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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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扇半遮着臉,顧雲輝温柔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原本應該坐在自己身邊的太上皇的空位,温柔的假面像是天生長在了骨血裏,沒人分得清真假。
席上顧雲輝還看見了四王爺顧逾安的世子池漪,池漪今年二十五歲,和他父親一樣熱衷官場,和諸位大臣情頗好的樣子。
顧雲輝心中有些不滿,但不好説什麼,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兄長,只要不過分,便隨他去罷。
房花燭夜之後,年輕的皇帝顧雲輝睡不着,天未亮便輕手輕腳從牀上起來,在書房看書,書看了一半,皇后來了,端着一杯清茶,既嬌羞又充滿勇氣,坐到了他身邊。
顧雲輝那肖似顧家開國皇帝的眼睛深深看過去,道謝説:“幸苦了,大婚之夜,朕睡不着,連累你也不能好好休息,實在是朕的罪過。”皇后要説對皇帝一來就充滿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兩人從此就是命運的共同體,那自然是必須親近起來的。皇后十分聰明,知道這一點的重要,一邊服侍年輕的皇帝批閲奏章,一邊問:“是否一會子要去給父皇請安?”顧雲輝看了看天,點了點頭:“去是要去的,只是父皇近些子懶了,嗜睡得很,平常太陽都當空了,才起來,等朕早朝下了之後再去請安吧。”皇后生的圓潤,一張鵝蛋臉上立即出個笑來,説:“陛下居然説父皇懶,這樣的話可不能隨便叫外人聽見。”顧雲輝寫字的手頓了頓,也笑:“是呢,父皇在外人眼裏,大概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只有他知曉父皇多隨意自在,不可方物。
可很快,顧雲輝發現自己給臣子批閲的奏章上竟是寫了‘不可方物’四字,他瞳孔驟然微縮,餘光看間皇后正在低頭整理衣襬,沒有看見他這方心緒大亂,於是不慌不忙的用墨將那四個字糊成一團,又平靜的把奏章合上,換下一本,與此同時,東窗破曉猶如利劍穿透雲層而出,落在顧雲輝還穿着喜服的身上,年幼胖乎乎的坐在一個美人腿上吃糕點的男孩如幻似夢地在光塵中長大,成了如今的顧雲輝。
2.功高蓋主早朝過後,皇帝叫上皇后一塊兒給太上皇請安。曙國的太上皇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太上皇了,今年不過三十五歲,又因為平裏保養得絕好,天生容顏不老似得。
當皇后心中忐忑跟着皇帝一塊兒入了皇極殿參見太上皇的時候,便被那躺在廊下曬太陽的兩個俊美男子給驚着了。
皇后當即不敢再看,顧雲輝卻是大大方方的站在不遠處望向廊下。只見夏陽光被葉片剪碎,猶如昂貴的水晶石頭鋪滿在這個院子每個角落,也落在廊下之人的身上,將原本便緻美麗的男人刻畫得像是一副傳世圖畫。
衣衫單薄的男人長髮鬆散被一紅絲帶系在身後,瓷白的皮膚每一寸都吹彈可破,平淡安寧的軟軟趴在另一個瘦冷峻的男人懷裏,聽見動靜,才猶如西域傳入的波斯貓一般懶洋洋彎着纖細的肢閉着眼睛撐坐起來,髮帶頓時散開,黑髮如墨,眼睛也緩緩睜開,恰巧被一片金的陽光籠罩其中,眸如夢似水,動人心魄。
顧雲輝長久的站在原地,出神。
而懶散的太上皇顧小七卻彎着眼睛,對新婚的小兩口招了招手,説:“都站在那兒做什麼呢?快快過來讓我瞧瞧,我的雲輝長大啦。”顧雲輝心跳飛快,身體前傾就要如鳥飛奔過去,下一秒卻因為薄叔叔的醒來,萬分剋制,如常慢慢走去,笑道:“父皇和薄叔倒是清閒,雲輝可累死了,方才朝上還有兩個大臣把家事拿到朝上來講,要我評理,真是煩死了。”太上皇顧七七盤腿坐着,對朝政不做評價,只挑了挑眉,説:“都讓你放假七天你不放,活該。”
“雲輝只是想要早更獨當一面,自然一刻也不能放鬆。”顧七七還想教訓雲輝幾句,卻聽愛人薄親王説:“上進是好事。”顧雲輝恭恭敬敬對這位功高蓋主的異姓王低了低頭:“義父教育的是。”3.子嗣自從榮登太上皇,顧七七總覺得自己好老的樣子,但算了算年紀,居然才三十多歲,竟是正當壯年。壯年的顧七七最大的娛樂就是到各位兄長府上竄門,今忠王府,明雋王府,到處溜達,總之沒有個閒下來的時候。
而因為五年前顧七七的老孃去世,最心的就是三哥沒有子嗣,所以當上太上皇后的顧七七每回去三哥府上,總要關起門來心幾下三哥的下半身問題:怎麼就一個小孩都沒有呢?!奇了怪了。
被小弟煩得要命的三王爺顧温實在懶得三天兩頭被小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某處,只能一個摺子遞上去,舉家搬去距離京城幾百裏之外的蜀地,陪同者上千僕奴,上百公子小姐,還有幾千親衞,浩浩蕩蕩的走。
在京城住慣了,才不願意到處挪窩的老五顧燕安前去送行,得知三哥居然是因為被小七催生催煩了才搬去封地,忍俊不。
“不過説真的,三哥,你今年好歹也四十七了,狼虎之年,後院嫂嫂也多,即便更喜歡小倌一些,也不妨留一脈,像我,我家好幾個女孩了,熱熱鬧鬧的,也好。”但顧温聽了卻沒什麼覺,搖了搖頭,説:“這世上最讓我厭惡的,便是血緣親情了,太深了,深得直入骨髓,擾人判斷,斷人決心,這輩子,一個這樣的蠢貨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