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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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裏話,不必因小柏在場,便偏向於她。”懷柏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佩玉不解地問:“有四師姐在,為何要考慮這個問題?”寧宵:“……先不考慮她。”佩玉一臉純良,“就算師尊他們皆為凡人,以我之能,自然能全部救下。”寧宵聽後,掩咳嗽幾聲,無奈道:“若有一,”他眼神如電,爍爍閃光,“若有一,天下和小柏之間,只能擇一,你會選誰?”懷柏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麼鬼問題?天下人做錯了什麼?
她擠出一絲大方的笑,“佩玉,不必因我在場就不敢直説。”她清清嗓子,恢復正,“如果以犧牲天下為代價,就算你選了我,我也不會開心。”佩玉站得筆直,背後卻已冷汗沾衣,元嬰圓滿的威壓狠狠壓在她身上。
寧宵神淡然,託着茶杯,漫不經心地抓着茶蓋輕刮幾下,卻沒有喝。
佩玉明白,如果她説謊,寧宵必會察覺。但她也並不打算説謊。
她道:“天下人很重要,他們也有父母親人,我們沒有資格主宰他們的命。”懷柏鬆口氣,心裏又隱隱透出失落來。
“但是,”佩玉話鋒一轉,看着懷柏,一字一句道:“師尊的命,比天下人重要許多,我寧願天傾地覆,月無光,山河破碎,人間離,也不想她損傷半分。”她無奈地嘆口氣,“我是一個自私的人。”
“好!”丁風華又喝彩道。
學到了,原來還可以這樣説。
元嬰的威壓頓時掃蕩一空,寧宵放下茶盞,面淺淡笑意,“那倘若有一,小柏處在天下與你必須擇一的處境中,你會怎麼做?”懷柏霍然起身,“師兄,你這是什麼問題?你看話本看多了吧!”寧宵瞥她一眼,“坐下。”懷柏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佩玉只猶豫了片刻,“這要看師尊如何選。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麼,我絕無怨言。”寧宵點點頭,笑着説:“好了,你先下去吧。”佩玉摸不着頭腦,看了眼懷柏,再次行禮後,茫然地退了下去。
她一走,丁風華立馬説:“我看小柏徒弟也有誠心的,你們看,小柏這麼老了,修為也低,長相平平,還是個寡婦,想再嫁出去也不容易,要不就讓她們在一起吧。”懷柏瞪圓眼睛,“丁風華!”丁風華擺手,“不必謝我,是你徒弟的一番誠心動了我。這天下也難尋到這樣眼瞎的人了,你可要好好珍惜,記得待她好一點,收斂下自己的脾氣,不然人家擦亮眼睛走了,你可哭都沒地方哭。”懷柏一拍桌子,“我在你心中是個又老又醜的寡婦?”丁風華摸摸嘴角,上下掃了她一眼,“也不醜,就是平平無奇。”景儀反駁道:“丁師兄,小柏雖然年紀大了,樣貌還是仙門數一數二的,和佩玉不相上下,只是,”她嘆口氣,“終究年紀大一點,讓人家小姑娘吃了虧。”懷柏意識到不對,問:“怎麼……你們現在心全偏向了她?”景儀捏着小帕,抹抹眼角淚花,“難得人家不嫌棄你。”孤山的弟子,多勤於修道練劍,成天對着青山峭壁,練出一副不解風情的遲鈍子。
當年丁風華劍道初成,劍眉薄,雙瞳如星,一身傲氣又凜冽的劍意,引得不少女修意動,偷偷跑到孤山來看他。但他子刻薄輕慢,毫無憐花之心,辣手摧花,生生讓女修們看他退避三舍,再不敢靠近。
景儀身為丹修,貌美如花,也曾是無數仙門男兒的夢中情人。
花前月下,談情説愛時,男修執起她的手,她害羞地錘了捶人家的口,把男修打得吐血不止,修為倒退,無數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無數人倒在她的鐵拳中。
前赴後繼,堪稱仙門一絕。
至於寧宵,在他年少時,前任道尊也曾有意撮合他與一位女修。
他們聊了一會,頗覺投緣,正要深時,那女修忽然問:“你最喜歡的女子是誰?”寧宵想也沒想,指着三歲稚兒,道:“小柏。”女修眉頭緊皺,從此對他避若蛇蠍,“衣冠禽獸!連小孩都能下得去手!”所以懷柏可以稱得上孤山一朵奇葩。不僅年紀輕輕就能騙得道侶,還能鐵樹開花,再放第二。
景儀一方面是從心底希望懷柏幸福,另一方面又想,如果這次小柏真能圓滿,至少證明孤山修士也與常人沒什麼區別,不像外界傳言那般,註定修無情大道,一生孤獨。
一言不發的寧宵終於開口,語氣鬆動了一些,“你想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能,但你想想,她真同鳴鸞一絲關係也沒有嗎?為何你救出她時,正好出現血霧?為何她如此不凡,甚至可以接連毀去孤山兩件寶物?你當真一點也不懷疑?”懷柏靜思片刻,道:“她是佩玉,只是佩玉。”寧宵頷首,“我會去徹查她的身份,小柏,在此之前,保護好自己。”懷柏笑起來,眉眼彎彎,“當然!謝謝掌門師兄!”丁風華道:“不謝謝我?我可是第一個支持你師徒亂倫的人呢。”懷柏心情好,自覺把“亂倫”二字掠過,歡聲道:“謝謝丁師兄!謝謝景師姐!”景儀笑着説:“我們孤山終於又要有喜事了。”寧宵抿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