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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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地淌,自家愛人卻執着於明知故問。他知道如果自己生氣地訓斥對方一定會乖乖住手,但他不想。
寵溺也好,縱容也罷。這獨一份的偏愛足夠讓他繳械投降,誰叫這是他愛的少年。
於是他伸手輕輕環住自家愛人的脖頸,白皙的臉頰已經紅透了,沉沉暮裏雪白的脊骨因為汗水的潤澤凝着一層細碎的光。他啞着嗓子不敢抬頭對視,只是低聲在對方耳畔囑咐。
“慢一點。”————————————————秋天的太陽落得很快,正是吃得多餓得快的年紀,白景晨走了沒多久就覺得自己一點不撐甚至還能再吃點。
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的尷尬,白景晨想着自己要是這麼快回去指不定抹不開面子,於是就抱着貓開始在外頭閒逛,等到逛得差不多了才慢地趁着夜往回走。
然而——在外頭抱着貓逛了兩次公園三次商場順帶還和街邊老大爺下了一盤圍棋的白景晨愣愣地看着按了門鈴後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別墅,沉默一會之後獨自在風中凌亂。
不至於吧。白景晨抱着貓默默瞳孔地震,自己雖然吃撐了是咎由自取,但是自家表哥也不至於這麼絕情把他拒之門外。
要不,今天先開溜?白景晨薅了把懷裏的橘貓。
飯也蹭了,説不定是他回來得太遲兩個人剛好出去了呢。這樣他還能順理成章地把貓帶回去養幾天。
“走吧走吧。”白景晨天生樂觀慣了,腦子單線程遇到事也不喜歡東想西想,糾結了一會兒就喜氣洋洋地摟着貓一邊給自家大哥打電話一邊往外走。
“喵~”懷裏的橘貓軟軟地叫了一聲,尾巴晃動着支稜起小腦袋往樓上某個窗簾緊閉的房間看了一眼。
————————————————已是深秋,黃昏時分夜風迭起,鼓動的窗簾縫隙間灑下的昏沉暮把深牀褥上的人影映得影影綽綽。
背脊的皮膚微涼,和肌膚相觸卻摩擦出異樣的滾燙。被按進牀褥的時候沈唸的覺就像是在烈火裏滾了一遭,無論是皮還是骨血都被熔岩澆灼出焚身熱意。
他向來是個冷靜自持的人,不耽於聲也從不輕易被誘惑。他從來沒想象過自己溺於.望理智崩潰的模樣。可此時此刻,他卻在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少年懷裏化成了綿軟的水。
快要失神的時候沈念想他大概能同身受神藥物成癮的病人放縱時的受,層層快如汐海把他拖進深淵海底,可海水卻是沸騰的,過度換氣帶來的麻痹和窒息湧上腦海。他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可意識卻在瞬間上浮。
他被拋向雲端又從高空墜落跌落,破開海面月光冷白如生鐵,未來得及粉身碎骨擁抱着他的人就讓他在火裏重生又毀滅。
最後他幾近崩潰,息聲裏糅雜着一連串斷斷續續的求饒。可身上的人卻不肯放過他。
“饒了我吧。”他回頭看向自己年輕的愛人,温潤的眼裏蓄滿了淚水,漂亮的眼睫上淚珠轉着細碎的光。
傅予城想自己的愛人大概不知道這時求饒無異於抱薪救火,他不該開口,更不該讓自己看到他盈盈楚楚的模樣。
於是他不知悔改,眼裏暗翻湧轉出□□的.念。雪白的皮膚在他的掌心顫抖,他的指尖輕柔撫摸過每一寸柔軟緻的脊骨,纖細的肩胛顫動着像是被蛛網困住的蝴蝶。
完完全全的被掌控,獵豹一口咬住了白鹿幼的脖頸,對方從骨子裏迸發出的強勢氣場和佔有慾讓他最後的抵抗和掙扎都煙消雲散。
一夜荒唐。
一切結束後傅予城抱着已經累過頭的沈念去了浴室,別墅裏客房很多,他摟着已經睡過去的愛人去了隔壁的卧室,那裏是沈唸的房間。
他抱着自己心心念唸的愛人饜足地沉入夢境,醒來的時候滿眼昏暗,牆上的時鐘已是凌晨。
窗外的天空在凌晨四點半暈染出淺黛和赭混雜的安謐,雲在窗簾的縫隙間抹去了痕跡。
靜月無風,天光淡薄,他側身看到深秋瑰麗絢爛的朝霞,剎那過後紅從地平線後緩慢升起,豔烈橘橙只用了一瞬就灼穿了雲層萬千。
他心裏顫動,指尖觸上臉頰時卻摸到濕的淚痕,夢裏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説是夢倒不如説是過去的記憶。
他沒能想到這麼多年之後他還會重新夢到自己上輩子做過的夢。
那是沈念離開他的第三年,一夜宿醉,他在夢裏夢見沈念翻山越嶺寄來了信,純白的信紙像是一隻南歸的鴻雁落在了他的心口。
人是擅長自欺欺人的動物,總是會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時就潛意識認定自己想要的都能得到。
他以為自己終於等來了希望。
整整三年的等候在心口花般翻湧,他迫不及待地拆開,希望裏面是一句温柔的我想見你。可當他撕開包裹,大紅的喜糖卻從指縫裏跌落,信紙上的字跡筆觸温柔,遠渡南方的故人説他已經找到了心儀的女孩步入婚姻殿堂,寄來喜糖只為祝福自己早些尋到陪伴一生的摯愛。
一瞬間的沉默。像是有閃電破開他心口的荒蕪,腦海中世界就此崩塌陷落。
他把糖紙撥開往嘴裏了一大把糖果,那糖真的好苦好苦,他嘗着嘗着眼淚就這麼了下來,他想他這輩子都沒有嘗過這麼苦的糖,一顆就好似耗盡了他大半生的苦難。
説來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