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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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子户，也動用過一些手段……”畢竟説的這些事情也跟畫有些關係，所以衞東還是避嫌似的將病牀的隔離簾拉上了，在外人看來，大概以為陪牀的看護們在幫病患換衣服或是幫忙大小便……

“當年有很多關於開發商暴力清場的新聞，後來似乎被封鎖了消息，從住在美術館附近的回遷房那裏還是能打聽到一些事，傳説那塊地方被筍宿舍的人下了詛咒。香港開發商也很信，所以就找風水大師看了看，最後用犀牛和大象鎮住了筍公寓，那所美術館索就叫了犀象美術館。”朱浩文説這些話時依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我也從網上查了些關於犀象美術館的傳説，尤其是關於美術館下面那個網紅餐廳，很多人都説夜裏去那裏吃宵夜的話，會看到奇怪的事。”衞東拿出手機來點了點，“沒想到的是，這一類的傳聞越多，反倒令那個餐廳越來越火。”

“奇怪的事兒？”柯尋問。

“最常見的説法，就是會看到一閃而逝的影子，而那影子往往都穿着紅衣服。”衞東指着一條消息讀出來。

朱浩文再次開了口:“我只是想知道，你們之前經歷過的情形和這一次類似嗎？”柯尋想了想:“這一次似乎格外真實，之前的系統遊戲風格更強烈一些，npc也更機械化一些，我認為這一次的地點非常關鍵，畫面和真實世界發生了重合，導致很多景象實現了非常真的還原。”柯尋看了看薄薄的隔離簾:“不能再多説了，有些話咱們可以在羣裏討論。”朱浩文卻像是對畫中世界發生了興趣:“我比較注重規則和邏輯，只要所在世界不是隨意任地安排出來，那就是一種合理的存在。”衞東看了看朱浩文，非常慶幸自己已經結束了和此人做室友的歷史，要不是一起經歷過畫中的生死，眼前這個人，倒真像是畫裏安排的npc了……

衞東又看了看“有血有”的柯尋，正端着大馬克杯咕咚咚喝水，突然就有一種被真實世界緊緊擁抱的幸福。

“你丫別老賊眉鼠眼地瞟我行麼？”柯尋喝着水，還能騰出一隻眼睛來瞄衞東，也是一種本事了。

“加上那兩位，我們一共是五個人，到時候見吧。”朱浩文淡淡説道，那語氣就像新生班裏的冷麪班主任在給學生們做介紹:大家認識一下吧。……朱浩文走後，柯尋就辦理了出院，和衞東兩個坐火車回了故鄉z市。

z市和b市離的並不遠，坐動車也就兩個多小時，今天這個時間段車廂裏的人很少，兩個人周圍並沒有其他乘客。

衞東靠在椅背上小眯了一覺，睜開眼就見柯尋正對着手機傻樂。

“什麼事兒能讓你樂得這樣暢通無阻？”衞東了睡眼。

柯尋呵呵笑了幾聲，眼睛一直沒離開手機屏:“你想過沒有，咱們這些人離開畫之後，都會以怎樣的姿態立即投入到現實生活中？”

“萬能的手機還能告訴你這個？”衞東習慣打開了手機消消樂，“手機手機請你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蕩的男人？”柯尋直接無視了衞東後面的話:“昨天秦醫生在羣裏就説了，當天從b市趕回到x市，立刻就被安排了一場大手術，他是主刀大夫，手術十分成功。”

“秦醫生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了，一般的血模糊絕對不會讓他抖一下手。”衞東隨手消了一大溜紅球兒，手非常，覺像是無聲地對那些畫作進行對抗。

“還有那誰，”柯尋説起“那誰”來，眼睛眉好像都不是他的了，就像從心尖兒出一股難以表達的歡暢，慢慢就四散到了眼角眉間。

衞東已經很少見柯尋出過類似表情了，雖然柯尋這些年沒再表現過消沉，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縱情歡樂，但衞東總覺得柯尋保留了一部分，那一部分或許是留給本真的——自從柯尋的父母出了事，他再也沒有出過少年時候那種無憂無慮的笑容。

雖然牧懌然對於生活在z市的衞東柯尋來説，是一個無法企及的國際化傳奇，但如若能讓自己的哥們兒發自內心的快樂，衞東反倒希望這個仙兒似的人能按下雲頭在人間逗留得久一些，哪怕能讓自己鐵子多這樣笑幾次也夠了。

“聽沒聽啊？剛吃完肯德基全家桶你又餓了？”柯尋輕輕胡拉着衞東的腦袋。

“誰全家捅我？”

“……”衞東使勁兒眨眨眼，努力讓即將溢出的淚水憋了回去:“嗯，剛才沒聽清，大佬怎麼了？”柯尋不厭其煩又説了一遍:“離開b市之後兩個小時，他就出現在香港某個名畫拍賣現場了。”

“兩個小時？從b市坐飛機到廣州也得三個小時吧？怎麼到香港才兩個小時？”衞東覺得自己有時候還帶腦的。

柯尋並沒有認真思索這個問題，在他的想象中，牧懌然一走出美術館，應該就被什麼神秘人物直接接走了，所有人打扮的一水兒駭客帝國……

“那估計是坐私人飛機去的香港。”衞東再次看到了大佬與普通人之間神一般的距離，忍不住又叨叨起來:“柯兒，我還是覺着，大佬離咱們太遠了……其實咱們身邊好多人都不錯，比如説浩文兒那樣的。”

“浩文兒是誰？”柯尋茫然地從手機上抬起眼睛。

“當我沒説。”第63章動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