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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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夜將所有的不安通通埋藏,它允許不合情理的發生,也會無視不摻雜質的請求。
它是墨,可以染黑一切月變換,星霜更迭。然後,在新的希冀破滅時重生。
荒唐的一夜過去,風從打開半扇的窗中擠進,吹醒沉睡的林琰。
天漸漸地大亮了,陽光還沒普照起來,屋子裏的濃香已於無聲無息中悄悄散去了。
牀上的青年緩緩起牀,穿衣,如上千個清晨一樣。
可當他直起痠痛的,凝望着牀上昨夜亂的痕跡,與早已冰涼的另一側牀被,默默淌下了幾滴不平靜的淚。
遲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該是在自己實在撐不住睡着以後吧,也好,免得相對尷尬。
林琰穿上鞋子,穩了穩慢慢站起來。雙腿痠軟,走路虛浮,口也還殘存着撕裂般的痛,應該腫了。
接下來該回家了,現在應該不會再有人綁他了吧。這些想利用他來拿捏遲驍的人,也會清醒些。
他不是值得遲驍發過後還會留下來的人。他的身體卑賤,遲驍若不是因為受了屋子裏異香的影響,對這具身體是不會有任何興趣的,更遑論他這個人。
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盯上他,林琰苦笑了一聲,遲驍現在大概也在煩心吧,無可奈何之中睡了這樣的人。
所以連完整的陪伴都不肯賜給他,讓他一個人孤獨承受兩個人犯下的錯誤。
林琰皺着眉頭,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門口,像用了半個世紀那麼長。開門卻差點撞上人。林琰小心抬頭,一臉冷漠的季欒犀利地掃視着他。
林琰嚥了下口水,心虛地掩了掩衣領,乾澀地開口,“季欒…我要回家了,麻煩你告訴遲驍,昨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季欒挑眉,上下打量着虛弱不堪還強撐着倔強的林琰,冷淡開口,“少爺特意囑咐,讓我留下送你回家。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方便轉告,還是等你見他親口和他講吧。”拒絕的話説不出口,於是又是悉的難熬的靜默,林琰蒼白地坐在後座,打開窗讓路過的風吹着自己的頭。他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發生的事,可越是緊,那一幕幕越是清晰。
他在腦海中清晰地看到,自己是怎樣跨坐在遲驍的身上,不知疲倦地吃着遲驍的那話兒,怎樣被遲驍猛烈的乾哭叫出聲,不知廉恥地求着他給自己,又是怎樣與遲驍合着接吻,被褻玩着頭直到充血立。
昨夜裏的遲驍像變了個人似的,在他身上大力撻伐,親熱珍重地叫他琰琰,讓他一度以為那是真的。
真的,有可能,有一點點喜歡自己。
可不是這樣的,是情愛裏的讓遲驍短暫地敷衍了一下他。慾望過了,卻是連敷衍都不肯的。
林琰覺心被車窗外的風吹得涼絲絲的。是啊,自己是棵低賤尋常的小草,而遲驍是明亮動人的琥珀,雲泥之別橫亙其間,一晚的逾越已是老天開的天大玩笑了。
記憶徒增痛苦,忘卻才是歸途。
如果再不用相見就好了,讓一切歸於平靜。林琰略疲憊地閉上眼,似要抹去一段記憶。
第28章牽連遲驍披着最後的星光離開時,林琰還睡着。
安穩入睡的臉上再無糾結的神,高熱的體温也隨着荒無度的索取逐漸消褪。
遲驍始終沒有睡,他甚至一直留在林琰温暖的身體裏,不捨得退出來。林琰實在太累了,推了推他不動,便放棄了,任由他抱着自己繼續輕緩地磨蹭進出,倒是慢慢生出一種別樣的舒服,於是就這麼着疲累地睡着了。
遲驍待他睡着,怕醒他,才戀戀不捨地停了下身的動作,陰莖硬着從口拔出來時還發出啵的一聲,帶出些堵在裏面許久的白濁,隱秘情。遲驍忍了又忍,才剋制住再狠狠進去的想法。
遲驍湊近去看林琰濕漉的睫,細數他綿長的呼,邊用目光勾勒着,邊發自內心,像小孩子得了心心念唸的寶貝一樣得意,這是我的了。
來自神的滿足遠遠超過體上的,這個平常小鹿樣清澈,醉酒時李子般酸澀的青年,沾上情慾後竟現出小狐狸樣的媚態,勾得他情動不已,險些失控。而他奇妙的身體更是發了遲驍無盡的探索,腦子裏直回想身時那銷魂的滋味。
當後半夜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時,遲驍剛剛替睡着的林琰將下身擦洗乾淨。
季欒帶着信任的近衞在門口,告訴他,前半夜出了事,李魏沒處理好,現在場面鬧大了,需要遲驍出馬。
遲驍聽着近衞彙報,簡直滿肚子生氣無處發。
原是西涼區來的難民隊伍,悄無聲息地益擴大起來,白裏常三兩聚集在街頭巷尾,遊手好閒。因着趙旭州的態度模稜兩可,所以城防也並沒嚴查這批不斷湧入的西涼難民。
可這天底下,人多的地方就會有爭執,有猜忌,有歧視。
最初,只是幾個難民與北辰普通百姓起了些口角,後來人羣裏不知是誰開頭嘲諷難民,雙方吵紅了眼,接着便動了手。人堆裏早就有人看不慣難民進城,分這分那,便趁着混亂加入了戰鬥,以致於雙方人越來越多。
等城防隊長李魏趕到時,場面已經失控了。將人分開後,已經有人受了重傷,再清點一下,重傷的有七八個,輕傷的則有二十來個。
李魏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圍觀的羣眾一個個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