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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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只冰冷地盯着聶雲川。
“視死如歸”四個字從滿臉乾涸的泥污中,明明白白地透出來。
聶雲川歪嘴笑笑:“行,有點骨氣。”説罷將匕首別在間,把那人拎小雞一樣拎起來。
那人雙眼憤憤地瞪過來,還沒説話就被扔回到方才躺着的草垛上。
“你不是要喝水嗎?小爺好心去給你找水,你居然恩將仇報!”那人側臉看了看草垛上放着的水袋,眼中的神緩了緩,顯出一絲疑惑和茫然。卻也不伸手去拿,顯然對聶雲川並不信任。
聶雲川無所謂,自顧自地坐在對面的破佛台上,出間匕首打量着道:“純鋼打造,金絲鑲柄。嚯,好貴重的東西。小子你行呀,這是從哪兒偷的?”那人看着聶雲川,疑惑更甚,頓了頓,冷冷地道:“淳王的走狗,會不認識這個?”
“淳王走狗?!”聶雲川一聽不樂意了:“你罵我沒關係,但是説這話我們可就沒得談了。你説小爺是條真狗,都比説是那個混蛋的走狗強。”那人愣了一下,猶豫着問道:“若不是淳王緹騎,你身上怎麼會有那塊牌。”聶雲川恍然地從懷裏掏出緹騎的那塊牌:“原來你昨晚是在看這個。切,有這塊牌子就是緹騎麼?你見過哪個緹騎象小爺這麼帥……喂!你翻什麼白眼,翻得你臉上的泥垢都開片了。”那人看看自己腿上的包紮好的傷口,似乎也明白自己誤會了,道:“既然你不是緹騎,那麼謝謝你救了我。”説罷就掙扎着站起來。
聶雲川一挑眉:“你幹嘛?”
“我還有要緊事,至於你的相救之恩……”
“沒錯,現在輪到咱們談談我對你的相救之恩了。”聶雲川將匕首往裏一,昂着頭擋住那人去路。
那人怔了怔,眼中消失的警惕之又浮現出來:“你……是要銀子?”
“要不然咧,要你這個渾身‘開片’的傷殘人士?”
“要多少?”
“這個嘛……我們山寨一向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你放心,不會訛詐你。”説罷聶雲川伸出一隻手來,掰着手指頭道:“昨晚你幾乎血而亡,幸虧小爺我慷慨給你敷了我獨家秘製的金創藥。這金創藥可是鷹嘴山軍師——方禪的不傳秘方,用了百種藥材七七四十九天才熬製成那麼一小罐。”那人輕輕地冷笑了一聲:“不傳秘方,那怎麼傳給你了?”聶雲川得意地揚起下巴:“小爺打賭贏來的,是不是很佩服?”那人在泥垢下又翻了個白眼:“好吧,這麼難得的藥,多少錢?”
“你腿上用了兩指這藥,一指一兩,至少二兩銀子。”
“一指就要一兩?!”那人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一兩還多,小爺我用了七七四十九天……”
“行啦行啦,一兩就一兩。”那人不耐煩地道。
“還有,”聶雲川接着説:“昨晚上到今天早晨,為了照顧你,我打了四趟水,這勞務費……”那人冷冷地咬牙道:“行,也給你一兩。”
“一兩?!”聶雲川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臉:“哎,你可看清楚了,小爺是鷹嘴山第一帥哥美男子賽潘安的少當家。伺候了你一晚上,就值一兩?”那人嫌棄到翻白眼已經不夠了,非常、很想撇嘴。無奈嘴邊的幹泥繃着,一有表情就卡巴巴地裂開來,也沒有撇到位,只好繼續冷冷地説:“那你説值多少?”
“至少十兩……喂,你眼神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心裏罵髒話?告訴你,小爺有讀心術。”那人努力穩住表情,不想再在臉上“開片”了:“行,十兩就十兩!”聶雲川聽了高興道:“兄弟果然見過大世面,痛快!我們鷹嘴山宗旨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從不撕票,一切為財’。所以,只要你痛快付錢,一切好商量。”説罷伸出手來道:“拿錢吧。”那人也很痛快,連磕巴也沒打,乾脆利落地道:“沒有。”鷹嘴山中,山頂懸崖峭壁上,彷彿燕窩一樣粘着一座山寨。那山寨掩映在濃密的樹林中,無論從哪個方向都看不清全貌。
這便是著名的鷹嘴山山寨,因為地勢險要,外人不悉的,連進山寨的路都找不到,因此從未被官兵剿滅過。
此時的山寨上,四處瀰漫着烤全羊的香味。不過卻沒一個人在大快朵頤,相反的,都面嚴峻,氣氛陰沉。
山寨正中的聚義堂,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的人正焦急地坐在他的虎皮椅上。旁邊一個面白淨,打扮的象文弱書生的人正在輕聲安。
這時候,一羣人腳步雜亂地走進聚義堂。那文弱書生急忙上前問道:“怎麼樣?找到少當家的沒有?”那羣人垂頭喪氣地相互看了一眼:“啓稟軍師、大當家的,漫山遍野都找遍了,少當家的影子都沒看見。”
“啊?這可如何是好。”軍師方禪瞥一眼虎皮椅上的雲南天,他跟了雲南天二十年,知道對雲南天來講,誠信和義氣,有多麼重要。
雲南天濃密的眉一橫,滿臉悲憤地沉聲道:“我收了武陽王的贖金,卻丟了票。辜負了本山寨‘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宗旨,我不配做大當家的,我……我……”説罷一下子出掛在椅子旁邊的佩刀,就橫在喉嚨上,滿臉的慷慨赴死表情。
眾人大驚失,都一起呼喚着“大當家