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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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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它應該不是被人特地埋藏起來的,更像是——”江珩接道:“有人想要不痕跡地提醒這艘船上的人,特地想要讓人發現的?”可光是這些設計原稿,又能提示什麼?

江珩想着,繼續看看這個筆記後面是否會有提示的內容。

“人員邀請名單:切爾特夫人,克利維亞小姐,費爾德先生……”以下列了整整好幾頁的人名,看得江珩眼花繚亂、雲裏霧裏。

這份人數眾多的名單上的人名究竟都是什麼人?

輪船建造的工人?

不對,如果是工人的話,本不必將名單寫作“邀請名單”。而且上面男女皆有,比例基本持平。但從常識上來講,輪船建造工人中男的比例應當會遠遠高於女,畢竟男更適合體力活。

“難道是……船上的乘客和船員嗎?”江珩輕聲低語,但他很快發現,這個推測似乎無法驗證。

因為他翻遍了所有的邀請名單,一個悉的名字都沒瞧見,至少他沒看見他記得的人名。

這上面既沒有鋼琴家卡爾的名字,也沒有船員傑克斯、艾瑞、湯米恩的名字。

“或許,名單上的都是受邀的貴族名字?”江珩擰眉,畢竟夫人、小姐、先生的稱呼後綴帶着尊敬之意,而他恰好並不知道任何貴族的名字。

顧謹諺出聲:“再往後翻翻,還有嗎?”他的聲音微微沙啞。

江珩聽話地往後再翻,去只看到了破損的筆記頁。

筆記本較厚,撕毀的時候容易在書脊裝訂處留下殘存的斷頁條,江珩摸着書頁斷口,仔細地研究起殘頁記載的內容。

撕書的人大概有些心急,因此在需要大量撕毀書頁的時候,他因為耐心有限,有幾張書頁只死去了大半,還有一小半仍然留着。

“主演人員……劇……?”江珩讀着殘頁內容。

是指輪船上播放的影劇演員嗎?畢竟從之前的設計圖來看,輪船上的所有等級艙都配有一個放映廳,因此希爾特船必定準備了眾多可播放的影劇。

顧謹諺忽然伸手,在筆記本上翻出最後的殘頁。

“真實與虛假沒有界限,角與自我定義模糊,生命與死亡相互轉化。”顧謹諺聲音醇厚低沉地讀出殘頁上唯一的句子。

顧謹諺唸完,偏頭看向江珩。

兩人對視片刻,江珩先開了口:“這句話很重要。”他篤定道。

江珩慢地總結道:“從我們進入副本開始,就不斷地得到關於‘生、死、角’等等的提示。”

“這麼頻繁的出現,不可能是毫無意義的,這艘船上所發生的事情必定與它們息息相關。”江珩瓣變得紅潤,他接着説:“況且,剛才也提過,這本筆記裏有着想要讓我們發現的提示,圖紙也好,文字也好,都不容忽視。”真聰明。

顧瑾諺角上翹,望着江珩比耀眼燈火還亮的雙眸,默默想到。

“圖紙上標得很詳細,我們可以拿着這本筆記,對照着去找膠片可能在的場所,這樣就不會有遺漏了。”顧瑾諺建議道。

江珩點點頭,對此頗為同意,他將筆記合起,收進了系統空間。

一聲脆響忽然在樓上響起,江珩和顧瑾諺同時循聲抬頭,望向閲覽室的二樓。

江珩壓低聲音:“是二樓嗎?”顧瑾諺微眯着眼:“恐怕是的。”

“上去看看。”顧瑾諺抬腳,朝旋轉樓梯走去。

江珩“嗯”了一聲,隨後跟上。

橡木的樓梯質量不錯,延續了一貫的緻風格,像是甲板大樓梯的一個小縮影。人踩上去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的嘎吱聲,只有鞋跟輕敲木板的細微聲響。

兩人來到二樓,放眼四周,只能看見高聳的書架一排排地延伸着,並沒有發現人影。

江珩視線下移,掃了掃地面,在某個靠近樓梯口的書架下,看見了一卷黑的膠片。

它靜靜地半靠着書架,斜斜地立在地面上。

江珩用手肘拱了拱顧瑾諺,提醒他往那邊看。

“膠片?”顧瑾諺走過去,把膠片從地上撿了起來。

“就是它發出的聲音?”顧瑾諺捏着膠片,發現它同以往的膠片不太相同,它被很好地裝在了塑料保護殼裏,它看起來嶄新得像是從未取出來過。

如果沒有封條被撕了的痕跡的話。

顧瑾諺用拇指摩挲了下那處痕跡,上面還留着黏膠和零星的紙屑,證明了封條已經被撕了。

塑料殼上同樣貼着一張標籤。

“thefinalversionofthestory”

“故事的最終版本?”江珩困惑地歪歪頭,“是指我們之前撿到的那捲“story”的最終版本嗎?”

“大概是的。”顧瑾諺翻了翻膠片,在背後看見了一張被摺疊擺放的紙條,它被放在塑料殼內。

顧瑾諺打開塑料外殼,把紙條出來打開看。

展開的紙條上寫着:“這部影片將會是我的驕傲。”江珩湊頭過來看:“這部影片,是這卷膠片裏的影片嗎?是誰到驕傲?拍攝影片的導演?”顧瑾諺捏着紙條,神不明,眼底幽深得如深黑潭水般死寂,又似乎暗藏着洶湧的暗

“瑾諺?”江珩覺出一絲不對,他小聲地叫了下。

但顧瑾諺反應如常地偏頭微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