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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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商量的餘地,可偏偏這個人是陸銜洲。
她嘆了幾口氣,伸手摸了摸喬燼的腦袋,輕輕擦去他額角的汗,心一陣陣的疼。
他從小就乖,乖到她幾乎都沒有發覺他有自閉傾向,等到她發覺的時候,他連話都快不會説了。
那時候馮玉生的公司剛剛起步,她每天顧着公司,再加上繼子對她們母子多加刁難,她本無暇顧及那麼多。
後來還是喬燼的老師説,他除了上舞蹈課會動一動,其他時候都安靜的怪異,她才想起來將他送去醫院,診斷出他有自閉傾向。
她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好歹將他慢慢的從自閉的空間裏拽出來,可後遺症便是再也不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樣活潑,變得安靜又怯懦。
“喬喬,你聽媽媽説。”楊芹握住兒子纖瘦的肩膀,將他帶到窗邊指着那輛漆黑的車説:“陸銜洲派人來接你去他那裏,你要乖,千萬不要給人造成麻煩,知不知道。”喬燼乖乖點頭:“我知道。”
“還有,你剛剛分化,發情期還不穩定,自己要注意,一定要和陸銜洲保持距離,不可以在他面前發情,也不可以釋放信息素,千萬千萬記住。”
“嗯。”
“離他遠一些,只要他在家裏,你就要小心一些,別惹他生氣,保護好自己知不知道?”楊芹説着説着又哭了,如果可以,她寧願死也不會讓喬燼嫁給陸銜洲,可現在……
喬燼私自簽了婚書,一切都成了定局,無法挽回了。
她只能讓喬燼學着保護自己,也寄希望陸銜洲真的言而有信,不會標記他。
喬喬連發情期是什麼都還一知半解,如果陸銜洲想要他,簡直易如反掌。
“喬喬,你一定要記住媽媽的話,知不知道?”楊芹抱住兒子的肩膀,眼淚落在他的肩膀上,沾濕了棉麻布料,微微哽咽,“對不起,對不起,媽媽護不住你。”喬燼伸手,環抱住母親發顫的肩膀,低低地“嗯”了一聲,“我會很乖,不會惹他生氣的,媽媽你別……別哭。”**“什麼!陸銜洲不打算辦婚禮?”馮玉生手裏的合同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震驚的看着寧藍的臉,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寧藍站着,身上的工作套裝一絲不苟,短髮幹練凌厲,連高跟鞋都是纖塵不染。
“是,陸先生沒有辦婚禮的打算。”
“難道他打算讓喬燼做他的地下情人?”馮玉生擰着眉,要不是忌憚陸銜洲,這就能抓住寧藍領口上打理整齊的絲巾質問。
“令公子是陸先生唯一的太太,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婚書的複印件在您手裏,如果有疑問,您可以再看一遍。”
“婚書有個用,沒有婚禮,誰知道他們結了婚?”寧藍在心裏嗤笑了聲,這種暴發户迫不及待想要攀高枝兒的心態,嘖。
“陸先生承認喬先生是他的太太就足夠了,如果您覺得不夠……”寧藍話音微頓,視線下移,落在地上的兩個文件夾上,説:“我相信,地上的兩份合同足夠證明了。”馮玉生愠怒道:“陸銜洲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寧藍眼眸一抬嗤笑了聲:“馮先生,有些事心照不宣是給雙方留足夠的面子,若不是您通過基因管理所的規定進行施壓,陸先生本不會娶令公子,不是嗎?”馮玉生臉一白,彷彿被人頭打了一耳光,結結巴巴的説:“沒,沒有的事。”寧藍再次掛起公式化的微笑,看了下腕錶,説:“若沒有其他事,煩請您上去催一下太太,我們要回去了。”話音剛落,喬燼跟楊芹一起站在了樓梯口,手裏拎着一個輕便的銀箱子,右手臂彎裏還有一隻貓。
寧藍朝他微笑了下,微微欠身:“太太,陸先生派我來接您回家。”喬燼被這個當頭一句太太差點噎了一跟頭,忙不迭抓住欄杆才算站穩,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一陣才跟寧藍回以一個生疏的微笑。
楊芹在他耳邊代,“喬喬,一定記住媽媽的話,保護好自己。”喬燼看着母親的臉,又看看陌生的寧藍,眼圈一下子紅了,差點掉出眼淚,拼命的忍住才點頭,“嗯!”寧藍看着母子分別的“悽苦”場景,在心裏暗自腹誹,這怎麼好像上斷頭台?
陸銜洲……好吧為人可能老畜生了一點,也不至於委屈成這樣吧。
知道的是他嫁陸銜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祭河神呢。
寧藍跟在陸銜洲身邊久了,什麼樣的“折磨”都走過來了,這點場面淡定的視而不見,委婉的問喬燼:“貓也要帶去嗎?”喬燼微頓,不太確定的問她:“陸先生不喜歡貓嗎?”
“……您喜歡就好,陸先生不會干涉。”-馮家的房子在商業區附近,算是很繁華的地區了,可車開了很久還沒到,甚至有越走越“荒涼”的意味,彷彿是往山上去了,貓已經睡着了,淺淺的打着呼嚕。
喬燼一個人坐在後面,寧藍和司機分別坐在前面的座位,各自不發一語。
他側着頭,眼神從一棵棵樹上略過,腦海裏不自覺地泛起夢裏的場景,一個面容枯瘦蒼老,一臉病態到恐怖的男人,拿着通體漆黑的皮鞭,在他身上出一道道血痕。
男人以折磨他為樂,在陰森的大宅裏看他無頭蒼蠅一樣慌亂的逃跑,哭着求饒卻躲不過落下的鞭子。
喬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