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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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金丹九階,此丹藥便由誰人服用。”心中所圖昭然若揭。
也無怪,江羨本身天賦尚可,偏偏江家又出了個江津,這弟弟事事壓了他一頭,使他顯得何等黯淡無光。
他苦練,近堪堪突破了金丹五階,豈料爆靈丹卻沒了,生生掐了他的盼頭。
“平裏仗着家中對你的溺愛,你胡作非為,糟蹋多少寶物,如今連他人心尖上的一點盼頭,你都要奪了去,憑什麼?”江羨已有些失了理智,近乎咆哮問道。
“就憑我天資卓絕。”江津慢聲應道,“天資好,真的可以為所為。”江津是有意在刺江羨,他自原主的記憶中知曉這個二哥是何樣之人——妒忌,自卑,卻又十分要強,覺得江家辜負了他的天賦,每每比不過江津,便歸罪於出身,抱怨嫡庶。
恍若是整個藥王府都欠了他的。世人皆有罪,唯他無罪。
江津的一句“天資卓絕”果真是觸到江羨的痛處,顧不得江霸在場看着,氣急敗壞道:“江津,若不是靠着藥王府的資源,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個天才嗎?你自是有各類丹藥潤補,修為也不過堪堪高我半階,若是沒了藥王府,你就是一條蛆,一條蟲。”江津暗笑,這位便宜二哥果真還是不知道,一味求快和穩實向前的修煉方法,究竟區別有多大。
“我是蛆是蟲,你説了不算,實力説了算。”江津一個彈指,浩瀚的藍靈力自身上散發而出,長髮與衣袂飄起,好一個不失霸氣的玉公子,他伸出掌心,泉水叮咚,水波泛泛,虛影之下一朵粉水蓮浮於水面,江津的元嬰於水蓮當中睡得很是恬然。
他將自身實力昭然示人。
江津嘲諷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這般天才。”江羨被江津身上散發的靈力壓制住,近乎窒息,卻仍不服氣,顫顫問道:“你服用了爆靈丹……突破了元嬰境?”江津收回水蓮元嬰,笑道:“爆靈丹?我一修煉天才何須那等藥物,方才所説,不過是玩笑話罷了。”言罷,從袖口取出一枚爆靈丹。
暴躁的靈氣從丹藥內散出,是真貨。
那從聞風觀煉丹房中取了一瓶爆靈丹,江津並不缺這一枚丹藥。
“我只是想借此告訴二哥,不管有沒有藥王府,我都這般天才。”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模樣。
江羨恨得咬牙切齒,卻只能往心裏咽,不敢再造次。
江母反應最快,當即給江父倒了杯茶,笑着勸道:“老爺你看,這丹藥沒丟,津兒也突破了,此乃天大的好事,你消消氣……不如這懲戒便算了罷。”言罷去搶江霸手裏的規尺,使足了勁也撬不動半分。
一直一言未發的江霸,興許是因為江津突破了元嬰境,臉好了許多,卻仍怒意未消,他一手中緊握着規尺,另一手擺擺,道:“津兒留下,你們都且先回去罷。”平靜中自有威嚴。
其餘人不敢違抗,訕訕退下,江母臨走前朝江津比劃了幾下,告訴他莫要跟老爹對着幹。
廳內只剩二人,江父直道:“跪下。”江津本是不情願的,眼前不過是穿越而得的便宜老爹,何值得一跪。
偏是此時,原主的記憶連篇不斷地浮現——眼前此人雖是嚴父,卻是真疼愛他。他又想起,書中原寫道,江津迫害寒燁不成,反倒破了靈田之後,江霸為救兒子,耗盡了家財,尋遍名醫,藥王府才會漸漸沒落。
為了補江津破損的靈田,江霸甚至將自己的元嬰渡給江津,以致一身的修為全廢。
如此之父,縱是不算什麼好人,於江津而言,是個好父親了。
權衡之後,江津跪了——既已佔了他人之身,便應盡他人之責,便宜爹爹也是父。
“你可知錯?”江父手中揮着規尺,問道。
江津心中暗道,我這是為了抱大腿,留小命,保全家,豈會有錯?這些自然不能説,於是嘴上只好道:“孩兒知錯,不該私自盜走家中珍寶。”言罷,呈上那枚爆靈丹。
“不對,再説。”江津:“……”老爹,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孩兒錯在不該跟二哥賭氣,還拿修為刺他,兄弟間本應和睦。”江津違心道。
“是他自己不爭氣,此錯不在你。”江父公正道,“仍不對,再説。”江津:“……”老爹,你到底想幹嘛?總不能讓我給自己編個錯罷?
“孩兒愚智,還請父親明示。”江父悵然望向窗外,片刻之後,方才語重心長道:“津兒,你可知這爆靈丹是何等危險之物?若是修為不到,貿然食用,必會爆體而亡,你天賦極佳,怎能去碰此物?若是萬一你出了什麼問題,你讓我和你孃親如何是好?你錯在未念至親,不懂愛惜自己。”
“我得了消息之後,當即從魔道之森匆匆往家趕,生怕遲了一星半點,屆時你已釀成大錯,無法挽救……”江津才發現,江父此時仍穿着獵魔的戰衣,上頭沾着不少木屑黑土。
原來是擔憂他,而非擔憂丹藥。
“若是因我煉製的這枚爆靈丹,令得你……”江父有些哽噎,説不出口,“我會一輩子活於愧疚之中。”聽着聽着,江津也不免有些淚目了,縱然知道這些話,並非説給他的,而是給原主的。
“爹,瞧你説的這些喪氣話,孩兒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