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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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源邑從回來起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把他身體扳了過來,正面對着自己。
“你今天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翁達晞搖了搖頭,伸手抱住了他脖子,好像這樣,能給他帶來些許熱氣。他的手腳冰涼,心裏也熱乎不起來,如同被囚在南極荒島上的罪民,永遠等不到升起的太陽。
蘇源邑拉開他,摸着他的手直皺眉頭,“手怎麼這麼涼?剛洗的冷水澡嗎?”他扯開被子,把他從頭到腳裹了起來,然後抱在懷裏。
“不想説也沒關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沒有人能傷害到你,我向你保證。
翁達晞窩在他懷裏睡着了,晚上他做起了噩夢。
他已經很久沒有陷入那場夢裏了,白楊全身是血的朝他爬了過來,讓他快點逃,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身後的男人追了上來,翁達晞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臉,瘋一樣的喊了出來——“不要。”冷汗順着額頭滾進他嘴角,他被人緊緊摟進了懷裏。
“不怕不怕,那都是夢,不是真的。”蘇源邑幫他擦乾淨汗,輕輕哄着他躺下。
黑暗中,翁達晞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他摟着蘇源邑的,突然在他耳邊輕輕問:“你今天生氣了是嗎?”
“沒有,怎麼會這麼問?”蘇源邑安撫的親了親他額頭。
“因為我把你推出去了,讓你選擇了雲念海。”原來你也知道,終於良心發現了,不容易。
翁達晞睜着兩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湊近他:“我....可以親你嗎?”他難得的主動取悦了他,不過蘇源邑還是拒絕了。
這讓翁達晞不知所措。
這個人愛他愛的如此謹小慎微,連親吻他都要帶着理智和剋制。所謂的撒潑無理都止於表面,連真正惹他生氣都不敢,更別説吃醋耍賴了。
蘇源邑沒有一點睡意,他磁的嗓音穿過膛,像擂鼓敲擊在翁達晞心上。
“翁達晞,我是不是怎麼樣都捂不熱你?”☆、出櫃翁達晞噩夢驚醒的腦子尚未完全恢復,就被拉到了高速旋轉的模式,他有點犯懵。
剛才明明好好的,怎麼氣氛突然就不對了?他撐起頭,在黑暗裏看着那個人,小聲問:“生我氣了?”蘇源邑狠狠閉了閉眼,有種透不過氣來的窒息。
他此刻無比的冷靜,覺心跳一分鐘只能跳個五十下,六十下怕猝死。
“沒有,不生氣。”除了這句,他不知該説什麼。
他打開牀頭燈,發現晚上熱的那杯牛已經冷透,主人沒顧上喝它就睡着了。那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脂,就像他披在外層的甲,誰也穿不透。
“餓嗎?我去給你熱杯?”翁達晞半坐起身,目光悠悠的盯着他,琢磨不出他現在的心情是好是壞,半餉才説:“好。”蘇源邑下樓重新倒了杯鮮,放進微波爐裏,他凝望着跳動的數字,內心空空如也。
樓上,翁達晞又去衝了個澡,混沌的腦子神了不少。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蘇源邑正好端着牛上樓。
翁達晞當着他的面喝光了一整杯,然後去漱了口。
等再次躺到牀上,已經是夜裏一點半了。
各懷心事的兩人直的躺在牀上發着呆,連燈都忘了關。過了好半天,蘇源邑對他説:“睡吧,晚安。”
“蘇源邑,我們談談。”翁達晞坐了起來,蜷起腿,頭仰在靠背上。燈光的剪影把他的身形拉的很長,他像個孤傲的樹雕,堅硬的外殼隨時可以接一□□風雨的洗禮。
和以往一樣,沒什麼不同。
十一年如一。
夜半三更,他的聲音清清淡淡,帶着説不出的無奈剖白:“我能看透每一個人的想法,唯獨看不懂你。”他轉過頭,微翹的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生氣,生氣了也哄不好你。很多事,我不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你身上,讓你痛苦為難。”
“我是不是讓你失望的?”蘇源邑依舊沉默不語,目光黏在他身上不放。
他自顧自説着:“我去市局是別有私心,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蘇源邑打斷了他,“説完了嗎?這就是你要跟我談的內容?”翁達晞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今天火氣怎麼那麼大。
“不如我來替你説。”蘇源邑冷冷的注視着他:“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藏着什麼,真以為我不知道?”翁達晞立馬正,直起身看向他。
“翁達晞,市局不夠遠,你這麼怕害死我應該躲到火星去,更不該跟我睡在一張牀上。我是你的什麼人?嗯?”
“你一個人扛着的時候,痛不痛?累不累?”蘇源邑淒涼的望着他,眼中的傷痛如何都化不開。
“你怕伯恩回來找你,怕那些人盯着你不放,怕連累整個蘇家,怕黑/的槍口對準我,是嗎?”
“呵——我是不是該慶幸?好歹叫翁達晞的金屋裏,還藏着一個病阿邑.....”
“你不説,我就不問,我以為這樣你能好受一點。可現在來看,是不是我對你過於放縱了?”翁達晞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難得的神慌亂。欺人的話語割開他的皮膚,那些舊傷疤再次撕裂開來,讓他血不止。
他想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