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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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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多點,宿管老師就收了他一個月的。

資料填好後鑰匙也到了他的手上,不過學校有規定,非特殊狀況上課時間不能回宿舍,他收好鑰匙就去了圖書館,把這兩個學期沒領的書全抱去了班上。

桉外文科生是有報送計劃的,一百個名額,幾乎是整個年級文科學生的三分之一。容溪到高三那層樓的時候發現好幾個教室都空了,理科班倒還好,的確走了幾個出國的,也就空了最後一排半。

容溪到門口的時候數學老師正好在收卷子,他透過門口透明窗户往裏面瞟,有同學見着他了,起身過來開了門。

數學老師高二換過,雖然就上了半學期的課,表現也説不上好,但到底是自己學生,他還是記着的,“回來了啊,知道這節課考試所以沒來呢?”容溪連忙説沒有。

數學老師拿了張空白卷子放他一摞書上,“空做了,明天晚自習要講。”容溪掃了眼題型,和他當年高考的不太一樣,竟然有選擇題,十二道。

應該是全國卷。

容溪高考的時候還沒遇上改革,題目都是省里老師自己出的,難度在省外都出了名,被稱為地獄模式。

説了個好,容溪抱着書去找自己的桌子,翻了好幾個,最後在飲水機旁邊找着了。

放了一年的時間,桌面落了不少灰,上頭還有幾個黑乎乎的腳印,顯然被人踩過。

為保護學生的個人物品,學校用的是翻蓋式的課桌,右下角有個鑰匙孔,可以鎖着。

不過這些課桌用了好幾年,真的能上鎖的也不多,原主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走的時候就這麼放着了。

容溪一打開就聞到了裏面一股奇怪的味道,裏面被丟了不少垃圾,還有個吃了一半的包子,表面已經發黴了,也不怕兜老鼠。

離得進的人聞到了,罵了句我去,“你這桌子裏是放了生化武器嗎,一打開味道這麼銷.魂?”容溪對上了這人的臉和名字,就是他以後的室友,尤汐程。

桉城外國語學校分小學初中和高中部,學校內部有直升考試,班上大部分學生都是初中就認識的。畢竟比別人多三年的情,這些學生之間關係也會親密一些。

原主是從其他學校來的,和班上同學混不,但也沒有什麼過節,不至於被針對才是。

“媽耶,這不會是你走的時候吃的吧,放了得一年了吧?”

“容溪你也太不注意了吧。”數學老師走了,坐在後面的幾個聞着味道都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他。

容溪笑了一聲,“要真放了一年毀的就不是這幾本書了,離得近的都得黴菌染生病,估計是誰不小心扔進去了。”

“你桌子擺那麼角落的位置,誰閒着沒事特地丟個包子過去啊。”容溪拿了張餐巾紙包着手指把垃圾和被髒的書一起拿了出來,裏面有一個不屬於他的本子和詞彙書。

他翻開看了眼,“比如説這個符丁?他不就把東西扔我桌子裏了麼。”預備鈴已經響了,容溪嫌這味兒太難聞,用指甲蓋提着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裏,又去衞生間洗了兩遍手才回教室。

東西扔了桌子裏面還有味道,容溪不太想用這張課桌,看到尤汐程旁邊的位置既沒坐人也沒放書,他走過去問:“你旁邊應該沒人吧?”尤汐程剛被那味道噁心到了,開着窗才覺得好了點,不想搭理容溪。

容溪把他旁邊的課桌掀起來看了眼,裏面已經空了,人走的乾淨。

學期末了班主任已經不管作為分配了,容溪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目被尾椎附近不可言喻的痛刺得扭曲了一下,讓本來準備趕人的尤汐程把話嚥了回去,改口道:“算了算了,你想坐就坐,沒事別和我説話,那味道能讓我記一個星期。”

“得虧咱們學校課桌密封好,不然我得瘋。”容溪緩過來了,把剛拿的書往裏面放,問他:“這學期課表有嗎,借我看看?”尤汐程:“……你有聽到我説的嗎?”容溪一臉正直的看他:“我這不是有事嘛,正事。”尤汐程無話可説,把筆盒裏夾着的課表給了他。

容溪謝過,拿過來抄課表,邊抄邊問,“一會物理課啊,老師要講什麼卷子或者題目嗎?”尤汐程是初中部直升上來的,平時和其他兄弟扎堆混。其實男生之間的友誼容易建立的,但容溪給人就是一種特別沉悶陰鬱的覺,除了知道個名字,同窗一年就沒説過一句話。

是距離拉近了關係嗎?

他怎麼突然就這麼自來了呢?

關於學習的事他也不能不説,“剛講完一套試卷,下節課應該也是考試吧。”他看到容溪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心裏頭突然慌了。

“兄弟,違規亂紀的事咱不做啊,萬一錯一樣就尷尬了。”尤汐程連頭髮絲都寫着拒絕,“而且就平時摸底,苗哥和鄧婆婆又不一樣,每次剪個答題卡自己一張一張改,他就同桌之間對對答案,大不了你錯的地兒我給你用藍筆,好看點。”苗哥是物理老師,鄧婆婆是英語老師。

他們英語老師是返聘的,頭髮白了一半,從高一起就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壓迫教學模式,在桉外可以被稱為罕見,也讓學生叫苦不迭,就被送了這麼一個外號。

學校不管學生用手機,容溪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