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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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源邑給他盛了碗湯,接過話道:“為了破案這人天天不睡覺,飯也不好好吃,能不快嗎。”翁達晞把腳踩在了他腳背上。
他突然想起來什麼,故意對着他道:“那天在醫院,李湛説那個老師叫什麼名字?”蘇源邑撇了眼大快朵頤毫無形象可言的曲蘭,假模假樣道:“我想想啊,好像叫竇什麼熙來着?”曲蘭咬着雞腿滿臉油漬,聞言停了下來,鼓着嘴道:“竇昂熙?”那倆賤巴兮兮的人不愧蛇鼠一窩,對視一眼附和道:“對,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小蘭,竇昂熙不是你男朋友嗎?”曲寅心喝了口紅酒,放下酒杯問她:“最近怎麼也不跟他出去約會了?”曲蘭隨口道:“哦,他最近忙,我也忙,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她沒敢説最近他倆正鬧分手呢,本來在一起也沒多久,不合適就拜拜唄。
曲寅心又嘮叨了她幾句,見她一直專心吃喝就不再管她了,把心思都對準了不好好吃飯的翁達晞身上。
毫無例外,翁達晞吃多了,晚上捧着胃直想吐。
蘇源邑給他拿了健胃消食片,給他了半夜肚子,他才好受些。
他撐的難受,本睡不着,纏着蘇源邑也不讓他睡,“困了嗎?你先別睡,我把白門通關了。”蘇源邑幫他着肚子,帶着鼻音道:“嗯,結局是意料之外嗎?”
“你怎麼知道?”翁達晞湊過去親親他下巴,説:“原來他女朋友是自殺的。”☆、天才蘇源邑一手撐着額頭,雙腿在被子裏夾住他,另一隻手在他平坦的上腹部順時針着,話音帶上了慵懶:“她為什麼要自殺?”翁達晞平躺在枕頭上,手無意識的捏着被角,晶亮的眸子望着頭頂的天花板,星光熠熠,“因為她揹負着殺人的惡名,讓自己惶惶不可終,也可能受夠了□□,覺得這世界骯髒透了。”
“沒有人迫她這麼去做,從生到死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善惡往往只需一念之間。能讓她跨出那一步的,會是什麼呢?”蘇源邑問。
房間裏只有中央空調的暖風在呼呼吹着,被子上散發着曬過後的陽光味道,身邊的人熱氣撲騰,暖了翁達晞的四肢百骸。
這是蘇源邑的房間,黑白灰三系調組成,沒有眼花繚亂的浮誇,只有水墨畫的從容和硬朗成穩的厚重。這個人的品味和他的心如出一轍,不過分單調,不渲染輕浮,簡約中透出高雅。
牀頭櫃上放着一個木框相冊,兩個青澀的少年勾肩搭背,笑的一臉憨憨。翁達晞初見這張合照時,彷彿回到了年少時的童真時代,他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陣。
踏風雨,你依然還在,今歲月安好,願與你同在——他和他,三生有幸。
“生命中的牽絆,能讓她在意的東西,可以扼制住她脖子的事、物、人。然後,□□、馴服,讓她......淪為一隻聽話的狗。”翁達晞的呼輕淺,被一隻手打亂了語言組織力。
蘇源邑依舊老神在在,睨着那人翹的鼻尖,細長的眉眼,還有那如櫻花一般的薄,眼底滑過萬千念。
“她的牽絆是雲念海嗎?”磁的聲音緊貼着他的耳骨,語調被故意拉長,讓呼拂過柔軟的耳垂。
翁達晞朝一邊側了側頭,出半邊白皙修長的脖頸,似乎想躲,又像是索要更多。
他們兩一個圍捕,一個逃竄,維持着表面的風平靜,被子下卻早已亂作一團。就如上一秒還在討論的遊戲,下一秒就無縫連接上了案子。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曲盡其妙”。
“嗯,雲念海是雲家最後的希望,承載的不光是雲軼死後的遺憾,還有云念棠為數不多的青歲月。”翁達晞停頓了一下,那隻手已經重新滑到了小腹下,他深一口氣,繼續説:“我覺得,出身在那樣家庭的女子,血脈傳承比貞潔更重要。”雲念棠從十七歲父母車禍那年,揠苗助長成了一個“成年人”。生活的重擔壓在了懵懂的少女肩頭,從此,她不再為自己而活。
“唐鬱——雲念棠的棠,抑鬱的鬱,在她改名的剎那,她的生命裏就再也沒有陽光了。”蘇源邑已經貼上了他的脖子,在跳動的血管附近摩挲,他聲音低低的,湊着和他説悄悄話一般:“選擇翁旭,是因為身後的你嗎?”翁旭只是幌子,針對的是身後的你,對嗎?
翁達晞呼一窒,儘量讓自己的五官保持原有的協調,“你想多了,我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針對我?説不定是煩死翁旭的糾纏,想盡快擺他才會棋出險招。”他的淡定從容無懈可擊,不讓人看出分毫。
“你知不知道人在説謊的時候會刻意糾正自己的動作,反而會出破綻?”蘇源邑掰過他的臉,玩味的注視他:“你的每一種表情都有固定的心情,我已經收集了很多版本,足夠在數據庫裏匹配出你剛才的內心活動。告訴我,你剛撒謊的時候緊張了沒有?”翁達晞覺得這人危險的,喜歡收集他的表情包,還建立了數據庫,覺下一秒他就能剖開人心,看看裏面都有什麼。
他如實坦白:“緊張了。”沒想到他招的快,蘇源邑反而小小驚訝了一下。他挑着半邊眉,説:“那是你自己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