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個人走得落寞,甚至臨走前留給我的最後面也是你温柔的笑顏。
——————————————————傅予城沒想過時間會逝得這麼快。
夜褪去,晨光微熹,天漸明。
火紅的朝陽從地平線上緩慢升起,燦爛光輝終於照耀大地,萬物都像是被鍍上了明亮的燦金。
他起身拉開窗簾,破曉時分的天空美得是如此驚心動魄,絢爛地像是幅瑰麗的畫卷。
沈念醒了過來,細長的手指擋在額前,夏的氣息就這麼在他的指縫間瀉,細碎地灑進眼裏。
“怎麼醒得這麼早?”他拉攏窗簾,“再睡會吧,現在還早。”
“不用了,我習慣早起了。”沈念笑着搖了搖頭,想要起身卻因為腿傷動彈不得。於是他走到牀邊像昨晚樣把人從牀上抱進浴室。
託着那人的肢站在洗漱台前的時候,他望着鏡子裏眉眼温潤的人有些走神。掌心握住的側還是那麼細,除了骨骼只有層薄薄的,他輕輕捏了捏,懷裏的人有些笑着回頭讓他別胡鬧。
“抱歉,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他抱着他下樓的時候沈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為難。
他連聲説着沒關係不礙事,手上的動作愈發小心翼翼。
他太清楚沈念是個怎樣的人,他總是這樣,習慣了自力更生,突然有天需要依靠別人的時候就會變得難以適從。
盛夏的白晝來得很快,朝霞散去,幾近金白的光線穿透玻璃窗傾瀉落下,大片大片霧氣般氤氲明亮的光線裏,細碎的揚塵乘着清風温柔漂浮。
負責打掃衞生的家政阿姨大早就從外邊買了早餐回來,酥脆鬆軟的油條,香氣濃厚的豆漿,熱氣騰騰的小籠包裏裹着濃厚的湯汁和細細切碎的鮮,剛出爐的火燒夾油餅入口是恰到好處的焦酥鬆脆。
早飯剛吃半的時候林柏軒拎着箱水果進了門。
三個人裏個明面上的眼盲個術後的腿傷,堂堂林氏的少爺生平第回幹起了伺候人的體力活倒也沒什麼怨言,忙裏忙外主動當起背景板,除了刀工極其不嫺直接把西瓜切爆了之外,其餘的都很完美。
林柏軒切西瓜的時候,傅予城摸了兩個雪梨放在水龍頭底下細細地洗。
兩個人是從小起長大的發小,哥倆好説話也就輕鬆隨意很多,傅予城看着被自家好友切得面目全非的西瓜忍不住開口打趣了兩句:“你家不是都是學醫的嗎?你刀工差成這樣怎麼給人做手術。”
“誰跟你説當醫生的刀工就要好了。”林柏軒平時清冷少言,這時候倒是伶牙利嘴不逞多讓,“你以為每個學計算機的都會修電腦嗎。”傅予城説不過他,於是就把沈念抬出來誇他飯做得好菜也切得漂亮,林柏軒被這招同行襯托氣得氣度全無,抄起砧板上的塊西瓜皮作勢就要他嘴裏。
傅予城知道自己討不到好處,連忙打圓場,林柏軒被堵得沒話講只能忍着惱火繼續切西瓜,切到半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予城,你知不知道白景晨那小子從美國回來了。”————————————————————帝都上名門的少爺淑媛圈裏,誰都知道白家有個頑劣不化的幺子,號稱大衚衕第混世魔王。
被趕去美國唸書的時候白景晨知道這是家裏人嫌他鬧騰,所以想把他打發到國外歷練個幾年磨磨身臭脾氣。
可有錢能使鬼推磨,讓他拿着大筆錢到國外幾乎等同於把魚丟進了大海。沒了家裏脾氣爛差的糟老頭子管着,他個人玩得瀟灑,學也不上成天翹課出去玩。家裏的老爺子看着乾着急,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讓他趕快滾回國來唸高。
結果回到家,老爺子就因為他在國外染的這頭黃氣得直接把他劈頭蓋臉頓痛罵,揚言不把頭髮染回去就打斷他的腿。
十五六歲正是心高氣傲誰的話都不聽的年紀。青叛逆期到,過剩的自尊心和所謂的男子氣概催生出陣陣熱血。他越被罵就越是犟,死活不肯不説最後乾脆拖着沒打開的行李箱直接離家出走,投奔自己的好兄弟。
關了手機掰了電話卡,拖着行李箱從家出發的時候室外的陽光烈得幾乎要路面曬化,他出門走了沒幾步就覺得自己定是腦子筋了才會放着家裏的空調水果遊戲機不要,連錢都沒帶就直接離家出走。
人生的確是場説走就走的旅行,但前提是口袋裏得有錢。
沈念第次見到白景晨,是在個陽光熱烈的下午。
傅予城和林柏軒商量着晚上要吃烤所以出了門,他個人倚在客廳的沙發裏,身旁的小圓桌上放着杯上等的碧螺和小碟白糖山楂。
庭院外的小路上響起陣急促沉重的腳步聲,行李箱的輪子在滾燙的路面上滾過。
門外有人按響了門鈴,短而刺耳的門鈴聲光是聽着都能想象到對方該有多不耐煩。沈念心裏驚,連忙撐着雙枴開了門。
正是盛夏,室外熱得厲害。他站在門口的走廊上向外望,隔着十幾米的庭院,他看見別墅大門外站着個拎着行李箱的少年,見到他出來的時候臉上表情愣,扭頭又確認了遍門牌號才重新和他視線相接。
“你是誰?”沒等沈念開口,來人倒是先出了臉詫異,“這裏不是傅家的房子嗎?我沒在傅家見過你啊。”
“這裏是傅家的房子。”沈念撐着雙枴走到鐵門前,“請問你找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