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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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又出去找建生，她估計建生可能會去醫院，幸好在離家不遠的人行道上，找到了睡在地上的建生。

建生看來是摔在地上的，顴骨和鼻樑都擦破了皮，嘴也有些腫。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早上同往常一樣，小?準備好早點叫醒了老公。

“老公懶蟲，該起牀上班啦。”建生看見小?額上的補丁，依稀還能記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建生把小?摟在懷裏。

“老婆，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不是有意的。”小?貼在建生懷裏對老公説:“我知道你心裏很痛苦，如果你心裏苦悶，你就拿我出氣吧，你不要去喝酒，喝醉了很讓人擔心。”

“以後，我們都不準提以前的事了，我們要把它忘掉，開始我們的新生活，好不好?”

“嗯。”子温順地點着頭，緊緊地貼在丈夫身上。

子似乎恢複了平靜。建生仍然像以前那樣，在家裏跟子有説有笑，而子也能時常把幸福掛在臉上，兩人一同出去的時候，子總是挽着建生的手臂，親密得跟新婚夫一樣，惹得鄰居都十分羨慕。

但是子也有一些變化，被的丈夫覺到了。子的小心翼翼，對丈夫的唯唯諾諾，甚至於子在獨處的時候，時常陷入的暫時發呆，都讓建生到子變成了另一個人，以前的那個快樂、可愛、愛撒嬌的子，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而小?還是能覺到丈夫對過去事情的在意。雖然丈夫在平時還能掩飾心中的隱痛，但在生活上，卻表現得十分徹底，不加掩飾。

建生基本不碰小?的體，在上面表現得毫無興趣。即使有時?了安撫小?，也僅僅是摸摸子的房而已，下面基本不去光顧。有時小?想盡辦法讓丈夫起來，卻在入不到一分鍾，丈夫基本就軟了。小?隻得把淚水獨自悄悄地往肚裏。她倒不是在乎生活的不諧，而是在乎丈夫對她的嫌棄。

終於有一天，小?忍不住對老公説:“如果你一直還在乎那個事，你也出去找個女人吧。以後我們就扯平了，誰也不要嫌棄誰。”建生沒想到子居然提出這樣的建議。他忍住沒笑出來，他説:“你捨得我在外面有女人嗎?”

“捨不得，我捨不得，可是你不能老是這?嫌棄我呀!”

“你別傻了，別胡思亂想，睡吧。”建生把子抱在懷裏，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入睡。

建生也做出過努力，想要像以前那樣過生活，可是在生活時，他的眼前就會浮現出子和別人做愛的情景，便會覺得毫無“”趣。他想，心理這東西，騙別人容易，就是騙不了自己，正因?騙不了自己，許多努力到頭來都是徒勞一場。……

母親來看望小?，建生沒有在家。母親看到小?比以前消瘦了，心中很是辛酸。

“你瘦了啊，小?，是不是過得不好?”

“還行吧。”

“建生是不是還放不下?”

“嗯。”小?就掉下淚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男人不知要記恨多少年啊。”母親歎着，“我給你看過八字，八字先生説，你是離婚的命，媽也不是挑唆你離婚，媽隻是提醒你，如果過得很苦，就趁着年輕，離了吧。”

“媽，我不想離婚。我現在隻想把孩子生下來，把孩子養大，其它什?我都不願去想。”

“小?啊，你這是委屈你自己啊，這樣過子，會很苦的。”母親説着，也跟着哭了。

十三小?有了比較強烈的孕期反應，嘔吐、噁心，早上尤?厲害。她對建生説，反應這?強烈，很有可能是個兒子呢。

肚子裏的孩子，漸漸地成了小?的一切。她開始看一些孕婦方面的書，開始做胎教。她跟丈夫之間，也許是因?愧疚太多，或者忌諱太，心裏總像壓着一塊石頭，話語倒是越來越少。唯有她生活在對孩子的幻想中，她的思想是快樂飛翔着的。

小?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她到醫院做了一次檢查，潛意識裏還非常希望是對雙胞胎。然而醫生的診斷結果卻給了小?晴天霹靂，徹底粉碎了她對於孩子的甜幻想。

“孩子發育不好啊，懷孕期間打過針吃過藥嗎?”小?緊張起來:“懷孕期間發過一次高燒，還有……有一次吃了不少安眠藥。”

“還是不要了吧，孩子身體畸形。”醫生平靜地説，好像拿掉女人肚子裏的孩子，是一件跟剪指甲沒什?區別的小事。

小?希望是誤診，又跑到另一家醫院，結果還是一樣。小?絕望了，回到家裏抱着丈夫大哭了一場。

“是我害了他……”小?哭訴着，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瘟神，害了這個家庭，害了自己也害了無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