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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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段家,只要解釋清楚了就好。
就算電話被拉黑,可黎洛還有一學期才畢業,總能在學校遇到的吧。看了他買的戒指,應該還能和好的吧。
那些話肯定只是氣話,黎洛不是真的那樣想,不是真的耍了他。
黎洛喜歡他。
應該是喜歡的。
可之後的一學期,無論他在停車場等多久,無論他找了多少間教室,都沒有再見過黎洛一面。
在這期間,他聽説了國內黎家的新聞,也隱約聽説段家和這件事有所牽扯。於是他又猜想,黎洛是遷怒於他,氣他投靠了敵人,所以這場冷戰才會持續這麼久。
如果他能從段家拿到證據,幫忙翻案,黎洛應該就不會生他氣了。
畢業典禮結束那天,段天佑按照約定,派了人來接他回國,下了飛機,直接送他去段家大宅。司機彷彿押送犯人去監獄一樣,沉默嚴肅。
段明煬也並非全然鎮定。進了段家的門,多久才能出來?還能不能出來?一切都是未知數。
他不過是懷着一腔無用的孤勇罷了。
為了找點別的事做分散注意力,他打開了手機看新聞。剛一隨手刷了下熱門,榜首的第一條瞬間刺入了眼睛:[大家好,我是黎洛!]悉的笑臉,明亮的琥珀眼,那人好似從未變過,一如他們初見。
彷彿頭一,把他敲怔了。
他以為黎洛也和他一樣,尚未能走出這段情,可事實上,黎洛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
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他。
段明煬屏着呼,手指發顫地打下一行字,語氣姿態儘量放低:[還記得我嗎,學長。],點了評論,又點了轉發。
做完這一切,才發現,這條微博下的轉評已經數萬條了。
黎洛有了新的身份,有了無數新的愛慕者。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了茫茫人海里,只能與眾人一起,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對方。
“到了。”司機冷漠地説。
段明煬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緩緩上移至眼前肅穆的大宅。
段興燁正站在門口,微笑着接他,目光森冷。
這一剎那,鋪天蓋地的絕望終於壓頂而來,令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沒有什麼原因,黎洛只是拋棄了他而已。
只是不愛他而已。
全新的、光明的世界?
只是他在做夢而已。
安靜的卧室裏,電子鐘上數字一分一秒地變化着,錯亂的息聲漸漸平復了下去。
段明煬深一口氣,緩緩吐出,心緒稍稍穩定了些。
左手上的戒指折了道光,閃了眼睛一下,彷彿在提醒着他已經回到了現實。
自那天之後,過去多久了?似乎已經好幾年了。
原以為能慢慢忘記,可那段記憶卻像紋身一樣刻在了腦子裏,血盡了,結出一道道疤,下雨天疼,大晴天疼,寒冷時疼,温暖時疼。
復一疼,年復一年疼。
想要清洗掉的時候,最疼。
恐怕餘生,都要揹負着這疼痛活下去。
段明煬抹了把眼睛,不再執着於徒勞地找那個不可能出現的人,翻身拉開牀頭櫃的屜,像往常一樣,去拿安眠藥。
然而屜裏卻沒有任何藥瓶。
已經吃完了?管家怎麼沒放瓶新的進去?
好在他記得樓下冰箱裏還有一瓶沒開封的,於是下了牀,走出卧室,親自去取。
整棟別墅裏靜悄悄的,他不想開燈,藉着窗户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摸索着前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聽見客廳裏傳來些微的動靜。
小偷?應該不是,這裏安保很嚴。那或許是窗沒關,風吹動東西的聲響。
段明煬沒多在意,踩着一級級樓梯下了樓,越往下,客廳裏傳來的聲音就越清晰,聽起來,竟然像是有人在看電視。
他平時很少開電視,絕不可能是忘關了,那會是誰開的?
下了最後級樓梯,他基本可以確定是電視機發出的聲音了。再往前走幾步,客廳裏的情形便盡收眼底——寬長的真皮沙發上,窩了個懶洋洋的人。
長髮披散,身上只穿了件剛蓋住腿的寬大t恤衫,兩條長腿曲起着搭在茶几上,像架起了兩座橋。
腿和肚子之間,還夾了桶冰凌,此刻正一邊拿勺子挖冰凌美滋滋地吃着,一邊嘚瑟地晃着腳丫看電視。
“嗯?你醒啦?”黎洛聽見動靜扭頭,衝客廳外的人道,“我怕影響你睡覺,就來樓下看了。”段明煬沒回答他,也不走過來。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眼眶微紅。
黎洛一歪腦袋:“你怎麼了?沒睡好?”段明煬依然怔怔地望着他。
黎洛朝他笑了笑:“還是睡糊塗了?”段明煬如夢初醒般,突然大步朝他走來,氣勢洶洶,神嚇人。
“幹嘛?想搶我冰凌啊?”黎洛立刻警惕地把冰凌桶放到一邊,尚未來得及再多説一句,就被抱了個滿懷。
“黎洛……”段明煬的雙臂緊緊箍住了他,埋頭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不停親吻他的頸側肌膚和頭髮。好似不這麼做的話,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黎洛快要不過氣來了,勉強將這隻突然粘人的野獸推開了些:“你是不是又想……對我圖謀不軌?”
“洛洛。”段明煬手臂一收力,將他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又變為了零,“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