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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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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一看見鳴鸞,就指着她大哭起來,兔子燈掉在腳邊,蘭魴怎麼哄都沒用。懷柏沒放在心上,只當是鳴鸞這幅打扮太過嚇人。一身黑,活像個勾魂索命的無常,小孩不怕才怪。

她本是帶後輩歷練,回孤山時正好經過江城,此事一解決,她便要繼續帶着人回宗門。

辭別蘭魴後,懷柏邀鳴鸞同回孤山,她們只是初次相見,卻好似好友重逢,看見鳴鸞時,懷柏有種很悉、很想親近的覺,她翻找着穿越來這百年記憶,實在尋不到有關這人的點點滴滴,於是將這種奇異的歸結成投緣二字。

她並不是對鳴鸞毫無防範,血霧出現,這神秘之人也莫名現身,很難不惹人猜疑,邀約的第二重目的,便是想回孤山讓道尊看看鳴鸞的來歷。

她們到孤山山腳,懷柏讓那些弟子自行歸山,自己盡東道主之宜,邀鳴鸞先往城中小樓休憩。

二人坐在茶樓僻靜處。

此時離宗門試煉還有數月,已有許多求仙之人來到城中。

鳴鸞垂眸看着樓下來往行人,手攥着杯,不知在想什麼。

懷柏本不會長袖善舞,和好友在一起總是由他們打開話題,但連續喝了三杯茶,在樓上坐到暮西山,一直相對無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在想什麼?”鳴鸞抬眸,看了她一眼,道:“那個人賣的孤山試煉獨門資料,是真的嗎?”前生她來參加孤山試煉,就被一個老頭誆騙過,説什麼來自飛羽峯的獨門資料,百年老店,看了穩過。她被説得心動不已,若不是沒錢,也許就買了。

懷柏微楞,不想她發呆半天竟是在想這個問題。她忍不住笑起來,整個人浸潤在暖黃的夕陽裏,眉目温和,面上沒有一絲菱角,鳴鸞初時只是不經意的抬眼,但目光好像黏在懷柏身上,怎麼也挪不開。

記憶裏的師尊也是這般,柔軟又幹淨,像天上的雲,高山的雪一樣,讓人忍不住觸摸,卻又怕稍稍一碰,會髒了她。鳴鸞還在發呆,懷柏卻已從“甘不潤無之草,大道不渡無緣之人”,説到世間一事一物皆有緣分,人與人的相遇是緣分,求道之人來到孤山也是緣分,玄門試煉不看出身、資料,只看緣分。

鳴鸞心念一動,忽然問:“那你我今坐於此處對談,也是一種緣分不成?”懷柏頷首,“自然。”鳴鸞問:“是什麼緣?”懷柏怔然,玄門不如佛土,佛門有因緣、次第緣、緣緣、增上緣等分類,然而在玄門中,緣的概念稍為籠統,與天道合轍叫緣,與人於千萬人中相逢,也叫緣分,如若非要分,大抵可以説是因緣。

鳴鸞站起來,手搭着桌子,大半個身子探過來,問:“什麼緣分?”黑影壓在懷柏身上,她忽然有種被遏制的錯覺,頭不由後仰,正好與鳴鸞的眼睛對上。

鳴鸞一言不發地看着她,這張她肖想了許多年的臉此時是青澀的,還有些稚,像樹上結着的青果,皮薄,稍一逗就紅了臉,但汁卻是甜的,咬上去柔軟無比。

魔從來不會壓抑自己的慾望,加上懷柏的眼睛太過温和,鬼使神差地,鳴鸞低下頭,輕輕親了上去,一隻手撐着桌子穩住身形,另一隻手在懷柏面上摩挲。

她撬開柔軟無比的齒,心想,師尊果然是甜的,讓她想生到肚裏。

懷柏茫然地睜着眼任她吻着。

孤山道子於情慾並不稔,被親得暈乎乎的,臉上佈滿紅暈,卻意外的不到抗拒。

鳴鸞在她耳邊低聲問:“什麼緣分?”懷柏心跳如擂,眼中朦朦朧朧好像蒙着一層薄霧,血,甜絲絲的血味在嘴中蔓延。她糊糊地説:“因緣?”懷柏笑了,“嗯,是姻緣。”嘶啞的笑聲像道驚雷,瞬間把懷柏劈醒,她猛地推開鳴鸞,紅着臉説:“你、你……”眼中的水光褪下,面上血也在一瞬間消失。

遮面的帷帽早已掉在地上,黑紗像墨暈開,坐在她對面的女人臉上斑斑駁駁,佈滿血紅傷疤,沒有一處完好,只有雙秋水的眼眸,像九天星子墮於塵世,隱隱有光在浮動。

懷柏忽地掉下一滴淚。

鳴鸞自嘲地勾起,眸中光芒漸漸消散,“嚇到你了吧。”她彎下,正想撿起帷帽,手卻被人一把拉住,耳邊響起懷柏顫抖的聲音:“誰把你傷成這樣?疼不疼?疼不疼?”杉木地板上濕痕點點,像是洋洋灑灑灑下一場小雨。

鳴鸞眼眶也慢慢濕潤。她無聲地嘆口氣,把帷帽撿起,戴在面上,掩去失態的痕跡,“見笑了。”懷柏三兩下擦開面上的淚,角勾了勾,出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想問問她面上傷痕之事,又怕挑起她的傷心過往,心揪得厲害,鼻頭陣陣發酸。

此時時候不早,懷柏帶她到守閒峯休息,彼時孤山只有五峯,守閒峯為招待外客之用。

月光清寒。

懷柏站在雁回崖邊,山風吹起她青的長裙,她望着一輪孤月,努力思索以前在哪裏見過鳴鸞。她們應是見過的,不然為何一見面便覺稔,看到她佈滿傷痕的臉時,心疼得厲害,而且被突然親一口,也一點不覺得冒犯。

懷柏摸摸自己發燙的麪皮,不敢相信自己是動了心。那人哪裏好?毀了容毀了聲,格又古怪,她們剛認識不過一天,而且鳴鸞還是書上的人,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