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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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八突然開口,“五哥,這一切不是報應吧,自從那女人死了,我們村就沒一天安寧子。”宋五瞪他一眼,“報應?你信那種東西?”他笑幾聲,“就算是報應,那也不虧,那女人的滋味,嘖嘖……”宋五停下腳步,雙眼瞪大,喉嚨發出怪異的聲響。
楊八嚇一跳,偏頭看過去,“五哥你怎麼?”紅霧瀰漫,他將頭湊近,還沒看清宋五情況,突然臉上被碰上一抔腥熱體,眼前也變成片血紅。
楊八嚇破了膽。
宋五的下身被割下,血如注,當他張大口想慘叫時,快得幾乎不見影的小刀將他的舌頭狠狠拽出割掉。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
“説,”楊八的頸項上橫着一把小刀,刀刃霜寒,“將那個女人魂魄打散的修士是誰?”脖子上冰冷的觸讓楊八不停發抖,他哭着喊:“是村長喊人過來的,我不知道啊!”下一瞬,脖上一涼,鮮血噴濺而出,楊八捂着脖子倒下,餘光所及,只有道黑的殘影。
佩玉取下面具,搜尋着下一個獵物。
在暗殺之中,體型小無意能更隱秘地接近對方。
血霧應下,她漸漸勾起,腦中浮現正走來的絡腮鬍漢子,“就你了。”這次,她把小刀踹在懷裏,手中撿起一的木。
絡腮鬍漢子名為高大力,在前世,高大力兩子打斷了她的腿。
佩玉自認是個有仇報仇的人,所以在她偷襲得手,挑開高大力的手筋腳筋後,先一敲斷他一條腿,而後杵着木站在地上,問:“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殺你。”高大力疼得滿地打滾,啊啊啊慘叫聲震得人耳疼。
佩玉突然想到花娘死的那天。那個時候她也這樣慘叫着求饒,高大力站在街巷裏,吼了一嗓子,“這娘們叫得真帶勁,老子都要硬了。”眾人都笑起來,喜氣洋洋。
佩玉將小刀橫在他脖子上,喝道:“閉嘴。”高大力臉慘白如紙,一臉驚恐地看着面前的小孩,“你、你……”佩玉將小刀向前移半寸,輕聲問:“你知道那個,打散我娘魂魄的人,是誰嗎?”高大力快要哭出來,“我、我,我知道他是聖人莊的!啊啊啊啊!”慘叫連連,哀求不斷。
佩玉丟下木,瞥了眼他兩條變形的腿,“我不殺你。”高大力正鬆口氣,人倒在地上,雙手用力想爬着逃離這鬼地方,眼前卻漸漸出現數雙腐朽的腿。
佩玉聽到身後又響起殺豬一般的慘叫,停下腳步,低頭沉默着看向結痂的手心。
懷柏以為她是陷入兩難之地,所以掐得自己掌心鮮血淋漓……怎麼可能呢?
那時,她雙目蒙上綢緞,牽着懷柏的手慢慢走着。
宋五説:“我們重金另請了個聖人莊的小聖人來,把她給打得魂飛魄散了。”她腳步微頓,又很快跟上,看不出什麼波動。無人知她眼底眼底猩紅,無人知她心頭悵恨……無人知,她把掌心掐得鮮血橫,才生生剋制住自己的殺心。
她的孃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早就魂飛魄散了。
那人活着的時候,佩玉從來沒喊過她一聲娘。
她跟別人一起,喊她瘋婆娘。
她娘也是歲家從外地擄來,是一個生得過分美麗的傻子。平常時候半瘋半傻,但這樣也無損她天人般的美貌。
她一來彥村就引起轟動,村長霸佔她數,仍連不已。
最後村長老婆暗地扯線,把她偷偷賣個村裏一個獨眼龍老頭。
在佩玉的記憶裏,獨眼龍對自己非打即罵,從未當過自己是他的女兒。他打罵瘋子娘時,罵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你這表子髒貨!”瘋子娘只是縮在牆角嗚嗚地哭。
再後來,佩玉長大了些,獨眼龍突然要來扒她的褲子。看見小女孩幼鹿般圓溜溜眼睛,他抬手一巴掌掃過去,破口大罵:“看什麼!反正你又不是老子親生的!”可這時,一向只知道哭的娘突然悍勇起來,衝出來咬住獨眼龍的咽喉,像瘋狗一樣怎麼都不鬆口,直到把他活生生咬死。
咬死人,這是命案,本應該報官的,但瘋子娘太過好看,哪個男人也捨不得她走。
於是他們把這件事壓下來,將她拷在牛棚裏。
佩玉不明白那些事。
佩玉對女人説過很多過分的話。
她會埋怨、會怨恨,會哭着跟她説:“都怨你,他們都欺負我、所有的人都欺負我!都怨你,你這個瘋婆娘,你咬死了我爹!”一兩年後,她不再這樣謾罵。
她會坐在枯草上,跟女人説:“歲寒她娘給她做了件冬衣,裏頭滿了棉花,可暖和了。歲寒她娘會給她做好吃的,豆包,你知道什麼是豆包嗎?特別香。歲寒摔了下,她娘會給她抹藥,還會給她吹吹氣。”她將傷痕累累的小手伸到女人面前,哀求道:“你給我吹吹氣,好嗎?我好疼的,真的好疼,你給我吹吹氣,好不好?”她不要冬衣,不要豆包,不要藥膏,只要這個據説是她母親的女人能低下頭,像歲寒她孃親那樣,温柔的、滿眼心疼的,給自己吹吹氣。
可女人睜着一雙無神的眼,口中只是翻來覆去唸兩個字:“佩玉……佩玉……”從不曾理會過她。
這也是她為何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