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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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倒也不是他武斷,而是由他們本民族的習而決定的,認為冬季大雪紛飛之季,正好出兵,以擊吳越兵將,等到季反不是出兵的時機了。
黃蛟、周鼎暗中料到,此番犬戎或許又會大敗,他們大榮國的蠻兵滿打滿算的只有四萬,除了先前帶的一萬是真正的騎外,後來的三萬,青黃不接,老的老,小的小,本未經訓練,以漢將的看法,全是白丁,這未之兵,如何能打得了戰?漢將打戰,計究陣法,敗不退,勝不追,前進盤旋,全聽將令。
大榮人就完全不同了,騎馬打戰,全憑本能,所用兵器,也不統一,有用狼牙的,有用大刀的,有用鐵門栓的,有用錘的,有用斧的,反正全憑各人順手,單兵作戰,或許驍勇,但整體配合就差了,落到會用兵的漢人大將手中,實在是和屠羊沒有什麼分別。
徐州城外,兩軍對圓,西摩克令周鼎挑戰,所有降戎的漢人,包括王輔的齊國、陳術的楚國的百姓,全都如犬戎人一般,將前額的頭髮全剃了,腦後梳着一條大辮子,身穿詭異的服裝,垂兩條狼尾,軍官和士兵之間,服飾混雜,逮到什麼穿什麼,並沒有漢將那般有講究,可以從服飾上,一眼就看出官位級別。
周鼎不敢不聽令,雙腿一夾戰馬,跑出大隊來,對面前整整齊齊的、呈品字形的三簇戰馬方陣,用手中槍點着正中吳越軍的先鋒青龍旗,大叫道:“我乃大榮國小平章周鼎,誰來送死?”吳越的三簇戰馬方陣中,正當中先鋒青龍旗下,立着一隻黑風吼,獨角如犀,四蹄似馬,獅尾牛鼻,獸背高有八尺餘,上面坐着一員大將,手執丈八蛇矛,全身着烏金鐵葉鎖子甲,頭戴獅子烏金盔,豹頭環眼,面如鍋底,跳下獸來,身高有八尺上下,正是牛展。
身後側卻有一名女將,生得極美,騎一匹大宛產的雄壯烏騅馬,全身玄鳳翻雲甲,臉如桃花,雙眉眉梢、眼角高高的吊起,跳下馬來,能有七尺的身高,手執一合歡叉,正是千葉散花教的合歡天魔女黃美儀,被牛展在陣上擒來後,收為寵妾,死心塌地的跟定了他。
兩側翼陣中,左側是雙錘將邊得力,右側是大刀朱渾,三千騎,都是全身鋼甲鐵盔,手執長柄的八尺斬馬刀,殺氣騰騰,哪有一點點江南人的羸弱之風?實際上這三千先鋒部隊,全是北地逃難來的百姓,真正的江南兵,全在守土,並不輕易過江來搦戰。
牛展大笑道:“周鼎!你是漢人吧!幫助戎人攻打自己的祖國,你好本事啊!”周鼎被説的羞憤難當,大叫道:“休得囉嗦!良禽擇木而棲,大晉失政,天下英雄,無不自尋出路,來將通名,有本事的刀槍底下見真章!”牛展仰天大笑道:“老子名叫牛展!既如此,老子倒要看看!你這個叛國降戎的漢,有何本事?”剛要催獸上前,右側翼陣中朱渾大叫道:“殺雞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將服其勞,先鋒少歇,看某去斬他的狗頭!”周鼎大叫道:“慢來!先通個姓名,某槍下不挑無名之輩!”朱渾縱馬舞刀,直衝到了陣前,大叫道:“我乃大晉統制將軍朱渾,漢!體走,看刀!”手中三十斤飛鐮鋸齒大砍刀掛着悶聲,當頭就劈。
周鼎急用槍尖斜挑,只聽“鐺啷——”一聲,震得周鼎雙臂一麻,在馬上晃了一晃,喝道:“好大的力氣!你是江南人嗎?”朱渾道:“江南江北,皆是大晉人!誓殺戎賊,以血國恥!”兩馬相,打在一處,朱渾的大刀,原是龍泉產的樣品,製造的確是良,每一刀砍在周鼎的槍桿上,都會留下一道深印,周鼎明知不妙,然身後戎兵的戰鼓齊響,由不得他回身,只得咬牙苦鬥。
十數個回合之後,朱渾大叫一聲,一刀劈斷他的鐵槍桿,再一刀,把周鼎砍於刀下,割了首級,打落頭盔,拎着周鼎腦後的大辮子,把他的首級系在間皮帶上,準備回去報功請賞。
牛展大笑道:“山甲那小子説得不錯,戎人沒事留着一條大辮子,確是方便我們掛腦袋的!”西摩克大怒,拍馬舞錘,直衝了上來,正撓到這邊大錘將邊得力的癢處,大叫一聲:“朱渾少歇,看某來會他!”説着話,縱馬就衝了上去,四錘相,直震天地,兩個武藝相當,鬥了四五十個回合,不分勝負,牛展看得不奈煩,矛就衝了上去。
戎兵陣中,黃蛟見牛展上前,也認不得他,且牛展混混出身,戰場無名,黃蛟不知死活,也衝出陣來,手舞鐵槍,當先住道:“賊將慢來!黃蛟在此!”牛展理也不理他,手中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開的他的槍尖,當就剌,黃蛟覺手上鐵槍上強大的力道,心中暗道:“我命休矣!”黃蛟的鐵槍被牛展的丈八蛇矛遠遠的開,不及回轍,匆忙中急扭收腹,想逃過牛展的蛇矛。
遲了,牛展由海外合金造的矛尖,豪無阻滯的直捅進他的前,穿過重鎧,從後心透出,雙手一較力,把黃蛟挑了起來,遠遠扔在雪地中,鮮血染得白雪一片豔紅。
西摩克大驚,和邊得力兩馬一錯鐙,回身就走。
牛展笑道:“番狗!哪跑!受死吧!”雙腿一磕黑風吼,那神獸如風一般的直追了上去,速度比西摩克的戰馬快上幾倍,西摩克眼見逃不掉,忙在馬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