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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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之處。”懷柏道。
刀光劍影,終是有形之物,也好做提防,而音波卻無影無形,全靠耳力辨別。
殺人於無形,是為音。
女子又是“鏘鏘鏘”三聲。
盛濟面煞白,衣衫有幾處破損,無疑,他正處於下風!
台下有人道:“真是可惜,以盛濟的實力奪得頭籌也未可知,偏偏第一場就遇到剋星。”
“他如今一退再退,已經不能再退了。”黃衫女子見他已退至場地邊緣,半腳踩在線上,眼中出一絲笑意,玉指翻飛,鏗鏘琴聲像一張天羅地網,朝盛濟砸下。
餘尺素微微向前傾,手握成拳,輕輕“啊”了一聲。
懷柏二人依舊面從容。
盛濟猛地躍至半空,雙手握劍,以開山破石之勢往下斬去。
眾人驚呼,“一夫當關?!”
“他現在用一夫當關做什麼?垂死掙扎嗎?”
“不,這不是一夫當關!”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黃裙閃動,女子側身避過。
盛濟虛晃一招,在地上翻個滾,忽而手腕一轉,反守為攻,徑直朝女子去。
音修本就仗着身法輕靈與敵周旋,女子下意識一退,但她忘卻一事,方才閃躲已讓她站在邊緣,這往後一步踩空,驚呼一聲身子失力往後跌去。
盛濟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上來,拱手道:“承讓。”女子面羞紅,半低着頭,小聲説:“謝謝。”台下之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一開始的弱勢只是誘使女子放下防心,將她帶至場地邊緣,最後用一招虛招使其踩在線外。
“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做!”
“堂堂男兒,居然使用這等陰招,未免勝之不武!”盛濟冷笑,跳下台子,朝懷柏等人走來,抬手行禮後,餘尺素一掌拍下,“好小子,真有你的!”
“馬馬虎虎吧。”
“你和我打的時候,可別想用這招了。”盛濟笑了笑,“自然。”懷柏面欣賞,這孩子以比初見時沉澱許多,看來六道院的幾年修習頗有成效。
袖子被輕輕扯了扯,她低下頭,少女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師尊……”懷柏笑道:“好,去看你的比試。”餘尺素本來也想去,卻被懷柏攔住,“你們下山去備好飯菜,就去那家薛記飯館。”餘尺素與盛濟面面相覷,薛記飯館是他們四人翹課偷溜下山常去的小店,這人是如何知道?
佩玉的對手是飛羽峯弟子,洛秋聲。
二人分列台側,相互行禮。
洛秋聲手執一支約二掌長的紫毫筆。筆上靈力湧動,筆尖金轉,“師妹,請。”佩玉點頭,袖中滑出一支竹笛,橫於嘴邊。
“那支筆!我認得,無常筆!是上品法器!”
“什麼?上品?”那人點頭,“是洛師兄從族中帶來,上品裏的最佳,筆落驚風雨,品質甚至不輸極品!”
“那這比賽還有什麼看頭?豈不是勝負已定?對面黃鐘峯的弟子必輸了吧。”前一人皺起眉,“那師妹好像不是黃鐘峯的,是……守閒峯,佩玉。”音修克劍修,道修又克音修。
何況洛秋聲手中拿的還是一把上品法器,佩玉的竹笛上毫無靈氣轉,這場比試在所有看來毫無疑問已定結局。
洛秋聲揮筆成畫,筆鋒落處,金懸於空中,剎那間,一隻金龍躍然而出,朝佩玉怒吼而去。
雷雲密佈,風雨頓生。
小小玉台被烏雲環繞,台下之人什麼也看不清,只聞見雷聲震震,虎嘯龍,不由慨:“不愧是上品法器,落筆就這般不凡,不知守閒峯的師妹會不會受傷?”還有年紀稍大的,痴痴望着那頭金龍,喃喃:“龍族已滅三百餘年,不曾想今竟有幸能再見四海之主的風采。”風雲之中忽地響起一聲尖鋭笛聲。
雲雨頓時消散。
洛秋聲身子一晃,嘴角血跡淌下。
巨龍無力的伏在台上,身形縮小數倍,佩玉踩在龍頭上,笛聲昂,奏的是一曲《苦晝短》。
“天東有若木,下置銜燭龍。
吾將斬龍足,嚼龍,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奏至此句時,金龍哀嚎一聲,龍頭忽然滾落在地,龍身化作螢火消散。
金龍潰散之時,洛秋聲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
佩玉微微勾起,放下竹笛,正想聽長老裁決,人羣中傳來一聲尖叫。
滄海面慘白,雙肩不住顫抖,直直地看着她,表情十分恐懼,像看見什麼怪物一般。
懷柏回過頭去,驚訝道:“老四?怎麼啦?”滄海眼睛死死盯着佩玉,腳不停往後退,面上佈滿冷汗,手慢慢升起,指着她,顫聲道:“是她!”容寄白問:“滄海?”滄海嘴囁嚅,好半晌,才輕聲道:“長風,那人是她,你沒有認出來麼?”
“對,我知道啊,她是我們小師妹呀。”滄海搖搖頭,轉身跑開,容寄白忙追了過去。
好事者已經議論起來——“怎麼回事?”
“方才那人也是守閒峯的吧,該不是被斬龍頭那一下嚇着了吧。”
“還別説,是駭人的。”佩玉呆呆立在台上。
等長老喚了幾聲,懷柏跳上去將她帶至僻靜之地,放下手,轉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