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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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15(二)安靜的醫院裏，周圍時不時有身穿西裝的健壯男子走過。程曦和劉染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等待，等待着病房的門再次打開。

沉寂在他們之間醖釀，陌不相的兩人只之間也沒什麼話好説的，只不過比起程曦刻意的沉默，劉染就顯得自由得多。彷彿程曦不説話是因為格，而他則是因為單純的不想説。

因此，兩者若是有哪方想要開口，那最先説話的肯定是劉染那一種人。

「你叫程曦是吧?」超過兩米的壯漢望着只是一米八出頭的中學生問道。

「嗯。」抬頭看着他，心裏想起他前天、不，大前天那狠辣的一砍，程曦認為自己應該會到害怕。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他注視着劉染，眼神平淡地就像面對普通人一般。他並沒有傷害自己的理由，那自己又為什麼要面對他就提心吊膽?

「前天你給我們的印象不錯的，你是個很善良的人，在這個社會沒人會對一個了毒的孩子到憐憫，因此我們都相信你是執行那項任務的最佳人選。」他的聲音低沉且小聲，彷彿在擔心有誰在窺聽。

「不過記住，要是其他黑幫的人問你你是怎麼認識大小姐的，你一定要謹慎回答，他們和我們是不同的……」叮——病房向兩邊打開，身材高挑的成女醫生走了出來，向劉染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地走了，自始自終什麼話也沒説。在這裏的每個人都在認真執行着自己的任務，就好像一塊密的零件，組成這個醫院運轉的一部分。

「走吧，大小姐有話要跟你説。」劉染站了起來向他説道。

兩人走進病房，凌月璇已經換上了一身寬鬆的病服，坐在牀上翻看着一本書籍。

看到兩人進來，她噙着笑容對劉染點了點頭。

「辛苦你了，劉染，你出去守着吧。」

「是!」沒有被呼來喚去的怨言，他對凌月璇微微敬禮，隨後果斷地轉身出去。

「坐吧，有些必要的事情我也必須告訴你了。」她指向牀邊的椅子道。

「子彈都取出來了麼?」程曦點點頭，坐下順口問道。

「醫生的技術很好，已經全部取出來了。」

「那就好……」他欣的笑了笑，隨後合上嘴巴安靜地聽着凌月璇斟酌片刻後的回答。

「該從哪裏開始呢……先從剛才的意外説起吧。」明明是生死攸關的突襲，她卻輕描淡寫地訴説成了一個意外，程曦不懷疑，她之前到底經歷過多少次那樣的戰鬥。

「我這個組織在世界上也算是名聲在外，知道為什麼嗎?」凌月璇在陳思過後，卻並沒有一口氣把全部説出來，而是向程曦反問道，想要吊吊他的胃口。

不過程曦並沒有到不耐煩，而是認真思索了一下，試着問道:「強大的武力或者販賣違物品?還是説……背後有別人撐?」他對黑幫的世界不太瞭解，只能給出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凌月璇的眼裏閃過幾分意外，旋即滿意地點點頭道:「沒錯，你説得很對。

這三點其實都有，但發展最為廣大的還是第二點，販賣違物品，其中不僅僅是軍火，還有真正形成這個組織的骨架——」她的聲音變得沉重，帶着程曦也嚴肅了起來。

「毒品。」叉的雙手猛地緊握，朵朵悽慘的死狀在腦海裏浮現。程曦萬萬沒有想到，殺死朵朵的真兇就是凌月璇的這個組織!

「他們和我們是不同的……」劉染的聲音迴響，程曦心裏一驚，頓時對許多疑問茅頓開，對於之後的任務也有了些許的猜測。

「然而對於毒品的易、製造、聯繫，全都掌握在這個組織的首領手中。因此想要得到那塊大肥，就必須得找到首領的真身。」默默接受着她傳遞的信息，程曦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連忙提問道:「冒味問一下，那個首領和你的關係是?」

「和我擁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説，是我的父親。」她動了動嘴，出了嘲的笑容，「不過很好笑，身為我的父親，我卻從來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從不敢站在光明的地方、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改頭換面馬上逃竄。比起首領，我覺得他更像是躲在污水溝裏的老鼠。」

「……也就是説，昨天那夥人只是想來抓你，從你那裏得到你父……這個組織首領的信息嗎?」出乎意料的，程曦很簡單的就接收了這麼龐大的信息量，並很快將它們整理歸順。不過想想這兩天他所經歷過的事情，那想要做到這樣也不足為奇了。

「你説得沒錯。他的藏身之所就連我也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們。」拿起放在牀櫃上的一瓶藥片，她隨手抖落兩顆，混着温水一起喝了。

温水潤喉，凌月璇呼出一口氣，聲音也都清脆了不少。

「話又説回來，這次的任務其實也與他有關。」程曦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