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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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佩玉面紅耳赤,低下頭,想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她悶聲解釋:“要是知道是師尊,我便不會踢了。”懷柏心中有些複雜,“也好,踢下去總比不踢好,你要是不踢,我才擔心。”小徒弟的格和書裏偏差太多,開始她還以為這是一個任自己捏的小可憐,沒想到換個馬甲,就被徒弟捏了。
佩玉從被子裏探出頭,眼睛閃亮亮的,臉上帶着紅暈,很是可愛。
懷柏心中軟成一汪水,湊過去在她頰上親了親。
佩玉道:“我就要去天海秘境了,這次師尊還會跟我一起嗎?”懷柏搖頭,“天海秘境只對年紀在百歲以下的修士開放,等你走了,我就閉關衝擊元嬰,應該很快就會突破。你回來我們一起去折花會。”佩玉出淺淡笑容,“那時候就能為沈知水洗清冤屈了。”
“是呀,”懷柏想了想,沒把謝滄瀾與沈知水皆未死之事説出,只道:“我的佩玉也要有姐姐啦。”她猛地坐了起來,長髮披在身後。
佩玉也坐起,“師尊,何事?”懷柏苦着臉,“那我的輩分不是降了,我要喊剪雲砂叫什麼?師祖?呸呸呸。”佩玉在身後抱住她,認真地説道:“你喜歡喊什麼就喊什麼,反正她打不過我們。”懷柏忍俊不,撲稜笑了出來,“佩玉啊佩玉,你真是……”
“是什麼?”懷柏道:“真是讓我愛不釋手。”佩玉想到蛟族,問:“師尊是如何知道,蛟太子是庭君所殺呢?”懷柏:“我猜的呀。”佩玉怔了怔,“猜的?”懷柏理直氣壯,“這叫大膽猜測,小心取證。”她笑道:“其實是因為那頭蛟實在太天真了,這樣的孩子,多半是無憂無慮長大,想必它的責任已經有人為它揹負。那位蛟太子也並非籍籍無名之輩。”只是可惜遇到了庭君。
其實稍一細想,便能知這件事於魔族才是得益最多。
用太子之死挑起兩族恩怨,再從中挑唆,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可懷柏還有些想不明白,“她們到底為了什麼?”世上只有零星幾個散魔,這人間,又不是不好,文君在孤山難道不開心嗎?
懷柏已經想明白,那時文君留了手,只是毀去了琢玉峯,而且在離寧宵那樣近的時候,也沒有傷及他的命。
既然並非無情,為何要這麼做呢?
佩玉摟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低聲説:“道不同不相為謀,師尊不要再想她了。”懷柏心中沉鬱,低垂眉眼,過了一會,她道:“罷了。”天邊飛來一隻青鳥,停在窗上,偏頭看着她們,小黑眼睛圓溜溜的。
佩玉接過它帶來的信箋,“是聖人莊的信。”她低頭看了一眼,面微笑,“是環顧。”懷柏湊過去,“以後要叫姐姐。”佩玉的臉紅了紅,“我不習慣。”
“多喊幾聲就習慣了,”懷柏問:“快看,她説了什麼?”佩玉打開信,臉上的笑漸漸褪去。
聖人莊的情況不太妙。
霽月方至金丹,不能服眾。
幾位金丹長老聯合起來,想從她手裏奪去有為劍與聖人莊。
遠有外憂,近有內患,霽月派遊煙翠協助滄海處理海上之事,自己與柳環顧一同對付莊內長老。
東海又下起霏霏細雨。
採蓮居內水光瀲灩,煙氣空濛。柳環顧坐在湖中亭,斜斜倚在欄杆上,望着滿池殘荷,濛細雨。
雨水濯濕她的紫衣,暈染出青山般層疊的顏。
一條小木橋,凌於湖上,曲折伸向一片雲煙之中。
霽月踏上木橋,看了看池中枯萎的荷花,面上出不解之,待走入亭中,她問:“為何不用術法留下花開最盛之時,反而要留住此刻呢?”柳環顧勾起,轉頭看她,眼裏是柔和的笑意,“師姐不覺得,留得殘荷聽雨聲,很是動人嗎?”霽月嘆道:“好是好,也未免太淒涼了……”柳環顧伸手,接住冰冷的雨水,“師姐,你可知西土佛鄉也有一片蓮池。”霽月的眉揚了揚,“是嗎?”柳環顧:“每一個人都有一朵屬於自己的蓮花,傳説站在上面,便能看見許多世的因果。人困於生死之間,殊不知,生與死,只是一朵蓮花的開與落。開了又謝,謝了復開,這就是輪迴。”霽月聽她説話頗具禪意,搖頭笑着打趣道:“漫漫,你該去佛土修行的。”柳環顧垂着眸,目光落到腕上幽藍的手鍊上,面無表情地説:“可惜佛渡不了我。”她頓了一下,希冀地説:“師姐,若有一,你去了佛鄉,能否幫我看看,屬於我的那朵蓮花是什麼模樣?是開是謝?茂盛還是凋亡?”霽月彎下,把她冰冷的手捂住,“這該你自己去看。”柳環顧嘴角輕輕彎着,勾出柔軟的幅度。
霽月的一隻手仍是温熱柔軟的,另一隻卻冰冷僵硬,呈現木頭的質。
這是趙簡一特意為她做的偃甲。
柳環顧問:“師姐,你後悔嗎?”霽月面疑惑。
柳環顧道:“為了那羣可恨的人,你的手……那個時候,痛不痛呀?”霽月笑道:“當然是有點痛,不過用藥之後就好了。你看我現在,有了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