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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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幻境中一般，把那少女得眼淚連連，輕聲息，想親吻這一抔霜雪，把她親得哼哼唧唧，綿綿軟軟，把她暖成一攤水，芙蓉落淚，想她哭泣，她求饒。

懷柏心想，原來自己藏着這樣的心思。

原來她……這樣的卑劣。

秘境入口處，丁風華眉頭緊皺，御劍立在雲中。

絲絲縷縷黑氣自入口滲出，散在空氣之中。黑氣極淺淡，若非靈覺鋭的大能，無法察覺。

寧宵身披黑斗篷，站在他身邊，凝視着黑氣。

秘境之內的異變或許比他們想象中要嚴重，丁風華道:“這裏面到底發生什麼？”寧宵輕輕搖了搖頭。

丁風華拂袖，“可恨！佩玉還在裏面，小柏要是知道了……”寧宵道:“小柏已經閉關。”過了半晌，他開口:“通知其他三門。”聲音稍頓，他又道:“還有西土佛鄉。”丁風華:“那羣老禿驢？我們要向他們低頭？”狂風吹打，黑斗篷高高揚起，寧宵壓低帽檐，“不必顧念佛道之爭……蒼生為重。”帶信的仙鶴劃過天空，飛往四方，寧宵目送仙鶴遠去，最後望着顯城方向，斂眉不語。

仙門風起雲湧，秘境中卻十分和諧。

草原上的夜晚乾淨無比，幽藍的天空綴滿星辰，月光澄澈。

沐川每隻手提兩隻野兔，興致地跑來，“看！今晚有口福了！”餘尺素依舊天真柔弱，“兔兔這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吃兔兔！”相處幾天，三人對她已經悉不已，見怪不怪。沐川升起火，“兔兔這麼好吃，為什麼不吃？”趙橫雲練地處理兔子，也學着她的語氣，説:“尺素説的對！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對了，你們要辣嗎？”

…

…

血腥氣隨風飄來，餘尺素鼻子，委屈地撇嘴，眼前突然一黑，然後又是柔軟温熱的觸。

謝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血模糊的景象。

餘尺素眨眼，“秋，你是怎麼認識懷柏仙長的？”謝秋淡漠的臉上，忽然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我在人間，她找上了我，想問一些事情。”

“你在人間？”謝秋:“是。”沐川用細劍把兔子貫穿，放在火上，笑道:“那時候，秋在人間還出名的，連什麼皇帝啊將軍啊，都認識。”餘尺素詫異:“不是説仙門之人不得摻手凡間之事嗎？”謝秋放下了手，“我離開謝家，在人間漂泊，已有百年，未遇到仙長前，從未想過要重回仙門。”

“為什麼呀？”眾人皆沉默，唯有兔子被火烤的滋滋響，烤出的油滴落，躥起一束小火苗。

餘尺素自知失言，戳中別人痛處，連聲道歉。

謝秋道:“無事。説了也無妨，她找上我，是為了一樁公案。當年謝家傷亡數人，並非沈知水為之。”餘尺素瞪大眼睛，震驚不已，“什麼？！你、你……怎麼知道？”謝秋:“我看見了。那時我年紀不大，在後山玩耍，看見謝滄瀾行兇，沈知水衝入戰局，卻被陷害成兇手。”餘尺素已經驚訝到説不出話。

謝秋想到從前，手微微攥緊，“謝滄瀾……他是我小叔，從前待我很好。他沒有殺我，只是廢去了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謝秋偏頭，黑黢黢的眸裏，沒有半點神采，“沒看出來？我是個瞎子。”餘尺素身子猛地一震，張大了嘴，想起近種種，又覺恍然——謝秋似乎不受黑暗影響，狼羣的攻擊策略對她也沒絲毫影響，不是因為她目力超羣，劍法高超，僅僅是因為她看不見，所以才能在一片黑暗中衝過去斬退狼王。

謝秋似乎明白她的疑惑:“我能聽見，也能受到靈氣的變動，視力於我並不重要。”餘尺素喃喃:“可、可……你既然看見那件事，為何不説？”謝秋笑了笑，“其實不止我一人知道，當時謝家的人，有許多發現謝滄瀾的變化。他能瞞住外人，然而舉止中的戾氣，眼中的殺意，卻不能瞞住與他朝夕相處的人。”餘尺素不解，“可你們為何不説呢？”謝秋道:“謝滄瀾活着時，誰敢説出來？而他死了，沈家莊也已滅盡，無人知曉真相……謝家需要一個英雄，而不是一個魔物，因為謝滄瀾，這百年來，謝家自仙門獲得不少好處，你覺得他們會説嗎？”餘尺素氣得發抖，“這算什麼話？正義呢？公理呢？”謝秋笑了起來，“正義啊……尺素，你看，真相會被掩蓋，但它總會在那裏，等一個沉冤昭雪，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世上是有正義的，因為有懷柏仙長那樣能夠主持正義的人。”餘尺素被震驚得半晌沒回過神，呆呆接過沐川遞來的烤兔，咬了兩口，味同嚼蠟。

這事太過沖擊，她好像揭開一角正義公平織成的光明紗幕，窺見仙門的真實面貌，或者説人的真實模樣。

她覺得害怕。

謝秋忽然開口，問:“仙長的那個徒弟，你認識嗎？是一個怎樣的人？”餘尺素木然道:“她啊，是一個狠人。”佩玉在森林搜尋一圈，未找到餘尺素等人的身影，心中暗鬆一口氣。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有魔物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