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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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進來的,我鼻尖聞到的全是它的香味。
晚飯我是吃了的,只不過是在上課之前,現在餓了的話,也很正常。
只是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儘管我此刻不停地在嚥着口水,但我還是不想下車,只是看着車窗外的年輕人們。
他們比我瀟灑多了,喝着啤酒吃着串,嘴邊冒着油光也不在意,不知道聊到了什麼,哈哈大笑,笑聲穿透了車窗,染力極強。
我深呼出一口氣,亮起手機屏幕,給許洛也發了微信過去,告訴了她我把車停哪兒了,而後閉上眼睛靠着座椅,靜等着她出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副駕駛的車窗被輕輕敲響。
我睜開眼睛,看見了許洛也站在了車門口。
她擋住了燒烤店的光,面部表情我看不真切,車窗被我按了下去,我沒説話,示意她上車。
她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我看了眼時間,剛好十點十分。
我又轉頭看着正在繫着安全帶的許洛也,出口的話也不知道是誇讚還是別的:“你時間觀念有點強。”晚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剛好八點半,現在上車的時候又剛好十點十分,而且值得劃重點的是,十點十分應該是她結束事情的時間,而現在她卻上了車。
許洛也抓着安全帶,她目視前方,沒看我,回了個單字:“嗯。”我揚起角,覺得新奇,但也沒再説什麼,載着她往我的公寓方向開着車。
燒烤味終於散了。
還剩一半路程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一個問題:“你餓嗎?”
“不。”我追問:“晚上吃的什麼?”由於在開車,我沒看着她,只能聽見她的聲音:“面。”我搖頭:“麪條不經餓。”她沒再説話,過了兩分鐘,我把車停在了路邊,側過腦袋,盯着她的眼睛。
她還是攥着安全帶,我看過去的時候,她也稍微偏了偏頭,一雙乾淨的鹿眼裏盛了些許疑問。
我解釋道,下巴往她那邊的方向揚了下:“旁邊有家飯店,味道還不錯,去隨意打包兩個菜,米飯只要一份。”她循着我説的方向看過去,而後沉默又聽話地下了車。
天冷,她穿着有些寬大的衞衣,牛仔褲將她的腿勾得有些細,有點懷疑她可以被風吹跑。
我看着她的略清瘦的背影,角彎了彎,把自己這邊的車窗摁了下去,從包裏拿了一煙出來叼着。
最近在戒煙,所以沒點,只是叼在嘴邊過過癮。
風往車裏跑,我攏了攏衣領,沒兩分鐘就把煙取下,下了車,把它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裏。
沒着急再進車,我微擰着眉思考了一番,還是朝着許洛也正在等着的飯店走了過去。
確實有些晚了,店裏現在人不多,我進去之後,就看見了在一張小桌前坐着的洛也。
她一點駝背都沒有,脖頸修長,雙腿並着,坐姿極其端正。
令我詫異的是,她沒有在玩手機,雙手握放在桌上,薄輕抿,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也沒發現我的到來。
卻很像在幼兒園等着老師發飯吃的小朋友。
店老闆認得我,見到我的時候,他熱情地喊了我一聲:“餘老師。”他問,“您來點什麼嗎?”許洛也聽見了他的話,轉頭看了過來,店裏燈光足,可以將她的臉看清楚了。
她面無表情,似乎對我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或者……一點也不興趣。
我朝着老闆擺了下手:“不了。”我對他笑了笑,“我來接人的。”跟這家老闆認識不是因為我經常來這裏吃飯,而是他女兒之前在我的班上補習,後來他女兒的化學成績有了質的飛躍,也考了個不錯的大學,所以他家對我態度很好。
聽見我的話,店老闆沒再問下去,他指了下其他桌的客人:“好的,那就不打擾您了。”下一秒又補充了句,“等會兒我給您送兩杯熱茶,店裏新出的。”
“好的,謝謝。”我在許洛也的對面坐了下來。
她握的手緩緩撤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眼睫微垂,看着擦得乾淨的桌面。
今晚其實只是我跟她見的第四次面,除開對方的姓名年齡職業之外,彼此之間可謂是沒有半點了解。
我敲了敲桌面,示意她看着我:“會開車嗎?”她果真跟我對視,搖頭:“不會。”也終於説了多一點的話,“沒有考駕照。”她也沒有錢和時間去考。
許洛也家境貧窮,這點我是知道的,而我又剛好還算是有錢,不然我跟她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關係。
在第一次見過許洛也之後,我就讓方圓派人去旁敲側擊地問了一番許洛也的事情。
許洛也的生活無疑是困難的。
她是留守兒童,自小父母就出了農村在外面的大城市打工,以前小時候父母跟家裏的聯繫還稍微頻繁一點,後來可能是覺得大城市裏更好,在她讀完小學之後,再也沒回來,也再也沒給家裏打過一次電話。
所以許洛也從小是被爺爺帶大的,家在農村,靠着種地養豬賣水果,能夠勉強維持到她上完縣城的高中。
許洛也成績好,高考成績全縣第一,縣裏的領導給她發了錢以作獎勵,這數額對許家而言不小,拿去讀大學正合適。
她填了就在柳城的大學,這樣回家也方便許多,上大學之後,她一邊學習的同時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