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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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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接過紙筆,刷刷兩下練地簽完名,還給他。

翻譯妥帖地收好,很珍惜的樣子,又説:“機會難得,可以斗膽再跟您喝杯酒嗎?不行的話就算了,不為難您。”黎洛遲疑了下:“可以是可以,但主座還沒來……”

“我們老闆不會介意的,外國人沒那麼講究。”翻譯的目光轉向那位女秘書,“不信你問她。”女秘書聽他用英語複述了一遍之後,也笑着點頭,稱“老闆不會介意的”,還主動替他們開了瓶紅酒,斟倒在高腳杯裏,遞給他們。

盛情難卻,黎洛只好與他碰了杯,仰頭一飲而盡,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這酒有點難喝啊……挑酒的人品味跟段明煬一樣差。

這時,秘書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笑道:“zark先生説他正在過來了,還有五分鐘就到。”黎洛“嗯”了聲,先坐了下來,手撐着腦袋,和翻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不經意間扭頭,見秘書還站着,便問:“您不坐嗎?”秘書笑笑:“不用了,一會兒zark先生來了我就出去了。”黎洛沒強求,又隨口問了句:“您是美國人?”

“嗯,對。”

“那您平時和zark先生應該有點障礙吧?”秘書一臉茫然:“為什麼?”黎洛笑了:“因為zark是標準倫敦腔啊,你用美國腔跟他説話,不會覺得——”他突然笑不出來了。

帶來的熱意迅速退去,一陣寒意從心頭翻湧而起,甚至隱隱出冷汗。

“小姐,您的老闆……不叫zark吧?”秘書的臉迅速蒼白。

黎洛一雙眼睛瞬間迸發出凌厲寒光,雷霆般出手,一把抓過桌上的紅酒瓶,往桌子邊緣重重砸下!

“砰!”地一聲巨響!

秘書和翻譯二人悚然一驚,嚇呆在原地。

半截瓶身碎裂,酒四濺,將純白桌布染成了血紅,剩下半截酒瓶被黎洛死死握在手裏,尖鋭的玻璃刺角指向面前的兩人。

“給我讓開!”他正要殺出去,餐廳門卻被撞開了。

三個保鏢模樣的人破門而入,為首的一人,眼角一道疤痕。

如墜冰窖。

黎洛倒退一步,渾身發冷僵硬,握着酒瓶的手不受控地微微顫抖,瞳孔也跟着震盪,不可思議般輕聲喃喃了句:“是……段明煬?”那名翻譯大喊:“愣着幹嘛?快制住他!”三名保鏢當即出手,趁他心神不寧之際,合圍攻擊,繳獲了他手裏的酒瓶。帶疤保鏢像上次在收購宴上一樣,牢牢地反制住他的手臂,將他狠狠壓在了餐桌上。

黎洛錯愕過後總算回了神,磨了磨牙,提起一口氣,突然暴起,一腳踹向身後人的小腿骨,用足了十成力氣,不殘也得跪。

帶疤保鏢慘叫一聲倒地,鬆開了手。黎洛正補上一腳,轉身時卻踉蹌了下,一陣頭暈目眩,撐住桌子才勉強站穩。

剛才那杯酒裏放了東西。

被踹的保鏢丟了面子,破口大罵:“!他以前沒這麼厲害啊!”黎洛虛弱地嗤笑了聲。

那次不是他沒有還手之力,只是想看看,段明煬會有什麼反應而已。

現在知道了,段明煬不僅會眼睜睜地看着他被欺負,還會用欺負過他的人,再來對付他。

其餘兩名保鏢趁虛而入,一人一邊緊抓住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將他按倒在了餐桌上,黎洛的後背重重撞上實木桌子,發出沉悶巨響,痛得他連連倒冷氣,艱澀息。

頂上的白熾燈光明明晃晃,光線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眯起眼環顧四周,卻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形輪廓。

視線逐漸模糊,力氣正在失,意識開始犯渾,下腹卻升起了陣陣熱意。

這種時候,或許該喊救命,但又有誰會來救他?

被踹的保鏢總算從地上站了起來,氣得一個耳光就想扇過去,翻譯連忙出手阻攔。

“不能打臉!”保鏢只好暫時壓下怒火,忿忿道:“現在怎麼辦?”

“拖進裏面房間,段總説了,身上別留下證據,其他的隨便你們玩。”

“可老子不喜歡搞男人啊?”

“翻過身不是差不多嗎?別廢話了,速戰速決,頂多給你們兩小時,不然他帶來的人要起疑心了。”

“行吧……那我先來。”

“記得錄視頻!段總説了必須要拿到視頻,不能再搞丟了!”

“知道了知道了!”另兩人幫着帶疤保鏢把人抬進了與餐廳相連的房間,往牀上一丟,順帶着扯開了牀上人的襯衫,出了大片白皙的膛。

“別説,除了平點兒,看着還真有點像女人。”帶疤保鏢扯起牀上人的頭髮,“大男人留這麼長的頭髮,娘們唧唧的。”

“哥,你先玩吧,我們去外邊等着。”

“行。”待二人關上門後,帶疤保鏢跪-在-牀-上,開始解自己的褲子,邊解邊罵罵咧咧:“這種事還要我們來,不能自己嗎,姓段的真是——”牀上的人突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保鏢嚇了一跳,還以為藥效不夠,正要動手打暈,卻發現牀上人只是緊緊抓着他,沒有其他動作,似乎這一下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

“……”

“你説什麼?”保鏢俯身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