺得刺眼,真實世界的調同畫裏相比,顯得灰敗而單調。
面前的這幅畫是由諸多豔麗的顏組成的,看似毫無規律,但那些圓形菱形線條等等各種圖案,對幾人來講都具備着非凡的意義。
這些圖案的組成形似宮,作者的簽名罕見的簽在了畫面的正中,黑的字母寫了容讓的簽名縮寫:r.r。
此刻這個展廳只有成員五人,字面牆壁上擺滿了各種顏豔麗的野獸派畫作。
“走吧。”秦賜提醒一句。
大家默默向展廳外面走去,剛打開大門卻面看到一幅巨大的油畫。
油畫的油彩未乾,五個男人無一倖免全被沾上了顏。
衞東看了看慘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