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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各種軍政要事,只能依令行事,打與不打,怎麼打,都不允許他們發表政見,然非常時期人,三十個四品、從四品的統制官,破例被允許站在兩邊下首,發表意見。
行伍出身的統制官們比這些進士及第的文人,更瞭解戰局的嚴重,雖被破例允許站在帥帳中,但全都眼觀鼻,鼻觀口,一言不發,大後方被襲,糧道被切斷,事已至此,敗局已定,除非有大股的朝廷兵將來援,否則再無力迴天。
滿文山其實也明白他們這些書生,舞文墨行,若是真刀真槍的實幹就傻眼了,平時壓制這些行伍出身的武將,也是依朝廷的慣例,不讓能打的武將出頭而已,以防他們的戰功大了,帶的兵多,會有不臣之心。
滿文山見慣於戰仗的統制官們不説話,只得點名道:“鄧載!本提督出兵時,你不是一直有話要説嗎?現在本提督洗耳恭聽!”當初滿文山出兵議事之時,鄧載正站在正堂當值,聽滿文山和這些從三品以上的書生副將、書生護軍、書生參軍、書生總兵等等書呆子,説是要先佔江西首府南昌,再夾擊新湖鯉時,一時忍不住嘴,建議滿文山,以優勢兵力,在悴不及防中先擊破新湖鯉的主力兵團,和伍雲敢會師,再南下收復江西失地,被滿文山等書生將軍們以妄議軍政的罪名,當堂打了三十軍,着人叉了出去。
這時聽滿文山點他的名,雖心中忿忿,然吃一塹長一智,再不敢胡亂發表意見,説得好還好,説的不好,這股就又要倒黴了,但提督大人既然問起,也不得不恭身答道:“回提督大人,小將乃是人,大人們都無計可施,何況小將這個人?”護軍嚴台煩惱的搖搖手道:“提督大人!您這是病急亂投病,他們這些當兵出身的武夫,只知舞刀,大字都不識一籮筐,您卻要他們獻計,這不是抓着丫頭割嗎?為今之計,我們或是從九江方向退回去,或是向西攻擊前進,和伍雲敢會合!”參軍崔華道:“大軍臨時退回去,我看不妥,去會伍雲敢路途又太遠,為今之計,只有暴虎馮河,直接攻擊對面的賊兵,譚熙婷這個騷娘們所部,幾無戰力,趙五所帶,也全是吳越之地的兵壯,吳越之地,民風羸弱,人數雖眾,徒奈我何。我們的三萬主力兵,乃是從三秦、隴西等地徵召而來的,藍勇、單全等統制,也是北地悍將,所謂江南出才子,山西出將軍,又云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以北地的悍勇戰將,在處於死地的境況下,拼命去襲江南的羸弱之兵,哪有不勝的道理?”帳下幾個能打的統制面面相覷,説他們不知兵吧,但説起來都頭頭是道,説他們知兵的,講的全是異想天開的事情,兵書開篇就有云$$:要經之五事,較之計,索其情;如今天道不在大晉朝,君昏臣貪,致便百姓離,民怨鼎沸,他們這些統制官都不願為這些書生去拼死,更何況是普通的士卒?
但統制們半裏被壓制慣了,明知此非善計,也不傻的公然反駁,以免無故召來禍端,半晌,藍勇叉手施禮道:“參軍大人妙計,我等萬萬不能及,大戰在即,為防賊兵劫營,不如請提督大人破例先發將令,讓我們把重兵器和鎧甲、弓箭、戰馬領了,點齊兵校戒備,若是賊兵不知死活的劫營,也好殺他個落花水!”嚴台道:“不行!朝廷典章不能費,不到開戰時,不得點兵領甲,此例萬不可開,提督大人,我們可三更造飯,五更拔營,向南正面攻擊賊兵,一鼓收復南昌!”第六卷:詭異美人第十七章都是人滿文山明白嚴台的心意,若是給這些行伍出身的驍勇統制官先領了戰馬、鎧甲,點齊了兵,且不説這些統制會不會事急時造反投賊,就是把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全甩了,自帶兵衝出血路溜之大吉,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他們這些書生,自己的事自己知,如今只有象螞蝗一樣的粘死這些驍將,着他們與自己共進退,方才能有活路,平裏他們玩心眼行,真是開兵見陣,哪敢上陣和賊人單挑?
滿文山怒視藍勇道:“匹夫!你見賊兵勢大,要預先領兵器戰馬,調動兵,是想造反,斬了本大人的頭去投賊不成?”藍勇立即跪下抱拳道:“小將不敢!只是以防萬一罷了!望大人明查!”崔華怕真的反這些統制官,忙打圓場勸道:“反正全面攻擊譚熙婷,是遲早的事,現在多了個趙五,就連他一鍋端掉也無不可。藍勇所請,我看也不無道理,依下官看不如這樣,大人可發將令,只令他們先領了兵器馬匹準備,調兵的將令,可以暫緩!”滿文山如今也要依靠這些統便制官們替他拼殺買命,也不想太他們,借坡下驢道:“也好!”當即擲下將令,藍勇、單全等統制大喜,有了重兵器、弓箭、戰馬,事急時自已只管殺開血路逃跑就是,哪會管這些書生的死活?
眾統制領了將令下帳,鄧載一碰藍勇,低低的道:“當真不敵之時,斬了這些書生降賊,倒也是一個辦法!只是這兩路賊人,我們到底降哪路為好呢?”姚光把大頭湊過來低聲道:“自然是降趙五,我們的子財產,全在他的手中,若是降了楚軍,一來向五體不全的娘們投降實在丟臉的緊,二來也要不回我們的兒,反正都是造反投賊,如何不挑好處多的去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