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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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兩口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推了回來,抵到他的手背,陸銜洲一愣,抬起頭來:“怎麼了?”喬燼抿了下,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慌亂,小聲説:“寧藍姐姐説,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喝咖啡不好……這個給你。”陸銜洲心上一軟,含笑搖頭伸手想去他的頭,但在伸出的一瞬間收了回來,“別聽寧藍胡説,我不礙事,你喝吧。”喬燼見他拒絕,有些沮喪的把杯子端了回來,忽然想到那天他説的‘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和害怕’,看着他手上的筆半天,道:“我……禮物不好,你……”
“別緊張,慢慢説。”陸銜洲擱下筆,放軟了聲音安撫他,“我不兇你。”喬燼深了一口氣,説:“你生,我想送你禮物,怕你不喜歡……我不是故意去書房的,對不起。”
“嗯,我知道。”陸銜洲點點頭,拐個彎問他:“在書房看到什麼想看的書了也可以拿去看。”喬燼沒聽懂他的試探,如實説:“我……我沒看到書,只看到方老師的合約,您……您也認識她嗎?”
“方芮?”喬燼以為他生氣了,忙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翻的,下次我不去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我以後會乖的。”他怎麼總是強調自己會乖的?
陸銜洲直覺有哪裏不大對勁,眉梢微蹙的朝他伸手,“過來。”喬燼放下茶杯子走過來,被他握住手時本能的掙扎了下,在陸銜洲説“別動”的時候乖乖坐到了他的腿上。
“我問你幾個問題,不許跟我撒謊,明白嗎?”喬燼點頭。
陸銜洲捏住他的手指,因為那次了一點信息素給他,雖然沒有標記,但他的信息素對喬燼來説還算有一些舒緩作用,只是需要控制量,少了沒用,多了又嚇着他。
“你第一次發情期來的時候,怎麼過的?”陸銜洲頓了頓,覺得他可能不大能理解,又換了個説法:“有人陪你嗎?”喬燼剛剛恢復正常的臉又有一點發紅,輕輕搖頭:“他們都不在家。”陸銜洲立即在心裏倒了口涼氣,他這麼個連生活自理都費勁的小孩,第一次發情期沒人陪着,是硬生生熬過來的?
“你媽媽後來帶你做過抑制劑測試嗎?”喬燼搖頭。
“她教過你發情期來了該怎麼做嗎?怎麼用抑制劑,或者是其他生理知識。”陸銜洲越問心越沉,楊芹是親媽嗎?
這個都不教,他對生理知識一無所知,到底是怎麼長到這麼大還沒被人吃了的!
喬燼覺到他的怒氣,小聲問他:“你生氣了嗎?”
“沒有。”陸銜洲按着他的虎口,有一下沒一下的着讓他放鬆,低聲又問他:“馮玉生和馮朝恩對你好嗎?”喬燼頓時哆嗦了下,那種具象的害怕一下子衝出來,緊咬着嘴不肯説。
陸銜洲想起那句‘反向恐怖’的理論,捏着他的下巴説:“我也很可怕對不對,馮玉生和馮朝恩兩個人打不過我,你可以放心跟我説,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喬燼遲疑了下,輕輕點頭。
陸銜洲無從得知喬燼的自閉症是什麼時候得的,但他拿到的資料裏寫的非常清楚,馮玉生和馮朝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吃喝嫖賭樣樣佔全。
喬燼本能的抓住陸銜洲的手,柔軟的掌心按住他,小口氣低聲説:“大哥……撕我的作業本,還在我的水杯裏……撒、撒,我的午飯裏有昆蟲屍體……”陸銜洲手指一緊,立刻掐疼了喬燼,他一下子停了,“疼。”
“抱歉。”陸銜洲他的手指,盡力壓着心裏的怒意,讓自己聲線平靜一些,“還有呢?”喬燼是真的很乖,讓説什麼就説什麼,這種事情如果是個心智正常的人肯定説不出口,但他卻説的出,不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尊嚴遮擋隱瞞,單純又直白。
“馮叔叔説……説我……”喬燼説不出那個詞,張了張口將它略過了,眼圈通紅的委屈搖頭説:“我沒有勾引,沒有。”陸銜洲按着他的背一下下的拍,安撫他説:“我知道,喬喬沒有喬喬很乖。”有研究數據説,自閉症患者的記一般很好,能記得很久遠之前的事情。
馮朝恩現在都二十五歲了,撕作業本、在午餐裏放昆蟲屍體的幼稚事兒是做不出了,想必是很多年前。
馮玉生説他勾引,大概是近兩年的事。
那麼這麼大的跨度,中間楊芹在做些什麼?她身為喬燼的媽媽,繼子本來在重組家庭裏就備受欺凌,她為喬燼做了些什麼?
“你媽媽呢?”喬燼低下頭説:“媽媽説讓我乖一些,沒事的時候不要出來讓馮叔叔和大哥看到,惹他們心煩,乖一點就不會讓別人生氣了,我們在馮家也會好過一些。”陸銜洲在心裏冷笑,乖一點就不會惹人生氣了?
這個説法倒是耳的很。
陸陽暉愛養馬,看上週婉容也是因為她馬術好,一時沒忍住在子懷孕哺期間出了軌,然而這種人哪有真心,玩玩便罷了。
周婉容內心怨懟,曾經握着陸陽暉送給她的馬鞭在他的脊背上,問他為什麼不會討好陸陽暉,用馬鞭讓他學乖。
他在這種環境下將自己全副武裝,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喬燼本身就膽小,楊芹再這麼教他,會得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