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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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漢大丈夫,敢做還不敢當嗎?”翁達晞並沒有被他將到,他肩背的很直,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位刑偵隊隊長,覺得很有趣。
拿幾張照片就斷言他是兇手,審問沒個邏輯,辦案光靠臆想,他算是領教到了刑警大隊的“辦案風格”了。
“敢不敢和做沒做是兩回事,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憑主觀猜測去斷定一個人的行為。”翁達晞條例分析的説。
江洵被他這番語論染了,望着他超六界的態度,道:“小區監控拍的清清楚楚,當晚只有你進出了死者的家,案發現場也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足跡。説你不是兇手,誰信?”
“人的自主意識往往會被主觀意識所控,現在無論我説什麼,你都會覺得我是在試圖遮掩犯罪,這隻會影響你對我的誤判。”翁達晞試圖讓他相信自己。
面對警方的詢問,他表現的不卑不亢。説話的深度也頗具內涵,有理有據,有頭有尾。
江洵愣了愣。
“你説你不是在遮掩犯罪,那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有殺她?”翁達晞坐的八方不動,説:“作案動機。”所有的犯罪都存在發生的動機,他殺朱曉奈的動機又會是什麼呢?
正在江洵要繼續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敲了三下,隨後傳來一個略帶年紀的男聲:“江洵,你出來一下。”劉局?江洵已經聽出來了。
他帶着疑惑去開了門,門外正是局長劉紅明。
劉洪明五十多歲,天天喝枸杞菊花茶,生黑芝麻,頭上的黑髮賽過當下的小鮮,一點都沒有當代年輕人禿頭的恐慌。他保養的得當的臉此刻浸滿憂愁,看着江洵一言難盡道:“你快把審訊室關着的那位放了,立刻馬上。”局裏人都不知道,江洵是他親外甥,從北邊調過來在他手底下歷練的。
江洵一聽,不幹了:“放了?他可是嫌犯,你老糊塗了嗎舅?”
“個死孩子,叫局長。”劉局掐他胳膊,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不可能是犯人,你抓錯人了。”江洵不解道:“你怎麼能確定他不是犯人?活神仙啊?”劉局不顧他的調侃,環顧了下四周,悄悄道:“他是剛從美國回來的犯罪心理側寫專家,你説他殺人,可能嗎?”他繼續説:“不僅如此,他還有另一個身份,聯邦的前探員。”江洵:“.......”江洵被這一連串的抬頭身份驚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懷疑道:“你説他?”指着厚厚的門板確認:“翁達晞?”
“錯不了。”劉局踱着小碎步,染上了急:“趕緊放了,他現在可是公安廳熾手可熱的人才,都在拉攏他過去呢。你把他當罪犯抓起來,我們算是得罪他了。”江洵一臉懷疑,細細回顧剛才的詢問環節,眼睛深深盯在審訊室的門上,不知在想什麼。
“這麼年輕,看着不像啊。”他嘀咕道。
過了半天,他才道:“舅,你先回去吧,這裏給我來處理。”他沒説怎麼處理,劉局不太信任他。
“你要怎麼處理?”不會又在打什麼餿主意吧?
江洵嘖了聲,推着他的肩膀往辦公室走,“你就相信我吧,肯定把他放了,絕對不會給我們東浦分局臉上抹黑,我向你保證。”劉局心想,你的保證頂個用,做事最不靠譜的就是你。
不過眼下,江洵是最合適的人選。人是他抓的,也該由他來放。劉局再三囑咐完他,才離開。
他大舅是送走了,可江洵卻沒立刻放人。他火速衝向了另一棟樓,那邊是法醫鑑證科的方向。
***法醫鑑定科在西樓,走過去也就幾分鐘。
江洵的大長腿步子本就邁的大,很快就推開了法醫室的門。
蘇源邑穿着解剖服,臉上帶着口罩和防菌眼鏡,正神情專注的縫合着解剖台上的屍體。
屍體被切的有些碎,這大大增加了他的工作量,縫合用的時間也比平時長一些。長時間的站立工作,使得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鬢角的額髮有些已經被打濕,順着瓷白的皮膚往下淌。
解剖室在法醫室裏間,江洵推開門的時候,一股涼意順着他的面門撲面而來。他直奔裏面的活人,風風火火的道明來意。
“老蘇,別縫了。快,我帶你去見個人,還是活的。”蘇源邑:“.......”大哥,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您能別逗我嗎?
沒嚥氣的叫我這個法醫去是不是有點早啊?不合適吧?
蘇源邑沒搭理他,繼續縫。
江洵見喊不動他,急了:“你不去肯定會後悔的,相信我,這關係到我們能不能找到兇手。”説完,看了眼解剖台上“四分五裂”的女人。
“兇手不是已經抓到了嗎?”蘇源邑手上不停,聲音從口罩後面傳出來。
“抓錯了,那人不是兇手。”江洵認錯第一,就是屢教不改。
“哦。”那我關我事。
“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扛過去。”江洵開始耍賴皮。
説來也怪,江洵的脾氣跟誰都衝的很,唯獨蘇源邑在他面前是特別的。兩人在警隊配合了好多年,已然默契十足,支隊裏的人都謠傳他倆其實是對好基友。
兩大齡當事人不服氣,辯解道:我們純潔的友誼豈容你們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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