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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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常相似，而那親密、別出心裁的角度，明顯都由同一個人拍攝。

屠梓不自在其中一張照片前停下腳步。

這張照片裏，女人逆光站在攝影師的鏡頭前，左手從腦後繞過，撥開右耳鬢邊的碎髮。她略略低頭，微笑着回眸。

這個女人非常漂亮，濃豔的妝容並未蓋過她的麗質。儘管攝影師從一個彷彿坐在地上、極低的角度拍下這張照片，她的面容依舊沒有絲毫走形。

屠梓覺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但首先讓他認出來的，是那一頭紅髮。

那是他在涯的神圖景中破碎記憶裏看過的，那一頭火紅的長髮。

照片是老照片，已經有點泛黃了，卻依舊難掩那抹動人心的烈焰，幾乎和涯的記憶裏一般灼人。

（……他的記憶還準確的嘛……）屠梓有點微妙地想，（竟然沒什麼回憶美化的部分……）——難道他一直喜歡着她才記得那麼清楚……

（不對。）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屠梓就自己甩頭否決了。

當他替涯治療時就“順便”看過，涯的神圖景裏並沒有愛上什麼人的跡象……唉他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呢？”正胡思亂想時，秦然就看過來問了這一句，險些把屠梓嚇個原地摔。

“沒、沒事。”屠梓匆忙幾步趕上其他人。

走過玄關，秦然讓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我和無往曾經也是積極的反抗分子。”秦然門路地從旁邊的碗櫃拿出茶具沖泡，一邊跟二人説話，“當時我們四出阻擾搜捕隊的行動，從他們手上放走了不少染者，特別是些手無寸鐵的孩子……你也是其中一個吧？”他對着涯説。

連屠梓都已留意到相中人的身份，涯自然更不可能沒看見。他強壓着動，聽秦然説了下去。

“但我們愈高調愈難纏，搜捕隊的行動就愈烈。”秦然自嘲似地笑了笑，捧着盤子，把泡上的茶搬到沙發前的茶几上，“終於，他們採取了寧為玉碎不作瓦全的政策，一炮把我們藏身的樓房炸了個一乾二淨。”

“當時正好我和無往，還有幾個同伴都離開了那裏，去張羅下一個落腳地。但，”説到這裏，秦然一窒，哽着喉嚨抿了一口茶，“但留守的阿宛，和我們剛剛救出的三十個孩子，卻葬身於火海之中。”忽聞恩人的死訊，涯瞪大雙眼，完全説不出話來。

秦然到底是説了下去:“在那件事中我們受到重創，搜捕隊更是乘勝追擊，我們又失去了好幾個兄弟姐妹……最後我和無往完全停下了反抗活動，像個普通的市井氓一樣在a市的賭檔間混跡，直到賺了足夠的錢建立歸來幫和京燕，才又一步步組織起其他的染者，算是大家有個照應。”聽到這樣的過去，屠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端起茶杯，摩挲着杯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