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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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吳聞小心翼翼的自古樸的建築掩體後探出頭,又見着了昨晚那羣人。
此時是大人和小孩分站着,嘴角盡是裂到難以置信的程度。看得他心裏面的不適更加深重。
那羣人裏有一捧着壽衣的小孩,從人羣中走出來,然後坐下了,搖了搖頭。
吳聞只聽到一陣鈴鐺聲,那個小孩就開口唱到:“小阿姐,模樣俊。
小阿哥,會唱歌。
盂蘭盆,戀朦朧。
來年約,小土坡。
土坡黑,土坡褐,裏面埋個大木盒,白殮衣,七彩旗,在坡坡正上頭,乖阿姐,俏阿哥,手把手,連,永生門前不寂寞。”那歌聲像是民謠,調子拉得很長,頗有些遼遠的意境,內容又骨悚然,偏還是從個娃娃嘴裏唱出。周圍的人還是笑着,像是嘴角被釘住了,眼神看起來都是陰沉沉的,像是把陰沉的空氣都進去了。
吳聞站着不敢動,他一邊覺得驚駭非常,一邊心情就愈發沉重。
娃娃唱了一遍,手中壽衣拋了拋,就有兩個臉上掛滿了橘皮的老人上前,圍坐在了娃娃身旁,手裏在擺着什麼。
吳聞視力好,看得清楚,是兩團紅線,阿嬤抖抖索索的解開了,就一縷一縷的捻起來,兩團線給拆解得差不多,再一合,就掛在娃娃脖頸上。
正巧唱到“白殮衣,七彩旗”,娃娃嘴角就爬得更高,眼睛也興奮地凸起,太陽一股一股的,就指着周圍為數不多穿着殮衣的其中一個大人。
位置原因看不見那人表情,只看見個細細的金屬質的東西架在那人臉上,似乎是一副眼鏡。
吳聞瞧見那人全身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趴伏在地上,就接過壽衣,急急忙忙地往身上套去。
周圍人還是一副笑面孔,吳聞卻覺得猙獰了許多。
這時突然有人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你在做什麼?”吳聞驚了一下,勉強還算鎮定的縮回頭,鼻尖卻已經是滲出了些汗。
是那個先生。
“我且讓你回去可是?”先生嘴角還是勾着,瞳仁仍然黑的就像井底,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我這就走。”手摸着青石板砌的牆,入手的青苔滑膩膩的,一直黏到吳聞心裏,他不適的回應道。
先生這時卻湊近了,“如今?你不覺得晚了?”
“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吳聞垂下頭,緩慢的呼了一口滿是灰塵的濁氣,硬着頭皮撒着謊,他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嗎?這先生不會想要殺他滅口吧!
先生退了半步,與吳聞拉開了距離,紅潤的嘴機械的保持着的弧度在説話間打破了,語調沒有諷刺,話卻是十足的富有深意,“為什麼要説抱歉?你不過是個外鄉人。”這已經是先生第二次提到外鄉人了。
吳聞張了張嘴想要説點什麼,背部冰冷的觸和手中的濕滑又讓他喉嚨發堵。
説來,他又怎麼算是個外鄉人?他或許,連人都不算。
他心裏覺得憋悶,眼前突然發起黑來…漸漸的他的意識竟然這麼詭異的被離了片刻,他竟然又昏過去了一瞬。
他知道他剛才不知道為啥厥過去了一小會兒,好容易慢慢清醒,瞳孔就有些異常的擴散,周圍的聲音卻逐漸變得更加清晰。
這時,之前那首歌已經被唱完了,那娃娃已經在唱另一支歌了…
“嬤嬤喜歡胖哥哥,哥哥不愛瘦嬤嬤,嬤嬤,嬤嬤,嬤嬤做個觀音丘,觀音丘,滋味夠,哥哥吃下肚裏頭…”第5章永生門4他過了一會兒,才覺得他那滯澀澀身體中,那不受控制的意識終於迴歸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先生問道。
他背部還是靠着冰冷的石磚,手指扣着磚縫,指甲縫裏在發漲。
明明剛才還是陰天,他不過意識斷片了片刻片刻,雨卻下得很大了,地上濕透了,甚至早已經積起了水窪,不像是短時間的驟雨能辦到的。
不過也因為這雨,他口鼻處那股焦灰味被沖淡了很多,吳聞才稍稍息過來。
“這雨下了多久了…”吳聞臉上沁出些冷汗,他聽見了先生的話,但是卻牛頭不對馬嘴的自言自語…
“我問你在做什麼。”先生因為他這句話看了眼在磅礴的大雨下,顯得朦朧了的天。
“啊…不好意思。”吳聞這才回神,收回髒污的手指有些膽戰心驚的回答,“打擾到了你們…對不起,我知道這裏我不該來,我會走的。”
“走?”先生表情看起來有點怪異,吳聞多看了幾眼,才慢慢意識到,先生嘴角的弧度有些詭異。
“那個…我是不小心來的。”吳聞抬頭望着天幕,身體的沉重隨着黑沉沉的東西在一點一點散去。
“你能走到哪裏去?。”先生也不再看吳聞,垂着眼,但一些黑的情緒還是透過那睫的縫隙了出來。
先生繼續説,“不過,不出月餘盂蘭盆會便要來了,我不希望出岔子,你不要再瘋瘋癲癲的不成體統。”
“不出月餘?”吳聞瞳孔都縮了一下,重複了一遍,方才先生明明才説,後天就是盂蘭盆節…
“有什麼問題?”先生這麼回應了一句,卻沒有糾正自己原先的説法。
也就是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