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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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的心窩就搗,何胡台早見刁從林大敗,知面前的漢將非是等閒,不敢怠慢,忙使了吃的力氣舉相,大叫道:“呔——!開——!”一聲暴響,何胡台重的狼牙勉強砸開了搗向心窩的鎏金鏜,心中一片憋悶,嘴一張,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慌忙向後將手一招,數十員本族的勇士衝了上來,將裴從龍圍在核心,裴從龍本有四個極厲害的幫手,但是這次都沒跟他來,儘管如此,面對眼前眾番將,也是公然不懼,冷哼道:“找死——!”一鎏金鏜在番將中左花右花,混亂中“當——!”的一聲響,一名番將的腦殼葫蘆變了瓢,紅的白的了一地。
一通鼓功夫,圍着裴從龍的番將紛紛落馬,何胡台知機,大喊道:“南蠻厲害,孩兒們快退!”番人戰陣之上,本不知章法,何胡台這一退不要緊,他帶來的五千騎也跟着他退,頓時一片大亂,裴從龍帶來的龍衞軍本極驍勇,人數又眾,又是久經沙場,一見有機可趁,不待主將招呼,一齊向前,早有幾名天峯嶺的頭目搶到裴從龍身邊,有計劃的纏住了何胡台族中的勇將。
裴從龍得手來,將馬一夾,直撲何胡台,何胡台大驚,拍馬就跑,裴從龍追了他個馬頭接馬尾,舉鏜就砸,何胡台不急回架,丟了,一個“蹬裏藏身”,沉重的鎏金鏜砸在何胡台的馬股上,那馬兒頓時垮了,“唏溜溜——!”的慘叫,倒在沙場之上,再難起來。
何胡台也不看他的馬,落地後一個翻滾,拔腿就跑,裴從龍冷笑道:“跑得了?”遠處,兩隊犬戎部隊靜靜的看着這邊的混戰,本就沒有上來援手的意思,那兩隊犬戎兵將,並不合兵一處,卻是涇渭分明的分成兩處,正是金鈴子的另外兩個最喜歡的男寵連心兒戰和馬裏不花。
何胡台也看到了,急奔向東北面的連心兒戰,大叫道:“連心救我!”連心兒戰似是未聞,任由裴從龍從何胡台的身後趕上,着後心一記重鏜,打得何胡台骨碎筋折,結束了命。
東南面的馬裏不花使人傳訊連心兒戰道:“南蠻厲害,願與之共擊!”連心兒戰一內連少了兩個情敵,不由心情大好,使人回話道:“然——!”當下兩個情敵,牛皮鼓聲中,從東北、東南兩個方面緩緩催動戰馬,密密進裴從龍部。
裴從龍結果了何胡台,大喝道:“眾兄弟聽令,下手要狠,速戰速決!”天峯嶺的晉軍聽到主將命令,立即改變了陣形,兩三個結成一夥,組成雙星或是三才陣,把戎兵分割、合擊,每擊勿求一招斃敵,何胡台帶來的戎兵,見何胡台已死,本已無心再戰,只一小盞茶的功夫,就潰敗了下去。
對陣中緩緩推進的馬裏不花,見何胡台的殘兵纏不住裴從龍的兵,暗叫了一聲可惜,忙下令道:“加速推進,勿必搶在晉軍結成有效軍陣前,大破敵軍!”連心兒戰的五千戎騎,此時反而更慢了,存心想叫心眼實點的馬裏不花再打晉軍一陣,那時再揀麥子,就更容易了。
裴從龍的鎏金鏜下,只片刻間,又擊死幾名敵將,也不理敗走何胡台的殘部,將鏜向上一舉,舌炸雷,大喝道:“三軍兒郎,聽吾號令,速結五花魚麗陣!”這幫從晉陽殺出來的龍衞軍、軍舊部,本沒有一個本事差的,又都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戰陣經驗十分豐富,雖前番兩陣也有折損,然沙場之上,早已視生死如等閒,不慌不忙的互相配合着痛殺敵寇,此時聽到號令,只在片刻間,上萬人的隊伍,就迅速的結成了五花魚麗大陣。
這五花魚麗大陣,五人為一伍,最前面是盾牌手,後面是朴刀手,再後是丈八長槍手,最後是弓箭手,五伍又結成一個大一點的魚麗陣,五個魚麗大陣再結成更大的魚麗陣,騎隱於兩翼,準備在關鍵時刻行搏一擊,整個大陣效仿水中的游魚結成陣,只要前面有一人死,後面必有一人替上,不以數十倍甚至二三十倍的騎強行衝鋒,休想攻得破這魚麗之陣。
馬裏不花哪裏知道,他碰上的是昔大晉最鋭的忠勇龍衞軍,正驚疑其合陣之快,他自已的鐵甲騎已經衝到人家陣前了,面就是一陣箭雨,犬戎騎士立即就倒了一片,那箭全是大晉軍中用的細小箭支,名曰“天霽”,可輕易貫透重鎧,且馬不人,命中率非常高。
衝鋒的戰馬羣速度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來,衝到晉軍前的犬戎兵又面對如牆而立的巨盾陣,那巨盾後有支腿據地,戰馬衝到面前,“唏溜溜”的厲嘯,再不能前進,就在此時,盾後間隙中的一丈八尺長槍貼地遞出,直搗馬膝。
就算是鐵甲戰馬,馬膝那處,也決無防護,長槍一點就收,並不深剌進去,馬裏不花衝到前面的騎幾乎全倒了下來,摔下馬來的犬戎兵,在手忙腳亂間,立即又要應付大晉軍隊八尺長的朴刀,那刀也是從盾牌間隙中揮出,都是直奔頸脖,只一刀割斷喉管,並不把戎兵的頭砍下來,戎兵自入侵中原,可以説是從未真正的和大晉正規軍過鋒,這一萬忠勇龍衞軍,如今才有機會一展身手。
但舊晉的官兵,大多數都是一擊即潰,毫無戰力可言,大晉的疆土之內,只有軍,方才勉力與外夷一戰,而軍中也唯有龍衞軍,擁有令外夷部隊聞風喪膽的戰力。
裴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