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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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曖昧不清的關係後,便單方面篤定了母親是由於這個原因而離開了他。
可無論黎洛如何烈地抗議反對,黎正弘都沒有辭退那名男下屬,也沒有解釋離婚的真正原因。
父親的緘口不言未能緩和倆人之間的關係,反而使得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情瀕臨徹底崩塌。
於是便有了這場一時興起的報復。
黎洛仍記得那一天,他渾渾噩噩地上完了全部的課程,被教授的種種專業英語術語搞得頭昏腦漲,腦子應該算不得多清醒,否則也不會突發奇想,風風火火地開着跑車去了學校附近的gay吧。
目的只是為了找個男人氣一氣最近準備給他介紹富家小姐的黎正宏。
你自己和男人亂搞,氣走我媽,破壞聖潔的婚姻承諾,還妄想讓我循規蹈矩、按你的計劃聯姻?
做夢。
然而到了酒吧,一打開門,一陣劇烈的電子音面撲來,人聲鼎沸,震得耳膜發痛,黎洛差點就想轉身走人。
他平裏去的酒吧都比這高檔百倍,環境靜謐燈光柔和,客人也是非富即貴,品酒閒談間一派優雅矜貴的氛圍,哪兒會有這種五彩燈光和震天動地的俗樂?
但轉眼間後邊又湧進來了四五人,擋住了他的去路,催促他往裏走,別堵在門口。黎洛只好先走進了酒吧,想着姑且看看有沒有能入得了眼的。
他的目光在場上快速地掃了圈,繚亂的彩燈照得人臉模糊,識別不清細節。
既然一樣要找個男人當對象來氣他爸,他傾向於找個好看的。反正也只是逢場作戲,他不可能真把自己搭進去。
略看下來,姿尚可的不少,然而多數是外國人。
相比之下,他更希望找個會説中文的,溝通上的阻礙能小點兒,到時候配合起來騙他爸更默契些。
這時,恰逢一首歌停了,魔的燈光暫時退場,視線稍稍明朗。
黎洛往場子中央走近了幾步,不經意間一瞥,目光忽然觸及到了一道穿梭於人羣之中的身影,頓時眼睛一亮。
那人黑髮黑眸,穿着黑白制服,在一羣髮誇張着裝花哨的客人之中顯得相當惹眼。
看外表應該只是一名服務生,可他那步伐穩健的拔身姿、以及那微微垂下的眼簾和沒有一絲弧度的線,都令他看起來像一位遭遇貶謫的位高權重之人,隱於喧囂,含垢忍辱。
有種陰鬱的貴氣。
黎洛嘖嘖兩聲,摸了摸下巴。
有點意思,就這人吧。
那服務生剛送完一輪酒,正夾着空盤往吧枱走。黎洛目光如鷹般追隨着他,理了理着裝,手入兜,也朝吧枱走,心裏琢磨着出多少錢能讓對方乖乖聽話。
五十萬該夠了吧?演個男友又不是什麼難事,頂多給一百萬,要再往上加,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到達吧枱需要經過舞池,此刻新一輪的電子樂響起,那些尚未盡興的男人又開始扭頂,羣魔亂舞,動作幅度大得阻礙了過道。
黎洛不得不撥開人羣往前走,即將到達吧枱時,頭頂眼花繚亂的彩燈一晃,冷不防地被人掐了下股。
“小甜心。”一光頭花臂大漢貼在他背後,油膩膩地用中文説,“你長得真漂亮,亞洲人?咱倆是老鄉,要不要跟哥哥玩玩?”
“……玩個jb。”
“喲,好辣,上來就要玩jb?”黎洛眼角一。
送上門的人頭,不要白不要。
只不過這兒人多眼雜,要是鬧來了警察還麻煩。
不管私下裏什麼模樣,公眾場合依舊要維持風度,這是上圈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在這方面尤為擅長,在家可以和他爸鬧得天翻地覆摔盤子砸花瓶,出了門,仍然是高雅瀟灑談笑風生的黎家少爺,看不出一點惡劣因子。曾有一位知名導演誇他有當演員的天賦,悲歡喜怒皆藏於心,也不知這話算是褒義還是貶義。
當下,黎洛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便微微縮起脖子,弓起背,令自己的身形矮了一小截。轉過頭時,眉眼低垂,睫濃密纖長,像只綿軟的小羊羔,温順而無害。
他咬了咬,抬眼看向那光頭,輕聲説:“我們去後門吧……那裏隱蔽。”一般酒吧後門都沒攝像頭,就算打殘了也不會查到他頭上。
光頭面上一喜,笑着來攬他的肩:“這麼?我喜歡,走吧,小甜心。”黎洛側身不着痕跡地躲開了鹹豬手,正先行走向後門,突然眼前光線一暗,被橫穿出來的一人擋住了去路。
“先生,您點的drymartini好了。”竟是先前看中的那位服務生。
對方站在他面前,身軀比他剛才遠遠望去時還要高大些,手上平穩地端着鍍銀托盤,酒杯中澄澈透明的馬天尼卻在大幅晃漾,似乎經歷了一段疾路。酒中的冰塊將玻璃杯身出了一層寒冷的霧氣,更襯出面前人冷峻的面容。
“本店規定酒杯不能帶出店去,請您在店內喝完。”服務生看都沒看那光頭一眼,只盯着他,用英文説:“如果您喝醉了或者遇到了其他麻煩,可以向我們求助,我們會幫忙的。”黎洛自然聽得懂這話裏的意思,稍意外,沒想到這小服務生心地還善良?
他衝對方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我會在店內喝完的,謝謝你提醒。”
“不客氣。”服務生微微頷首,離開他們又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