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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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百般遷就了。難道還想着把附離送給他那新篡位的弟弟來求和不成?周太尉如今也年老怕事了?
沉默了片刻,天策府上將秦鎮南站了出來,稟道“聖上,臣以為,此時寄希望於西突厥新可汗撤兵,並不實際。若真如此行事,怕會讓天下來歸之人寒心啊!”眾人都沒挑破的心思,此時被秦鎮南敞開了説出來,都有些驚訝。然秦鎮南是武將,情耿直,忠心不貳,皇帝有些讚賞。
“卿所言不錯。附離世子不必擔憂,可先在京中安頓下來。”雖是打消了拿附離來求和的心思,皇帝卻並沒有想好是否要下這個賭注。
“父皇,兒臣以為,如今前線戰事吃緊,無非是因為東西突厥聯軍益默契。”趙緒看時機成,便上前一步,諫道“而西突厥新可汗篡位自立,且剛即位就挑起戰爭,國人已是怨聲載道。如若使附離世子到前線與我軍一同作戰,西突厥士兵定人心思漢,軍心不穩。”見趙緒已表明了態度,尚書令徐林也上前道“附離世子驍勇善戰的名聲天下皆知,聖上何不知人善任,讓世子一試?”他們説的都是事實,皇帝不得不好好考慮此事。
阿史那附離生來就是儲君,在西突厥國內人心依附。而小弟瓊達卻趁他征討邊關小國之際,殺父自立,還廣派殺手來追殺附離。在西突厥人心中既不是正統,才德又難以服人。國人只得道路以目,憤憤難平。
“且,容朕考慮一…你們都先回罷。”趙緒見狀不再多言,識趣退下。他知道自己父皇向來優柔寡斷,然大是大非上卻往往可以分清。這事不可之過急,再多些時,相信父皇便可想清。
附離之事已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自己和太子一黨在這事後真是要劍拔弩張了。
事事觀點盡不相同,如何共處?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回了王府,趙緒便閉門謝客,一門心思養尊處優起來。近來他鋒芒太盛,且與太子多有爭執,若再不“踏實”些可真是引火燒身了。
雖則趙緒並不怯太子一黨對他如何,但月盈則虧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既然還沒到可以一擊制人的地步,就要演好兄友弟恭的戲碼。
趙緒不見客,附離送的東西倒是絡繹不絕地進了晉王府。那麼多東西,若不是附離送的夠隱蔽,只怕趙緒就要被御史們狠狠參上一筆了。
不必説,大部分都是借他之手要給穆千山的。趙緒本着合作伙伴不好不幫持一下的意思,替他試過穆千山的口風,而穆千山的態度冷淡得很,直言不願與附離世子牽扯太多。
趙緒想也是,拿人手軟,不喜歡就不給要給人一絲念想了。但給附離説了之後,他的態度好的很,卻還是一如既往。最後趙緒只得挑了把鑲着黑曜石的鋒利匕首,給了穆千山。不説是附離送的,穆千山接下了。
至於剩下的那些寶石珠玉,趙緒自然來者不拒,通通收入府庫。反正他臉皮厚,拿人手也不短。
這般,趙緒邊等宮內的消息,邊在府內過得悠閒自在。小七早就被他接過來了,專門有人養着,近來常跟着趙緒,養的皮光亮,也更纏人了些。趙緒數着子,又有六天沒信了,那麼忙麼?每次都是報喜不報憂,自己只能暗暗着軍中眼線多看着些。
又過了幾,趙緒在府中百無聊賴,便在書房裏給江雲涯寫信。
他先是鋪上一張紙,提筆就寫了句“式微,式微,胡不歸?”停下來看了看,又覺得有些矯情,團成一團扔了。
再鋪上一張紙,躊躇地想稱呼都想了好久。要叫什麼呢?師兄?太平常了,不足以表達思念之意。那就,江,江郎?哎,這也太麻了些。
最後趙緒苦思冥想,終於寫了個“涯哥”,在信裏嘮嘮叨叨的,想到什麼就説什麼。從小七最近重了多少斤到附離最近吃癟的窘態,都通通寫了上去。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後,趙緒才發覺自己話太多了,師兄哪有那麼多時間來看。便又團成團,扔了。
如此,寫了扔,扔了寫,趙緒第一次發現自己也能那麼糾結,真是小女兒作態。便笑了笑,最後提筆,信中寥寥數行“涯哥,近來天涼,多添衣裳。過幾就是重九了,想吃你做的重陽糕。”筆落,算是有了寄託。但不知為何,趙緒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高興不起來。
他正卷着信筒,準備綁到信鴿腳上時,敲門聲響了—門外傳來的是穆千山的聲音。
“進來罷。”
“殿下。”穆千山走進門來行了禮,垂着眸子,表情肅穆。
“怎麼?是前線的事麼?”趙緒不知為何有些緊張。剛想着師兄,他就有消息了麼…
“是。”穆千山聲音平平靜靜地,卻説出最讓他揪心的話“前江將軍率一隊兵截擊突厥糧草,不幸…正中了突厥埋伏。隨行百人,無一生還。江將軍目前,生死不明。”趙緒聽了他話,有些恍惚,腦子裏一片空白,偏執地問“什麼叫生死不明?孫道呢?他幹什麼吃的?”
“本王不管什麼生死不明,把人找到,死了也得把給我把屍首帶回來!”穆千山只是沉默望着地面,罕見地沒有答話。他剛得知這個消息時也很震驚,而跟了趙緒那麼些年,穆千山自然知道,此時王爺需要的不是回答,而是一些時間來冷靜。
趙緒覺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