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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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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上蜿蜒的魔紋匯成一個古怪的符號,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地底升騰而起,草木枯萎,月無光。

孤山中的弟子不知發生異變,抬頭出詫,議論紛紛。

懷柏問:“師兄,還有多少人在孤山?”寧宵面肅然,“大多已被派遣出去,只餘五百六十二人。”然而這五百六十二條命,也不能在這裏斷送。他手捏法訣,想除去魔紋時,身形一晃,手撐住覆霜的柱子,低聲道:“我的靈力在溶解。”不僅如此,孤山之內的仙靈之氣正以緩慢的速度逆轉,變為污穢的魔氣。

寧宵的修為最高,也因此受最是明顯。

懷柏抬頭看了看已經爬滿魔紋的結界。

寧宵説:“不知她動什麼手腳,結界無法去除,魔紋亦是。”護衞孤山的結界,反過來變成殺人的利器。

懷柏按了按劍鞘,“我劈開呢?”陵陽君含笑的聲音從魔氣裏傳來,“小柏,你的劍很厲害,可惜還差了一點。”懷柏問:“差了一點?一點有多少,一個元嬰大能夠不夠?”

“呵,此陣是我用數百年步成,專門對付你們,你以為掌門師兄現在還有餘力幫你嗎?”懷柏拔出雲中,“孤山也不是隻有一個元嬰大能。”

“什麼意思?”陵陽君沒反應過來,忽聽一陣雷鳴,結界外紫光大震,列缺霹靂,丘巒崩摧。

丁風華御劍而歸,紫衣翻飛,負手睥睨。

陵陽君似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當他出走,是你們設的一個局?”寧宵倚欄而立,揩去嘴角鮮血,“不全是……”丁風華在結界外高聲喊:“當然是了,要不然你怎會以為有機可乘,出馬腳,再説我是那樣氣量狹小的人嗎?”寧宵輕輕咳嗽起來。

懷柏摸了摸震動不已的雲中。

受到三道熾烈視線,丁風華抱住裂缺劍,一揚下巴,“廢話什麼!來破陣啊!”第119章雪地梅紅裂缺與雲中合擊,劍光衝開結界,將魔氣掃蕩一空。

陵陽君被劍氣衝蕩,身子跌落在地,黑髮瀉,遮住神情。

寧宵面不忍,輕聲道:“文君……”陵陽攥緊手,苦笑了一聲,“師兄,殺了我吧。”道修對靈氣與魔氣格外,寧宵只在陣法下立了半盞茶,便已面白如雪,冷汗沾濕鬢髮。聞言他鬆開撐住欄杆的手,踉踉蹌蹌走近幾步,皺眉道:“回頭,你便只是文君,可好?”懷柏負劍而立,靜靜等待陵陽的答案。連一向叫囂不已的丁風華,此刻也沉默下來,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摘星樓上,只有凌冽的風聲。

一兩滴冷雨灑在懷柏臉上,她抬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晴空,意識到什麼,垂下了眸。陵陽鬆開手,眼角滲出一點晶瑩。

陵陽説:“我初來玄門時,發現你是大師兄,還有幾分不屑,以為玄門沒落,不過如此。”寧宵微勾起,自嘲道:“是啊,我的天賦一直不好。”陵陽也笑了笑,“可我後來才知道,大師兄的位置,只有你才能做得好。丁師兄是風,飄忽不定,善惡一念,小柏是水,至清至明,至柔至善,可也需要引導。大師兄便是一株大樹,風遇樹則歇,水遇樹則留,把所有人緊緊聯繫在一起。”寧宵神動然,道:“文君,所有人中也包括你。”陵陽搖了搖頭,“師兄,你想像大樹一樣,庇佑所有的人,可是你護不住的,我能看見……”她想撐起身子,又因失力,重重跌了下去,未融的霜雪上撒了幾點血,像是開在雪地的紅梅。

寧宵的眼神黯淡,情不自往前一步,鶴羽大氅輕輕擺動。

陵陽君掩着,斷斷續續咳嗽幾聲,單薄的肩微微顫抖,“小柏剛來孤山時,只有兩三歲的樣子吧。”寧宵面柔和,“是啊。”陵陽君靠着牆坐着,笑道:“那時候她得了失魂之症,神智昏聵,連字也不會吐,每天只知道纏着師兄。”懷柏稍一怔,並不知這樁舊事。

寧宵幼時見小妹死在自己眼前,自此而生心魔,後來在孤山腳下撿到容貌與小妹酷似的嬰孩,將其帶回孤山,親手撫養,如父如兄。他待眾人皆温柔,唯有對着懷柏,堪稱寵溺。

陵陽君笑着搖頭,“不瞞師兄説,那時大家都有幾分嫉妒呢。”説着,偏頭看了眼丁風華。

丁風華面紅如血,“信口瞎謅!誰嫉妒了?”懷柏並不記得原身以前的事,現在想想,當年她表現出諸多紕漏,卻無人懷疑,是因為原主得了失魂之症,後來他們以為原主魂魄歸位了嗎?

陵陽君彎了彎嘴角,又説:“為了測試大師兄最喜歡誰,我們四人便商量着比試一場,一齊假意摔倒在大師兄的身前,看看你會扶誰,”她慨道:“我竟也會答應玩這樣幼稚的遊戲。”丁風華喝道:“不要説了!”陵陽君咳幾聲,繼續説:“記得丁師兄摔的最慘,膝蓋破了一塊皮,鮮血橫,結果大師兄抱着小柏走過去,本沒看見,唉,也難怪丁師兄這麼不待見小柏……”寧宵詫然道:“有這麼一回事嗎?風華,抱歉,我不知道你受傷了。”丁風華拂袖,轉身就走。

陵陽君笑起來,蒼白的染上血,顯得有些靡豔,“我知道人的心總是偏的,師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